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由可原人做孽不可活,武德妃现在便有了报应。”
云浅缓缓的蹲下身望着狼狈的武德妃。“小贱人,这后宫是本宫的后宫,你若是敢对本宫怎样,本宫必然不会放过你。”
武德妃忍着痛叫嚣道。“我相信武德妃的援兵马上就要到了,但是在此之前我要跟武德妃好好的算几笔账。”
云浅缓缓的摩挲着地上的石头,拿在手中掂量了一番。“你你想干什么?”
武德妃战战兢兢的说道。云浅猛然将尖利的石头砸在武德妃的额头上,瞬时间血流如注,武德妃捂着头愤怒的指着云浅:“贱人你好大的胆子!”
“武德妃是想置我于死地的,我自然不能轻饶武德妃,只是我不喜欢杀人,便只能随意的丢几块石头泄愤了,这一块呢是为我自己丢的,因为武德妃可是三番五次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呢。”
云浅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欣赏着武德妃此刻的狼狈。云浅猛然又丢下一块石子,正好划过武德妃的脸,那张铺满脂粉的脸瞬间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这一块是为小十丢的,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你简直畜生不如!”
武德妃平日里最注重自己的容貌,这两块石子丢下,她这张脸算是毁了,武德妃跪倒在深坑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我错了,请求王妃放过我吧。”
“呵呵,武德妃的话我是不敢信了,这一块呢是替明惠公主丢的,你添的是一道伤口,她断的可是一条腿,更何况你这伤口最多留下疤痕,可是明惠公主毁的可是一辈子。”
云浅牟足劲将石块砸了下去,正好砸在武德妃的左眼处,武德妃哀嚎一声便昏死过去。云浅拍了拍手便疾步离开。她见明惠公主正一拐一瘸的走着,而身侧的夜为何配合她的脚步走的极慢。也许对明惠公主而言此段路程是她人生中最为快乐的路程,云浅又怎么忍心前去打扰,她只是缓缓的走在两人的身后。“西楚皇子不必与我同行,你若是有事尽管走就好了。”
明惠公主的眼眸中已经没了少女的迷恋。夜只是默默的走着。明惠忽然停住了脚步:“西楚太子,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公主尽管问就好。”
夜微微一拱手。“若是。若是没有那场意外,我也不是这副鬼样子,西楚太子会不会选择我?”
明惠目光灼灼的看向夜。“明惠公主生性豪放,天性纯然是个好女子,只是夜配不上公主。”
夜思忖片刻说道。“喔,原来是这样。”
明惠的笑有些酸涩。夜看到了云浅,便疾步朝着宫外走去,他不想再与这个女人说什么,他甚至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救下这个女人。“谢谢你。”
云浅虔诚的对着明惠公主一拜,她从来没想过明惠公主会救自己一命。“六嫂莫要这样说,他们都说我傻可是我心里是明白的,那日若非六嫂救我,我恐怕断的就不只是一条腿了,我卧病在床的时候才想通,原来以前的我活的那样的失败。”
明惠从来不懂得如何掩饰自己的表情,她的喜怒哀乐皆写在脸上。“公主以后好好生活便是,公主断的只是一条腿,可是有些人缺的却是心。断了腿可以坐上木椅,可以被人搀扶,可是缺了心的人却迷失了方向只能走向绝路。”
云浅意味深长的说道。“听六嫂这句话我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明惠笑了笑。云浅忽然发现其实明惠长得有一种耐看的美,只是此刻的笑有些悲伤。看着云浅离去的身影,明惠笑着对身旁的宫女说道:“明珠以为她赢了吗?她得到的只是西楚太子的人。”
“那西楚太子的心呢?”
宫女不解的问道。明惠笑而不语。温玉宸快马加鞭的回到王府中,见云浅安然无恙便心放了回来。“以后还是少进宫吧,武德妃你惹不起。”
温玉宸脸色青黑。他没有料到武德妃竟然张狂到如此地步,公然动他的人。“可是我已经把她得罪了。”
云浅低声说道,她大略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武德妃的狠毒,对小十的算计,以及对自己说的那些狠话,至于自己怎么对武德妃下手的,云浅只是一句带过,直说武德妃自己栽入了坑中。她断定武德妃不会将这些事情说出去,毕竟是武德妃劫持云浅在先。“若非是明惠公主相救,我和我们的腹中孩儿恐怕就不保了。”
云浅一脸悲戚的说道。温玉宸将云浅揽入怀中,他温柔的抚摸着云浅的发丝:“放心我定然会拼尽性命护你和孩儿的周全。”
温玉宸虽然嘴上这般安慰云浅,但是眼眸中却闪着寒光,他已经敏锐的觉察到了朝廷中的风向,那些平日里对他唯唯诺诺的大臣看到温如墨归来,立刻就倒向了温如墨一党,如今朝堂之上对他依旧忠心耿耿的人屈指可数,皇上更是将官员选拔的权利交给温如墨,这就意味着温如墨有这个机会培植更多的党羽,假以时日,温如墨必然羽翼丰满,到时候太子之位恐怕就成为温如墨的囊中之物。成王败寇,他和他的党羽必然成为温如墨铺路的石子被践踏被碾碎。云浅知道此刻温玉宸尚且自顾不暇,他自然没有心情去管十皇子,她只能靠自己的法子来给十皇子微薄的帮助了。宫中并没有太多的事务,乌青君早早的便回到了巷子中,他本有皇上赐给的宅院,只是他在这条巷子里住久了,有些舍不得巷子中的人,虽然巷子中的人皆是走卒商贩,可是这些人的心却是干净的,乌青君总喜欢跟这些人聊天,甚至会免费为这些人诊治病情。他或许更留恋这个巷子的记忆,他刚刚入宫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童,因为想要多学一点,便很晚才回来,妻子总是站在巷子的尽头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