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是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真实面目显露的,除非她此时已经对自己生出了杀意,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任何的真相。“哼!你也配出现在我的娇淑殿?”
武德妃冷哼道。“这么说你想杀我了?难道你就不怕温玉宸会闹得皇宫不得安宁么?你在后宫行凶难道就不拍皇上开罪么?“云浅淡然的弹着身上灰尘,一脸笑意的看着武德妃。“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你该不会还以为自己是云家女,是云丞相的女儿,云皇后的侄女吧?实话告诉你吧,云丞相决心舍弃你的时候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便已经一落千丈了,若非温玉宸一直护着你,皇上怕是早已经对你下手了,毕竟休妻一事关系到皇家的颜面。”
武德妃走到云浅的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她望着云浅绝美的容颜叹息道:“可惜了你这副皮囊,若是将你这如玉的肌肤做个美人灯定然很美,还有这精致的锁骨定然可以做副上好的琵琶。”
“武德妃,话可不要说的太满,我这肌肤还有这锁骨你怕是拿不走的。”
云浅抚摸着自己光洁的肌肤,似是挑衅的看向武德妃那有些发皱的肌肤。“你该不会还以为温玉宸能来救你吧,若是你死了,皇上会为温玉宸安排一桩显赫的亲事,到时候小六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来武德妃已经将温玉宸看穿,云浅相信温玉宸得了好处必然会息事宁人,他只会做出对自己有益的选择。“我只想问你,小十的病是不是跟你有关?”
云浅目光冰冷的看向武德妃。“你是说那个没有出头之日的孩子?他怎么会是我害的呢,他应该是你害的,因为那盘樱桃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却给了那那孩子,呵呵呵”武德妃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用金护甲捏着丝绢将眼泪擦掉。“你竟然如此恶毒!他只是一个孩子!你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云浅冲了上去,却被太监死死的攥住手腕。“呵呵,本宫手上的人命多了去了,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你那个如白莲花一般的姑姑比本宫还要狠还要绝呢。而且她手上不仅有别人的命,还有自己骨肉的命。”
武德妃笑的意味深长。“其实皇上已经属意与七皇子,武德妃何须再对我动手?”
云浅咬着牙道。“我自然知道皇上的心意,只是本宫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我担心小七万一哪一天想起了你,他再意气用事,到时候吃亏的可是小七,本宫宁愿将你枉杀错杀也不会让你成为日后的危险。”
武德妃冷笑道。“幸好七皇子不是你的亲骨肉,他若是拥有了你这份歹毒,那么整个天下都会变得岌岌可危。”
云浅试图激怒武德妃,她隐约的觉得武德妃必然与七皇子生母的死有关。“那个贱人倒是有福气生下了小七,可是她却无福消受这份恩泽,她那种软弱天真的女子只能被后宫的黑暗吞噬。”
看来七皇子生母的死果然与后宫女人间的争宠有关。武德妃将一块白绫缠在云浅的脖颈上,她的动作轻柔,脸上满是怜悯的表情:“你莫要怪本宫,要怪就怪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我们小七纠缠在一起。”
“那么武德妃想要为我杜撰一个怎样的说词呢?”
云浅对武德妃这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样子很是恶心。“自然是王妃失去腹中的胎儿痛不欲生,便用一根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武德妃森然的笑着。“德妃娘娘,外面来了一些宫女嬷嬷。”
小太监慌慌张张的扑了进来。“还不赶快给我将这个贱人勒死!”
武德妃咬着牙说道,她的人却慌慌张张的向外跑去,她自然不能让人抓到她在后宫中杀人的把柄。两个勒住云浅的太监有些犹豫,云浅便冷声笑道:“你们的主子都跑了,你们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云浅趁机摸到腰间的刀刃,猛然朝着太监的手腕刺去,太监发出一声嚎叫,便瞪着眼上前去抓云浅,云浅飞快的挥舞着手中的刀刃,令那几个太监不能近身。云浅的另一只手则去解下白绫,一个太监猛然抓起另一个太监砸向云浅,云浅躲闪间便被那个太监扑倒在地。“小贱人你竟然敢打老子!”
那太监扬起巴掌正要打去谁知那巴掌迟迟没有落下,而那个太监则仰面到了下去。夜飞身将大殿中的太监踹飞,刀剑纷飞间便是血光四溅,顷刻间那几个太监已经横尸大殿,泥土味混合着血腥味钻入云浅的鼻息,云浅剧烈的呕吐起来。“谢谢。”
云浅脸色煞白虚弱的倚在墙上。“你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让我与明珠公主的大婚出现任何变故。”
夜冷冷的说道。“六嫂,你怎样了?”
明惠公主一拐一瘸的走过来,她看到云浅并没有大碍,便松可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云浅见到明惠公主有些意外。明惠看了夜一眼,便垂眸道:“父皇赐给我了那么多珠宝,我自然要来谢恩的。”
事实是她谢完恩之后便要离去,去见夜徘徊在后宫之中,夜见明惠走过来,并请求与明惠同行,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赫然出现在后宫之中容易生出是非。明惠扶着云浅走出来,只听有人发出絮乱的呼吸,云浅停住脚步扒开那荒草缓缓的朝着那絮乱之声走去,只见荒草中赫然出现一个深坑,而武德妃正鬓发凌乱的倒在那深坑之中,想来是她逃的慌忙,竟然没有注意脚下。“明惠妹妹你先去吧,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云浅笑着望着武德妃。明惠已经看到了深坑中的武德妃,她也知道自己这次变故与这个女人又莫大的关系,便高声回应道:“六嫂慢慢处置,只是莫要停留太多的时间,深宫中的野猫太多,小心挠伤了六嫂。”
明惠与夜一同离去,只留下几个宫娥远远的站在门口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