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熊礼英?”
齐沛依然控制着情绪,尽量不让自己抖动得太厉害。这时齐沛闻到了熊礼英身上散发的一股奇异的特别诱惑的香味。熊礼英十分惊奇地点头,瞪大了眼睛看齐沛,那样的眼神痴痴的样子。“你一个人,烧锅炉?”
齐沛继续问。“是啊,怎么啦?”
熊礼英依然那副表情,不知不觉地向齐沛靠近了。齐沛感觉到了熊礼英身体的一股热量,还有那难以抵挡的香水味,故意掩饰情绪,“你真厉害。”
“其实烧锅炉很简单的,保持2个气压就行了。”
熊礼英很轻松地说。“你们烧锅炉一月多少钱?”
齐沛问。“一百多吧。”
熊礼英轻描淡写地说。“啊?”
齐沛吃了一惊,“这么高?”
“齐沛没有觉得工资很高啊。”
熊礼英依然笑着说。齐沛想到自己的工资无法与熊礼英相比,感到莫大的自卑,好奇地问:“我能来烧锅炉吗?”
“不行。”
熊礼英肯定地说。“为什么?”
我不解地问。“需要考证。”
熊礼英说。“还需要考证?”
我紧张地问,“那得多少钱?”
。熊礼英轻描淡写地说,“三百元报名费,还有三个月的学费。”
齐沛法满足这两个条件,立刻放弃烧锅炉的想法,不由得感叹,问:“你说,我能学点什么?”
“你去读夜大。”
熊礼英说。齐沛心里直犯嘀咕,也不应该去啊。裴家梅就是在上夜大。只好转换话题问:“你上班多久了?”
“怎么啦?”
熊礼英问,然后说,“我来一个多月了。”
“我怎么之前没有看到你呢?”
齐沛说,感觉有些奇怪。“你这么帅,哪会注意我呢?”
熊礼英笑着说,“再说,你都不来我们这里,怎么能看到我呢?”
齐沛感觉到一种自信,越发自如起来。认真地看着熊礼英的脸,那是一张没有浓妆白皙的脸,只是嘴唇上涂了口红,看上去清清爽爽。熊礼英问:“你怎么啦?”
齐沛正视熊礼英的脸,那张脸真好看,连忙感叹,“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熊礼英大笑起来。齐沛很快就领悟到熊礼英故意说的像是引诱齐沛的话,于是说:“感觉吧,有女人味。”
“哈哈,想不到你这个小屁孩,还很幽默。”
熊礼英说着微笑起来。齐沛向前走了一步,很近的距离看着熊礼英的脸。熊礼英也没有躲闪:那张脸像贴了一层油脂,滑滑的,他随口说了句,“你真漂亮啊。”
“我很漂亮吗?”
熊礼英呵呵笑,用手遮了一下鼻子和嘴巴说。齐沛感觉和熊礼英第一次见面,意外的好感,两个人就像似早就认识,又问:“你是哪里人?”
“三板桥。”
熊礼英说。“不知道在哪?”
齐沛问。“有机会,我带你去就知道了。”
熊礼英笑起来,改用地道的沙腔说。“好啊。”
齐沛很爽快地答应。“沙洲城,城墙可以去走一走,还有东门的张先生的故居。”
熊礼英郑重其事地说。“张先生?”
齐沛问,摇摇头。“张先生都不知道?”
熊礼英也摇摇头,说,“那天,我带你去看看。”
齐沛愣愣地看着熊礼英,感觉到熊礼英的大脑里有好多好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于是说:“说话算数。”
“拉钩,”熊礼英伸出手来,小拇指弯曲着,准备要勾齐沛的手。齐沛的心“突突”跳个不停,还是鼓起勇气伸出手,当自己的小手指被熊礼英的小拇指紧紧勾住的时候,齐沛的心像是被勾住了,他浑身哆嗦了几下,感觉自己的心都像是被熊礼英勾住了。齐沛不知所措地握住熊礼英的肩膀,在那宽阔而圆润的肩膀上来回揉搓,感觉到无比的柔软,然后,随着手臂滑下来,小心翼翼地滑到手里,触碰到了一本书。齐沛故作镇静地问:“你看的什么书?”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熊礼英坦然地说。“写的什么?”
齐沛问。熊礼英立即说,“写的是一个叫保尔。柯察金的人。”
“保尔?”
齐沛吃了一惊,立刻想起了读书时老师用浓重的情感念叨的保尔的名言,于是问:“你还能背诵他的那句名言吗?”
熊礼英立刻背诵起来:“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它给予我们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此刻,齐沛想起黄老师带领我和同学们一起朗读这段话时情绪激昂的情景。于是,齐沛极为投入地跟着熊礼英一起背诵:“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懊悔,也不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此刻,齐沛感觉熊礼英是一位志同道合的女友!两个人背诵完,齐沛依然心潮澎湃,激动地说:“那时,我把这段话写在日记本里……”“我也一样。”
熊礼英热情地说。此刻,齐沛多么想拥抱熊礼英,好像只有拥抱才能表达激动的心情。犹豫了片刻,他激动地伸出了手,还是做出了拥抱熊礼英的姿态。熊礼英立刻握住了齐沛的手。齐沛有些不好意思,但避免了尴尬。熊礼英死死地抓住齐沛的手,像是遇见了知音,立刻问:“你还喜欢看什么书?”
“十大名著。”
齐沛说。“你都看了?”
熊礼英问。齐沛摇摇头,有些遗憾地说:“只看过几本。”
“我都看过,哈哈。”
熊礼英笑着说。齐沛惊愕地看着熊礼英,问:“真的吗?”
熊礼英点头笑了。“十大名著,我都有。我家里有一间书房,里面好几柜书。”
熊礼英爽朗地笑着说。“那你借几本给我看吧?”
齐沛说。熊礼英点点头,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