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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回 病元帅移权交大印 强奴婢拔刃刺真珠(1 / 1)

夏枝和众帝姬望着渐渐远去的柔福,伤心地哭成一片。虬髯呆呆地看着离去的人马,神情十分凄凉。监押这么多天来,他已经渐渐喜欢上了柔福。然而,他只是一个普通士兵,奉命行事,不敢有非分之想;现在只能怀着《巴黎圣母院》中的加西莫多般的惆怅而已。也许有人会问,一个敌国士兵,喜欢一个女俘虏,也就是正常的性需求而已,谈不上爱。其实不然。粗野的旷夫,除了大多数只需要发泄兽欲,也有极少的人识得美好热爱美好的柔情,不过平时被压抑着,被干扰着,机遇巧合之下,如同深埋土中的陈年种子,得到适宜的水分温度,生出萌芽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当然,至少在此刻他仅仅是有些滑稽的单相思罢了。且说送真珠的人马带走柔福和婉容后,传令官赶到赵佶的车子旁边,大声通报:“宋朝的废老皇帝,告诉你一声,你的一个叫柔福的闺女,一个姓王的小老婆,被俺们粘没喝左帅的小将军看中,带去享福去了。”

太上皇赵佶木然地看着传令官,坐在他旁边的郑太后连忙轻轻碰碰他,他才回答了三个字:“知道了。”

传令官轻蔑地哼了一声,打马离去。赵佶小声问郑氏,“刚才,他说什么?”

郑太后重复了一遍传令官的话。赵佶无奈地叹息一声,一言不发,身体随着车子颠簸着。他现在是一尊正在过河的泥菩萨,与僵尸差不多了,哪里还能管到别人?况且,自己儿女的确太多,除了几个出色的,已经记不清谁是谁。但是,柔福倒是记得,她母亲王贵妃,才德俱佳;她有些像她母亲;喜欢学诗学画,却像自己。也许就因为这个,才记住了她。至于王婉容,印象很深,她年轻,漂亮,聪明,善解人意,曾经经常使自己龙颜大悦。可是这次出宫以来,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她就不怎么亲近朕了。现在她们被真珠大王掳去,朕有什么办法?是死是活,各由天命吧!吾之大患,因吾有身,倘若此身不存,何患之有?眼睛一闭,万事皆休,反倒干净。可是,朕和桓儿,就真的没有绝路逢生的希望了吗?朕的九子赵构,还有大宋的那么多将军、士兵、子民,会丢开朕父子不闻不问吗?赵构啊,兴灭国,继绝世的希望就在你身上啦!你应该重整旗鼓,然后讨伐金邦,救朕父子回去呀!那时,朕还是太上皇,还能享受天下至尊的荣耀与快乐。朕不能死,得活下去,等这一天到来!人总是靠希望活着。赵佶就怀着这样的希望,忍辱偷生,苦熬日月。回到燕山大营,真珠吩咐随从和两个最信任的侍卫,把柔福、王婉容送去自己的营帐,好好看守;并且向随从们交代,这件事不许外传。谁违令严惩不贷。众随从只能大叫一声“喳”。真珠又向随从们交代,这件事不允许外传。他想生米煮成熟饭,再报告父帅。然后,他就驱马来到父帅的营帐,报告迎接右帅的经过,说再有一个时辰,他们的队伍就到了,接着他小声说:“右帅的病情好像很不好。”

粘没喝听了,面露喜色,但语气淡淡地说:“知道了。”

真珠刚想离开,粘没喝又叫住他:“等等,你去通知各位猛安,同本帅一起去迎接右帅。”

然后招手叫真珠到跟前,小声吩咐:“你带着黑虎队,跟着俺的侍卫行动。”

真珠:“儿子明白。”

见父帅摆手,就大步出了营帐,落实军令去了。柔福、婉容被送入真珠营帐,就见两个侍卫拔刀守在门口。她们惴惴不安地对视一眼,适应了一下营帐里的阴暗,正打量里面的情景,却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惊叫起来:“柔福帝姬!”

跟着,一个单衣薄裳、形容枯槁、神情木然的女子,从一片帷幕后面走过来,在柔福面前跪倒。柔福觉得似曾相识,俯身仔细一看,吃惊地叫起来:“你,你不是春柳吗?”

