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二狗……”
巩二狗睡的迷迷糊糊的,被人从梦中推醒了,他愣愣的瞪着两只眼睛,注视着面前的果德萨:“什么事儿!”“该轮到你上场了,快起来准备准备啊。”
果德萨是在一块大青石旁边找到的巩二狗,巩二狗倚着大青石已经睡着了。
巩二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他要跟一个名叫安琪利亚的罗马勇士比武,于是一咕噜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斯巴达克斯比完了吗?”“是的,他们已经比完了,你赶紧吧。”
巩二狗一边急匆匆的往阵前走,一边说道:“怎么这么快呢?输了赢了?”
“当然是赢了,斯巴达克斯咔咔几下就搞定了。”
果德萨还故意模仿了巩二狗的语气,为了让他容易理解。
其实巩二狗早就想开了,斯巴达克斯这会儿不会输,而且,他也不会死在历史里。所以说,大不了就跟乔云巾一样,穿越回去呗,反正那些没有外卖的日子,他也受够了。 “你要马吗?我让人去给你挑一匹?”“不要不要,我骑不惯那玩意儿。”
巩二狗只顾着急匆匆的走。
“你得拿一件兵器呀,赤手空拳的可不行。我建议你使剑,因为刀的分量重。”巩二狗突然站住了,一本正经的想了想,然后说道:“你还是帮我找一杆枪吧,因为枪更接近于扫帚。”
晚霞渐渐的昏暗了,天空也渐渐的昏暗了,在日落与夜幕交替的过程中,林间掠过一抹淡淡的凉风,一下子就吹走了烈日留下的温暖。巩二狗觉得有点冷,不由自主的紧了紧领口,他自知一生怕死,但是,此时此刻不怕了,只见巩二狗手提一杆玲珑长枪,从容不迫的走到两军阵前。 有句话说的好,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巩二狗的状态太凛然了,以至于他的对手安琪利亚,反而有些紧张,因为提库里输了,那就意味着,他和久弄必须赢。 安琪利亚手指颤抖的解开斗篷,丢给身后的奴仆,只穿着一件牛皮紧身铠甲,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就看安琪利亚不等站稳脚跟,就“噌”的一下,拔出了他的剑,一个健步,剑尖直刺巩二狗的咽喉。那速度,那精准度,连一旁围观的斯巴达克斯都惊叹不已。 这个迅猛的开场,让围观的士兵又不困了,他们两眼放光,挥舞着拳头,为各自的勇士呐喊助威,只是那些喊声,仍然是乱七八糟的。 眨眼之间,那明晃晃的剑锋,已经刺到巩二狗面前。巩二狗不慌不忙,站稳马步,两只手一前一后握紧长枪,迎着安琪利亚,中规中矩的刺了一枪,与此同时,嘴里面还斗志昂扬的大喊一声:“杀!”
巩二狗的枪比较长,比安琪利亚的剑长,所以安琪利亚有些慌乱,只好撤剑,抵挡长枪。 “咔”的一声,长枪被拨开了,但是巩二狗紧跟着又扎出去一枪:“杀!”
安琪利亚又是“咔”的一声,拨开了长枪,但是巩二狗紧跟着又扎出去一枪:“杀!”
安琪利亚又是“咔”的一声,拨开了长枪,但是巩二狗紧跟着又扎出去一枪:“杀!”
安琪利亚又是“咔”的一声,拨开了长枪,但是巩二狗紧跟着又扎出去一枪:“杀!”
任凭安琪利亚的剑,快如闪电,而巩二狗的枪,却始终坚如磐石。 巩二狗也不懂什么虚实,也不懂什么招式,靠的就是扎扎实实的基本功,只见巩二狗一枪接着一枪,一枪比一枪端正,一枪比一枪坚定,弄的安琪利亚反而一步接着一步的后退。 但是,只靠着一招还是不够的,时间一长,安琪利亚就摸出门道了。只见安琪利亚突然改变了进攻方向,不从正面进攻,而从斜下里蹿过去,如同恶狗扑食那样,冲向巩二狗,与此同时,安琪利亚的剑在安琪利亚手里面频频颤抖,让巩二狗无法判断,安琪利亚到底要刺向什么部位。 颤抖是安琪利亚的绝招,他利用剑的抖动,来迷惑对手。别说是巩二狗,就算是斯巴达克斯,也无法判断安琪利亚要刺向什么部位。 围观的罗马兵拼命的叫好儿,场面几乎失控,让颤抖的剑,显得更加颤抖了。剑的锋芒,就像双手颤抖的端着一盆水,稀里哗啦的,洒的到处都是。 巩二狗看的眼花缭乱,胡乱的拨打了几下,然后就慌慌张张的躲避,他那扎扎实实的基本功,一时间无法施展,被安琪利亚颤抖的剑,追着跑,显得有些狼狈。 就在这个时候,巩二狗灵机一动,枪杆横扫,直取安琪利亚的双腿,就像用扫帚扫地那样,在安琪利亚的脚下拨弄着。安琪利亚果然应接不暇,“噗通”一声,被枪杆子绊了个跟斗。 巩二狗一把丢掉长枪,纵身一跃,压在了安琪利亚的身上。依着巩二狗的习惯,先把安琪利亚绑了再说。但是,巩二狗发现,手头没有绳子。就在巩二狗呆愣的这个工夫,安琪利亚突然掀翻了巩二狗,抓起掉在地上的佩剑,刺向巩二狗的胸膛。 巩二狗急忙翻滚身体,而安琪利亚一剑跟着一剑…… 鲜血染红了那片草地,巩二狗的挣扎,让他侥幸活了下来。但是,第二局,起义军输了。这样一来,垂缀柔斯的最后一局,就显得尤其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