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始了。”
斯巴达克斯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提着银枪,缓缓的走到提库里面前。
提库里装模作样的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假装没听清楚的样子,然后问斯巴达克斯:“你说什么?”斯巴达克斯提高音量,大吼一声:“我是说,可以开始了!”
“你们不是说要等太阳落山之后,再动手吗?”
提库里说着,用他的剑指了指天空:“太阳这么足,我怕你会中暑。”
斯巴达克没有想到提库里这么幼稚,居然还搞这种小儿科的计量,于是无奈的向提库里解释:“是这样的,我们考虑到太阳落山之后,光线不太好,怕你看不清楚,弄伤了自己。所以还是现在开始吧。”
“没事儿,我能看清楚。咱们还是等太阳落山吧。”
说完之后,提库里就继续等着,还让他的奴仆搬来了沙发,拿来了美食,然后坐在那里又吃又喝。
工夫不大,就把起义军看饿了。 霍克见状赶紧张罗,把剩下的玉米饼,分发给大家,也给了斯巴达克斯一个。 提库里咬一口牛排,起义军咬一口玉米饼,提库里咬一口肘子,起义军咬一口玉米饼,提库里咬一口火鸡,起义军咬一口玉米饼…… 什么是奴隶主和奴隶,这就是奴隶主和奴隶。 就这样,起义军足足等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落山,挑战才正式开始。 那是一个很不寻常的黄昏,就连夕阳都比平时奇葩。绯红的晚霞,笼罩着每个人的脸,让穷人和富人都脸红。饥饿的乌鸦已经等很久了,终于看到了他们的美食。 只见两军阵前突然昂起两股气流,卷着落叶,卷着尘埃,卷着铿锵的马蹄声,飞快的冲了过去。紧接着,斯巴达克斯的银枪,和提库里的兵器,十字交叉的磕到了一起。 提库里的兵器很有个性,既不是刀也不是枪,是一件柄很长的锤,柄的长度跟长矛差不多,锤是生铁铸造的,上面有很多像仙人掌一样的刺。 当锤和枪磕到一起的时候,斯巴达克斯和提库里同时感觉到了巨大的力量。尤其是他们的马,不由得随着那股力量,卷起了马蹄。只见两匹马的前蹄,胡乱的踹了几下,之后,一个转向左边,一个转向右边,朝着各自的前方跑去。 斯巴达克斯心中暗自感叹:“行,不愧是罗马第一勇士,确实有膀子力气,差点儿把我的马都撞翻了。”两边的士兵顿时就不困了,两眼放光,挥舞着拳头,为自己一边呐喊助威,只是喊声乱七八糟的,还有吐槽和骂街的,听上去像是在打嘴仗。 然而,提库里表现的非常淡定,丝毫不受环境的影响。他带住缰绳,把马头调过来,要再磕一次斯巴达克斯的枪。随着马背的一起一伏,锤子与银枪又一次交锋了,这一次,提库里使出了十成的力量,打算一下子就把斯巴达克斯撞到马下。结果万万没有想到,斯巴达克斯以走马观碑的速度,在与提库里碰面的一瞬间,先是撞开了提库里的锤,紧接着一连发出十几招。 提库里应对的很狼狈,好几枪都没接住,枪杆子不是打在提库里的肩膀上,就是打在提库里的脊背上,好在两匹马很快的交错,后面几枪的杀伤值不是很高。 一片缭乱的枪芒过后,两匹战马分别载着两个人,向前奔跑,眨眼间就错开了交锋的半径。 这也就是因为有战马扛着,要是搁角斗场,提库里估计已经跪了。 晚霞飞扬,洒满了大地,把起义军的旗帜映的更加鲜艳了。那一张张奴隶的脸上,写满了自豪。 提库里急促的喘着粗气,斯巴达克斯也同样是气喘吁吁,两个回合过后,围观的士兵越来越紧张了。聚精会神的注视着他们的交锋。 提库里把心一横,撒开马缰,再次奔向斯巴达克斯。 这一次,提库里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他要在速度上,生吃斯巴达克斯,同时还要在力量上,碾压斯巴达克斯。 伴随一声战马的嘶鸣,锤子和银枪又见面了。 提库里抓紧了锤子,笔直的戳向斯巴达克斯的胸膛。提库里的锤子上面有刺,就像无数把匕首,这要是被提库里戳中,斯巴达克斯不死也得重伤。 然而,提库里万万没有想到,斯巴达克斯居然侧身贴在马背上,避开了锤子的袭击。提库里的充分准备,扑了个空,由于力量过大,速度过快,差一点从马背上掉下去。提库里急忙夹紧马鞍,这才勉强稳住。 紧接着,当两匹战马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斯巴达克斯又立了起来,反手将枪头,不声不响的甩给了提库里。 “啊!”
提库里后背被枪戳到了,大叫一声,附身趴在马背上,任由那匹战马载着他,一头扎进自己的队伍之中,再也没有杀回来。
起义军这边沉默了片刻,之后,就爆发出一片欢呼。第一局,起义军好无悬念的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