“正是奴婢。”

“你……”柔福想说“怎么变成这样了”,但立刻咽住。这还用问吗?在这里所有女子大概都会变成鬼吧?但是昔日妩媚柔嫩的春柳,变成毫无生气的枯枝,这残酷现实仍然令她不寒而栗,她连忙拉春柳起身,呆看了春柳一会,才含泪小声介绍说:“这位是太上皇的王婉容。”

春柳向婉容磕头。婉容慌忙拉她起来,说:“在这里,就别讲什么礼了。”

柔福:“你一直在这里吗?”

春柳瞄一眼营帐一侧。柔福和婉容跟着看过去,才发现营帐边暗处还站着两个佩刀侍卫。春柳向柔福和婉容说:“请到里面坐。”

于是领着二人,绕过一片帷幕,来到营帐后面。营帐后面放着一张两块大牛皮拼起的宽约6尺的贴地床铺,旁边地上摆着两张豹子皮,还有皮水袋、女人衣服等物件挂在毡帐壁上。她们盘坐在豹皮上小声对话。婉容问春柳:“你就天天在这里?”

春柳:“这半个多月,就在这里。”

柔福:“以前呢?”

“就是不停的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柔福:“一直跟着这个小将军?”

春柳点点头。婉容:“他对你怎么样?”

春柳哽咽起来,连忙捂住嘴,眼泪却如细川奔泻而下。只见她手臂上伤痕累累,两条腿也是累累伤痕。婉容倒吸一口凉气:“就你一个人服侍他?”

春柳哽咽难言,伸出两个指头。柔福:“还有一个人呢?”

春柳控制住情绪,轻轻地长嘘了一口气,小声说:“是皇后的一个宫女,到这里四五天就生了病,还没有咽气,就被他叫人抬出去埋了!”

柔福和婉容听了,浑身汗毛竖立。春柳恨极似的小声骂道:“他就是一个野兽!”

婉容吓得连忙向她摇手,又探头向帷幕外面看看。春柳:“俺恨不能拿刀宰了他,就是没有机会!”

婉容:“千万不能乱来,你哪里是他的对手?他还有卫士。”

柔福:“俺们就随他摆布?”

婉容:“唉,人到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熬着吧,也许有一天,咱们大宋军队,会突然来救咱们呢。”

柔福喃喃自语:“是的,九哥的军队,一定会来救咱们!”

粘没喝带着真珠和手下将领,以及侍卫队、黑虎队和约五千精兵,在离大营五里处的旷野上迎接干离不。这里烟尘还没有散尽,远处翻滚的烟尘里就传来马蹄声、车轮声。干离不的敞篷车出现在大路上,粘没喝两条腿一磕马腹,向前迎去。真珠立刻带着黑虎队和侍卫队紧紧跟在后面。到了敞篷车跟前,粘没喝跳下马来。敞篷车停住了,粘没喝连忙走近车头,探头看去。只见干离不低声喘息着,瞪着两个失神的大眼睛,枯黄的胡须随着喘息颤抖着。粘没喝轻声叫道:“右帅。”

干离不眼珠一动,看见了他,好像很激动,抬抬手,又落下了,无力地说道:“左帅,你,你终于来了!”

粘没喝也激动起来,毕竟,他们在一起驰骋疆场,并肩作战,打败过大宋数十万军队,攻取过上百座城池,最后,又一起端了大宋的老窝,俘虏了两个皇帝和宫廷的几乎所有宝物;而今,他却气息奄奄,行将就木了!他上前握住干离不的手:“马上,让俺的军医给你看看。”

干离不微微摇头:“俺的,表已经,呈给陛下;可俺等不及,回旨了!”

粘没喝死死盯着他的嘴静静地听着。“俺已经让,传令官,通知,全体将军,大军都归,归,咳咳……”粘没喝微微点头,紧张地等着下文。“归左帅、统领!”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毫不含糊,清楚有力。粘没喝暗暗舒了一口气。干离不轻轻拍拍身旁的一个木盒和一把宝剑:“这是,帅印、令剑,俺拿不动,你,自取吧!”

粘没喝:“不,你会好起来的!”

干离不轻轻摇摇头,喘息了一阵,继续说道:“请左帅,对各军,一视同仁;”见粘没喝点头,又说:“请转告,陛下,咱们大金,只要,上下团结,各自努力,并善待降金宋人,就定能,扫平宋朝,一统天下!俺,俺看不见,这一天了,左帅,你任重道远,保重!”

粘没喝这时才觉得,干离不身上有不少东西是值得自己学习的,想想自己感觉惭愧,连忙说道:“你放心,俺一定把你的话报告陛下。”

干离不微微一笑,使劲说了最后一句话:“千万别像,宋朝,窝里斗!”

