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将府中中馈交给了本宫,你身为本宫身边的女官,长官采薇苑,你告诉本宫,这是什么原因呢?”
胭脂惨白着脸,半饷,才说道:“是奴婢管教不严!”
“嗯!”
花蕊儿坐回身子,往发间插了一支颇有分量、镶嵌了绿松石的缠枝花步摇,“继续梳妆吧。”
胭脂这次不敢大意,给花蕊儿梳了一个端庄的发髻,花蕊儿在春熙的侍候下,穿好衣裳,这才走了出去。当花蕊儿走出来,胡媚儿那一袭鲜艳的水红色,差点闪瞎了她的眼睛,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胡媚儿:“胡侧妃,你的《女德》抄好了吗?”
胡媚儿一听这话,狠狠地瞪了花蕊儿一眼,咬牙切齿说道:“这就不劳王妃费心了!妾身跟王爷说过,眼看过两天我爹他们就要到王府做客了,我这作为女儿的,总不能不露面吧?所以,王爷开恩,特意准我这几天出来。倒是王妃姐姐,你出身低微,像王府宴请这种事,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我和万姐姐还有诗妍妹妹商量商量,特意前来问问姐姐,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花蕊儿挑眉:“问本宫需不需要?嗯,你们两个倒是好心,至于邢姑娘……胡妹妹和万妹妹乃是王爷侧妃,加上要宴请的是她们的家眷,所以才格外上心。你是和原因呢?难道偌大王府,竟然一个能人都没有,需要一个生病的姑娘前来帮忙吗?”
花蕊儿毫不留情,邢诗妍本身略有点血色的脸瞬间就变得苍白,她从来没想到花蕊儿这么不给她脸,就这么直白说了出来,这段时间,不管是胡媚儿还是万琴晚,她们都一口一个妹妹的喊着她,让她以为自己就要成为他的女人了,连带着病也好了不少,可当众被花蕊儿将这层遮羞布撕开,她难堪极了。花蕊儿马上叫了贾长东,让他把黎叔叫来,这是一点面子也不给邢诗妍留啊,胡媚儿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万琴晚更是没想到,之前花蕊儿对邢诗妍似乎很好,让她也以为她有意拉拢邢诗妍,因此,她没少往邢诗妍的清荷园去,可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一时间,她也不清楚花蕊儿到底什么意思了。邢诗妍听到花蕊儿叫黎叔,马上站起身,身子摇摇欲坠,脸色苍白,脸颊还挂着两滴眼泪:“王妃,您大可不必如此不给我脸……是我自作多情,本想着身体稍好点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打发打发时间……你这么说,不就是当众打我脸吗?我走,我走就是了!”
她身边的嬷嬷急忙搀扶住她,恶狠狠地对花蕊儿说道:“王妃,你是王妃,我们家姑娘身体不好,王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样说,是想逼死我们家姑娘吗?我们家姑娘虽说客居王府,可王爷拿我们家姑娘做亲人,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花蕊儿冷笑一声:“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质问本宫?这等目中无人的刁奴,王府可养不起,来人,把她给我绑了,发卖出去!”
胡媚儿和万琴晚脸色一变,她们都没想到花蕊儿变脸这么快,好端端的,说变脸就变脸。花蕊儿本来心中有气,累了一天,人刚躺下去,这些人就给自己找事,既然她们让自己不舒服,那她凭什么要委屈自己?邢诗妍浑身都开始哆嗦,这是她的奶嬷嬷,花蕊儿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就发作她的奶嬷嬷,她想挡在她奶嬷嬷身边,但她身体不好,一步也迈不开。“王妃,你没权力这么做,你没权力这么做,老奴虽是奴婢,但却不是王府的奴婢,你管不着!”
那刁奴挣扎着,花蕊儿的脸越发黑了,采薇苑外,刚刚回来的虞子珩拧着眉头,他没进去,而是站在一边。花蕊儿冷笑一声:“是吗?本宫管不着你?”
正好黎叔进来了,花蕊儿就问他:“黎叔,这刁奴说本宫管不着她,她这些年的月银可是从王府领的?”
黎叔点头称是,花蕊儿站起身来:“拿着王府的钱,说你不是王府的人,好大的胆子,难道你是冒名顶替进来的不成?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该送……顺天府?”
刁奴一听要把她送顺天府,顿时慌了,她急忙去看邢诗妍,哪知道邢诗妍头一仰,身体直挺挺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