宋柏彦挺拔的身姿伫立在墙边:“要是心情好,丑小鸭最后就不会变成一锅鸡汤。”
“我就想给你讲个与众不同的故事。”
唐黎辩解:“是你没听懂我的幽默。”
宋柏彦笑笑,尔后突然问:“想你母亲了?”
树下,唐黎坐在长椅上,男人沉缓的嗓音让她心安,听他提及唐茵,她的心情蒙上了阴霾。 宋柏彦的声音又传来:“对丑小鸭来说,会不会变成天鹅都不是故事最后的结局,哪怕它成了公鸡,只要它适应自己的生存环境,还是能好好生活,至于那些嘲笑和欺负,换个角度去看,也可以化为成长道路上的动力。”
“那也会有迷茫。”
唐黎道。 宋柏彦没说话,似乎在等着她讲下去。 “不清楚自己的出身,一直活在嘲笑和欺负里,它眼里的家人从未把它视为家人,除了排斥还是排斥,无论它怎么努力,仍然改变不了什么。”
过了会儿,宋柏彦问她:“今天回黎家了?”
唐黎的喉头轻动,面对黎文彦的时候,她的态度可以强硬,听到电话那端的男人这样问,她的情绪翻滚,两辈子挤压的负面能量,在这一刻,似乎就要溃坝而出。 重活一世,她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其实却不然。 她捏着手机,实话实说:“黎家人来了学校,黎文彦想把我过继给他堂弟,然后跟着他们出国,我早就已经成年,只要我不愿意,他们并不能把我怎么样,虽然我心里明白,情绪上还是会受影响。”
宋柏彦:“现在在学校?”
知道他是问自己,唐黎轻嗯一声:“马上就回宿舍。”
谁知,宋柏彦却道:“我现在让人去接你,今晚来云栖山庄。”
“……” 唐黎问:“为什么要去山庄?”
“不是说要去骊山拍戏。”
听筒里,是男人富有磁性的醇厚嗓音:“已经没几天,离开首都前总该再见一面。”
唐黎唇角微抿:“那我要不要带衣服?”
“随你。”
宋柏彦看了看腕表,随后,左手虎口搭在皮带位置,右手依然握着电话:“最迟10点,先回宿舍,等车到学校,我再通知你。”
晚上9点38分,唐黎就收到短信。 一辆轿车已经停在楼下。 唐黎把洗面奶和换衣物塞进双肩包,和宿舍里其她人打过招呼,然后匆匆下楼,从宿舍楼出来,不等司机下车,自己就拉开门坐进去,认出是山庄的司机,她出声问:“宋先生呢?”
“阁下还在檀宫。”
司机告诉她:“让我先接小姐回去。”
宋柏彦从檀宫离开,已经是夜里11点多。 刚上车,他收到一张照片。 是用彩信发来的。 照片里,唐黎盘腿坐在沙发上,铁包金的藏獒趴在她身边,那根粉色的头绳已经转移到她头上,就像长了根细细的小葱,不多时,她又发来文字信息:“今晚我不会睡着,等你回家[爱心]。”
宋柏彦看着照片和短信,不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