说罢睁着眼睛溘然长逝。粘没喝怦然心动,两眼含泪,轻轻抹合他的双眼。他没有想到,干离不临终如此大度,六万多人马,主动拱手交给自己统帅,又说了一番深明大义的话!他一只手捧了木盒,一只手提了令剑,站到车上,流着泪大声宣布:“俺们的右帅,归天了!”

接着竟然放声大哭。真珠呆住了,剑拔弩张、血雨腥风的场面没有出现,却发生了他万万没料到的场景,他勒马立在旁边不知所措。干离不的军队里一时哭声震天。接着,粘没喝做了三件事,下令两支大军同时为右帅服丧,并禁止军中娱乐和亲近女色三天,为犒赏大军,酒肉不禁,违令者军法从事;召集右帅的全体猛安以上部将讲话,传达右帅遗言,安抚人心;向陛下报告干离不病亡、由他暂时兼统大军等遗言,请陛下降旨处置。做了这些,他才放心地痛饮美酒,酣然入睡。但是,他的军令,有人居然敢不执行。不执行军令的就是他儿子真珠。他下令侍卫把酒肉送入自己营帐,就浑身轻松地回来了。他要让美人先陪自己吃饱喝足,然后狂欢一场。见真珠进入营帐,春柳连忙上前跪倒说:“奴婢恭迎将军。”

两个侍卫点燃4根松明,就退出营帐,在门外站立。真珠看了一下帷幕,大声问道:“她们呢?”

春柳战战兢兢地小声回答:“在里面。”

“你没告诉她们这里的规矩?”

“还没来得及。”

“立刻去说!”

“是!将军。”

春柳连忙起身,跑到帷幕后面。就在真珠等到要不耐烦的时候,春柳领着被她劝解好久的柔福、王婉容,从帷幕后面走出来,一起向真珠跪倒,口称:“奴婢恭迎将军。”

柔福和婉容心里憋气,脸上发热,声音很小。真珠却满意地笑起来,大声吩咐:“平身。”

3个人一起回答:“谢将军!”

便起身垂首站立。真珠命令似的大声说道:“此刻,陪本将军吃喝玩乐。”

他走到靠帷幕的毡子坐下,伸出两条腿。春柳上前,跪着替他脱去靴子。两个侍卫提着酒肉进来,在毡子上铺陈好一块羊皮,摆好肉食,一个侍卫提起酒囊往4个粗瓷碗里倒了酒,就一起退到旁边侍立。真珠向3个女子招手。柔福、婉容跟着春柳,忐忑不安地在真珠两侧、对面坐下。真珠身上浓烈的臊臭气直扑她们的鼻腔。柔福、婉容,虽然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气味,却还是几乎作呕。“来,俺为你们接风!”

真珠举起粗瓷碗。春柳跟着端起碗来。柔福、婉容楞了一下,看见真珠凌厉的目光,心一横,端碗在手。柔福想,果然醉死,倒是好事,便不等真珠招呼,就猛然饮了一口,呛得咳了两声,脸上顿时涌上红晕。真珠大笑:“哈哈哈,好好,痛快。”

又看着婉容。婉容连忙也喝了一口。春柳跟着举碗吃起来。真珠一口将一碗酒干完,嘴边淋淋滴滴,却见婉容、柔福已经抓了肉块大口咀嚼起来,觉得格外高兴,掏出一把小刀,一面切块吃肉,一面猪似的咕噜着:“嗯,好,好!”

原来,出宫半年多,婉容、柔福她们还没有尝过肉味,而且此刻正在饥饿难耐,反正已经落入虎口,与其饿死,再受凌辱,不如先填饱肚皮。婉容这样一想,就什么也不顾了,抓了肉就狼吞虎咽。柔福见了,也跟着大嚼。春柳自然也不落后。不一会,3个女子就停住手。真珠不管她们,继续大吃大喝,让侍卫不断地给他添酒,直到酒足肉饱,打了一个饱嗝,才向两个侍卫挥了一下手。两个侍卫连忙过来,收了残局,卷起羊皮,退出门去。站在门口的侍卫立刻放下营帐门帘。真珠两眼通红,满口酒气,笑眯眯地看着两个美人,粗声吩咐:“进去!脱光!”

接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影映在帐篷壁和顶上,扭曲变形地晃动,彷佛魔鬼的影子。春柳拿了一根松明进入帷幕里面,插在营帐壁上。接着迅速脱了短衫和裙子。按照真珠的要求,她里面没穿内裤。这是他为了随时行淫方便,勒令她这样做的。这时,柔福觉得浑身的血液一起往头上涌去,几乎晕倒。婉容迟疑了一下,又赶紧拉着柔福,走进帷幕后面,一面跟她耳语:“不想挨刀子就忍了吧,咱们先得活命!”

