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执掌重权利的驸马。因为烁阳公主与禹王爷的事情一直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一根不可碰触的刺。当时皇上的政基不稳,为了拉拢当时势力强大的老禹王,皇上便提出了这门亲事,而老禹王则提出了让禹驸马继续掌管兵权的条件,皇上只能无奈的妥协。“天色已经不晚了,你们都散了吧。”
皇上有些疲惫的朝着众人挥了挥手。众人鱼贯而出,温玉宸上前扶着云浅,两人正要走出去的时候皇上忽然开口了,“六儿,你觉得孙太傅的孙女孙雨菲怎样?”
温玉宸身形一颤,云浅的心中则闪过一丝冷笑,她所做的这些事情恐怕已经引起了皇上的猜忌,他这是要警告自己,否则他可以塞进王府无数的美人,来分享温玉宸的爱。哼,她才不在乎呢。温玉宸朝着皇上一拱手,“父皇,云浅刚刚接手王府的事情,若是现在纳侧妃,恐怕云丞相那里说不过去。”
温玉宸将云丞相做了挡箭牌,即使没有这个挡箭牌他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毕竟孙太傅只是一个颐养天年的吃空饷的人,对他所筹谋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帮助。马车摇摇晃晃,云浅假寐,她可以感受温玉宸那双带着探究的眸子。“是你做的?”
温玉宸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震慑。云浅缓缓的睁开了眼眸,“王爷,我做这件事对我有什么好好处呢?况且我与李九大人并无交集,即使我与明惠公主有些间隙,可我知道她是公主,背后是皇上的威严,我断然不敢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温玉宸没有从云浅的眸子中看穿一丝的端倪,心中暗想看来真的是自己多心了。白姑姑想往常一样撑着骨伞在风中等待着温玉宸的马车。“姑姑,你回去吧,奴婢在这里等王爷就好了。”
冬青殷勤的说道,丹青无辜消失,本是二等丫鬟的冬青便顶了上来。啪!冬青的脸上印上了红手印。“你算什么东西?”
白姑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越发的觉得她那副俏丽的样子有些可恶。眼泪在冬青的眼睛里打转。马车停下了,白姑姑一脸和煦的迎了上去,她将骨伞撑起在温玉宸的头顶上,“王爷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
“姑姑受累了。”
说完这句话温玉宸接过骨伞为云浅撑着,两人缓缓的走在扫出的青石板路上。丫鬟婆子连忙挑着灯笼呼啦啦的跟了上去。白姑姑掐了掐自己的手指也跟了上去,她在王府中被关了一天,直到那边的宴会进入了尾声,才不再有人监视她。这让她感到气馁,她的宸儿竟然担心她会将他精心安排的宴会搅黄,不过在这一天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她现在要做的除了忍耐,就是重新赢回温玉宸的心,她这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也是在给温玉宸一个机会,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用用那傀儡香的。清晨的微光穿过层层雾气照射在王府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总算是晴天了。”
落青帮云浅将发髻挽起,将金步摇插在她的头上。云浅在铜镜中看了看便说道,“还是帮我挽个飞天髻吧,今日要陪着王爷进宫。”
落青飞快的将发髻挽好,忽然一双手将她发丝上金步摇拿下来。铜镜里温玉宸那张白玉般的俊颜出现,昏黄的光将他身上的冷清冲淡增添了几分柔和。“太过金步摇显得有些艳俗。”
温玉宸笑着拿起一根白玉兰的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上。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极为不错,那柄白玉兰的簪子就像是活了一般盛开在她如绸缎般的发丝上。本以为温玉宸会离开,没想到他竟然倾身上前锁住云浅巴掌大的小脸。他又要做什么?云浅的睫毛颤了颤,最近温玉宸对她有些乖乖的,让她有些捉摸不透。只见温玉宸拿起画眉的黛笔,在她的双眉上细细的描画。云浅有些不自然,“王爷,你这是故意想让我在太后面前出丑么?”
“别动。”
温玉宸的神情很专注,动作很轻柔,像是在打磨一件上好的瓷器。“好了。”
经过一个漫长的等待,云浅瞬间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她对着铜镜看了看,温玉宸的手法很高明,将她那两条如远山的黛眉画出了几分俏丽与妖娆。上一世他就经常跟自己玩这一套收买人心的小把戏,这一世果然还是这些手段。坐在马车上,云浅明显的感觉到这并不是驶入皇宫的方向。她的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不安。“王爷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太后可是等着我们呢。”
温玉宸笑了笑,“昨日太后说的什么你忘了?不去折梅怎么进宫?”
两人踏着如玉般的雪走在听雪庐中,只听温玉宸低沉而悠长的声音响起,“昨日人太多,王妃定然没有好好的赏雪赏梅,今日不妨看上一看。”
云浅抬眸凝视着温玉宸的背影,他似乎没有变,又似乎变了。云浅挑选开得浓烈的梅花正要折下来,却被温玉宸握住了她的手,“只是男人该做的事情,你只需告诉我应该折哪一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