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宫本是来探看王爷的,如今见王爷虎虎生风本宫也就放心了。宸王,告辞了。”
夜淡然的扫过云浅的面颊便翩然离去。夜的随从见自己的主子离去,便将手中的锦盒放在落青的身上慌慌张张的追了上去。直到夜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明珠才将眼眸收回,既然夜已经走了,她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恰巧十皇子有些困乏了,明珠便携着十皇子一同离开,临走的时候明珠对温玉宸劝诫道:“六哥,六嫂向来恪守礼仪,红杏出墙之事断然是做不出来的,纵使赫连夜容貌俊逸,可是皇兄也是丰神俊逸之人,六嫂岂是那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
这一阵冷嘲热讽成功的挑起了温玉宸的怒意,他只是碍于外人的颜面一直压抑着。众人散去后,温玉宸一脸怒气的来到云浅居住的主殿。一路上走来,长廊上的名贵花草皆被掀翻,而挂在屋檐上的鸟雀也被他一掌劈死,他一向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面对云浅却三番五次的失控。落青正翻看着夜带来的锦盒,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是一颗夜明珠,落青将屋内的烛火熄灭,但是屋子内依旧是光华流转,犹如黑幕中的月亮一般皎洁美丽,并且夜明珠散发着一股芷兰香味沁人心扉。“北兴国常被称为蛮夷之邦,没想到竟然也有这般的好东西。”
落青一脸欣喜的说道。冬青伸手欲要碰触那颗夜明珠,落青将她的手打落:“这种娇贵的东西岂是我们这等身份卑微的人碰触的?”
冬青咬着唇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几分愤恨,总有一天她还是那只飞上枝头的凤凰,定然会将这些轻看她的人踩在脚底下。“主子,您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因为那个西楚太子?”
白日的情形落青是看在眼里的,她总觉得这个西楚太子似是与主子相识。云浅淡然的说道:“怎么会?我本对这些珠宝不感兴趣。”
门忽然被踹开了,冬青见温玉宸走了进来便起身迎了上去,却被温玉宸一把推开,他沉声吼道:“都给本王滚出去!”
冬青的眼眶发红,正期期艾艾的站在那里,落青拖着她便一起走了出去,进来王爷的脾气似乎有些暴虐,她们还是离得远远的最好。落青知道王爷若是心情不好,遭殃的可是主子,她将冬青晒在一旁,便慌慌张张的去找小李子。她相信聪慧机敏的小李子定然能想出化解危机的法子。昏暗的光芒下,温玉宸的面色阴沉,他将夜明珠握在手中摩挲着:“这果然是个好东西,只是不知王妃是在睹物思人,还是思人睹物?”
他猛然一用力,夜明珠便化为粉末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犹如一滩月华一般安静在破碎的光芒中。云浅淡然的起身正欲点燃烛火,温玉宸猛然从后面将她拥住,他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犹如慌乱的怪兽一般蛮横的亲吻着云浅如羊脂玉般滑腻的脖颈,带着芬芳的墨发还有圆润而消瘦的肩头。黑暗中温玉宸剧烈的喘息着,他的手游走在云浅的身上,暴风骤雨般的吻停滞,他的吻似是变得温柔起来,如同绵延的细雨。“云儿,本王只是只是”他始终说不出心口的那两个字,他只是有些害怕,他以为他的人生中从来不会出现害怕恐惧这等让他不齿的字眼,可是今日就在赫连夜紧紧的握住云浅的手指时,温玉宸在愤怒的同时,心头涌现出恐惧的黑暗。与赫连夜相比,自己确实有些无法比拟的地方,比如赫连夜高贵的出身,比如他此刻尊贵的储君身份,而自己此时依旧是一无所有,更何况若是赫连夜真的是以前的那个夜护卫,那么他与云浅之间便有一段情谊存在,若是赫连夜想要从自己的身边将云浅夺走,变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云浅将温玉宸的双手抚下,她将烛火点燃,她的浅笑绽放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中,让温玉宸有些捉摸不透。“王爷何必生出这般感觉?云儿永远只属于王爷。”
云浅的声音很柔,柔的似乎能够将温玉宸心中的恐惧抚平。“云儿,你只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拥有你,若是谁敢觊觎你,本王定然将他碎尸万段,云儿今晚本王便让你绽放在我的怀中。”
温玉宸的眼眸中似是闪动着狼一般的光芒,他急不可耐的撕开云浅的衣衫。瓷白的肌肤在浮动的烛火中闪动着诱人的光芒,那曼妙的起伏让温玉宸的身下绷紧,他正欲上前一亲芳泽。云浅忽然退后一步,她抬起双手捂住胸前的起伏,眼眸中水光浮动,让人生出几分怜惜来:“王爷是想要我证明清白么?难道王爷还要重现芙蓉山之辱吗?”
“云儿,本王并非如此,本王只是想要将你拥入怀中。”
也许只有真真正正的拥有了她,他的心中才不会那么多乱七八糟令他有些鄙夷的复杂情绪。温玉宸还想靠近,却听黎澈细着嗓音说道:“王爷,昨日您送和玉楼的拜寿棋盘已经送来了,明日便要为皇上拜寿了,您是否还要清点一下寿礼?”
明日不仅是皇上的大寿,更关系着温玉宸此后的荣辱。思忖半晌,温玉宸身上的炙热消褪,眼眸中已经恢复了清明:“云儿,待父皇寿辰结束后本王定然会让你真真正正的成为我的女人。”
温玉宸走后,云浅便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里衣,她望着地上的碎片,嫌恶的将头偏侧。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男欢女爱与温玉宸的野心相比简直微不足道。东方泛起一丝鱼白的时候,整个王府已经灯火通明,温玉宸甚至一整晚都不曾歇息,熄灭烛火后他便忙着张罗着将献给皇上的寿礼安置在马车上。“主子,您若是再不起身,王爷可要亲自来催促您了。”
落青焦急的跺着脚,可是云浅却不急不缓的从幔帐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