柔福仿佛灵魂已经出窍,肉体只是一具僵尸,任凭春柳给她宽衣解带。婉容已经迅速脱去衣服,双手捂乳,低头蹲在地上。真珠已经大醉,不断地淫笑着,胡乱扒去自己的衣裳,赤条条地走到婉容面前,一把将她抱起,又摇晃着倒在牛皮毡上。婉容一声惊叫,接着就是一阵紧似一阵的痛苦呻·吟。柔福两只手捂着脸,蹲在帐篷壁根颤抖。春柳慢慢捡起真珠丢在地上的衣服,从裤腰上的皮鞘里,轻轻地拔出那把亮烁烁割肉剔骨尖刀,紧紧握住刀柄,咬咬牙,猛然低喝一声:“今天为帝姬除害!”

就举刀向真珠的脊背刺去。真珠虽然大醉,又在癫狂之中,却好像猛兽一般反应极快,听见春柳声音,就立刻向里一翻身让过了刀尖,右手随手一挥,抓住了春柳的小臂,轻轻一拽,将春柳拉倒在毡床上,紧接着身子一拗,坐了起来,夺下小刀,握在右手上,左手抓住春柳的头发,轻轻一提,跟着就一刀插入她的小腹,骂一声:“吃了豹子胆的小贱人!找死!”

婉容惊叫一声,立刻又捂住嘴。柔福看见这一幕,大惊失色,悲愤已极,心砰砰乱跳。真珠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喝:“为什么要这样?”

春柳面容痛苦地喘息着,身体一阵阵痉挛,小声骂道:“畜生,你会遭报应的!”

“嘿嘿,你先报应去吧!”

说着在她胸脯上接连刺了3刀。春柳勉强扭头看了柔福一眼,吐出两个字:“俺恨……”就咽了气。真珠提着她的头发,走了两步,用力一扔,只听扑通一声,又听他叫道:“来人!”

帐篷门开了,进来两个侍卫,问道:“将军有啥吩咐?”

真珠抓起春柳丢在地上和挂在营帐壁的几件衣服,扔了出去,吩咐:“避着人,抬到远处扔了。”

两个侍卫应诺,裹好春柳,抬了出去。真珠踮起脚,把小刀戳到帐篷壁顶的高处,喘息了几口气,看着毡床上的血迹,小声嘀咕:“扫兴!咱们继续!”

说着,又扑到正坐着颤抖不停的婉容身上。柔福浑身裹着针毡一般,站不是,蹲不是,坐不是,一直筛糠一样抖着,心中燃烧着愤恨的怒火。这既是对真珠,也是对自己。她绝对没料到春柳会为自己挺身而出,而自己眼看着她被畜生手刃于毡床之上,却无可奈何,无能为力,欲哭无泪。她痛恨自己无能,并且清楚地知道,这畜生蹂躏了婉容,接着就将轮到自己,没有谁能拯救,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除了死就得忍受这奇耻大辱,再没有别的选择!营帐里充满刺鼻的血腥气味。真珠被这气味刺激得越加疯狂,在王婉容身上发泄完了兽欲,便躺着喘息。婉容坐起来,捂着脸嘤嘤低泣。真珠低沉地说了三个字:“不许哭!”

婉容竭力控制住哭泣,变成低低的悲怆的哽咽,慢慢起身拿衣服。“不许穿!”

真珠小声吼了一声,见婉容茫然地看他一眼,就“嘿嘿”一笑:“俺还没有尽兴呢!”

婉容无奈地坐到地上,拿衣服遮住下体。“不许遮!”

真珠再次命令似的说道。婉容愤怒已极,这畜生连一点点尊严都不肯给人留下!但是,既然落到野蛮的畜生手上,你又能怎样?她乖乖地把衣服放在脚旁,低头暗暗垂泪。真珠觉得歇够了,对还在瑟瑟发抖的柔福叫唤:“你,柔福帝姬,过来!”

柔福惊恐万状,颤抖得更加厉害,垂首低眉,脸色惨白,嘴唇打着哆嗦,好像一只被无形的绳索牵拉着走向屠场的小羊,一只手捂着胸脯,一只手遮住私处,一步步挪动着走向毡床。真珠喝令:“把手拿开!”

柔福慢慢地放弃最后的防守,终于挪到毡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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