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开始。这一次的人显然比上一次强一点,牢笼里那个一开始哭的哭包青年被揪了出来,另外一个是从另一个笼子里拉出来的,两个人力量差不多,冰冷的刀剑被放在手里,哭包差点拿不稳,虽然说都上过战场,可是他第一次上去就被抓了,根本没有打过仗杀过人,如今面对如此残酷的对决,他紧张又害怕,眼泪不停的流。对方和他差不多高,可是心理素质明显要好,上来就拿着刀朝着哭包扑了过来。“杀了他,杀了他。”
沈缺兴奋的大喊,季宁实在看不下去,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沈缺吃痛,跌坐在椅子上。他回头恼怒的瞪着季宁,季宁没什么诚意的说:“抱歉啊,你站起来挡住我了。”
沈缺咬了咬牙,显然不信这个说辞。叶檀没有帮谁说话,淡淡道:“别闹事。”
沈缺冷冷的看了季宁一眼转过了头。场上,哭包在对方的攻击中一直在闪躲,对方显然也是临时被拉上战场的,毫无作战经验,两个人到后来就是互殴,尽管如此,哭包还是落了下风,那人的拳头没吃饭一样的砸在脸上,哭包觉得疼死了,视线都模糊了,他今天很可能会被砸死。可他不甘心,他想到了在齐国的爹娘,他们还在等着他回去呢,他还没娶亲,没给家里留后,不能死。四周吵吵嚷嚷,哭包伸手胡乱的抓,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往那人脖子一桶。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没了,四周传来阵阵欢呼,哭包就像是做了一场梦,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又进了笼子,手里死死的抓着一根带血的木签子,是他出来的时候,不知道谁塞到他手里的。管事的笑道:“你小子可以嘛。”
说完像是逗狗一样扔给他两个白面馒头。松软的馒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他拿起馒头,混着泥土血腥和眼泪大口的吃了起来。笼子里没人说话,也没人去抢馒头,尽管他们都饥肠辘辘,可他们都知道,哭包的心里几近崩溃,谁抢他的馒头谁就是在抢他的命,会被杀红了眼的哭包。新一轮的战斗开始,欢呼声不断,赵云辞听的烦躁,他难受的想杀人。叶檀拍拍他的肩膀,对季宁说:“带云辞出去透透气。”
季宁反问:“你不去?”
叶檀说:“我花了钱,自然要看完。”
季宁没说什么和大虎带着赵云辞出去了。沈缺盯着季宁的背影,脸色有些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叶檀踢了踢他的椅子说:“我知道你睚眦必报,可季宁是我的人,你别动他。”
沈缺看了叶檀一眼,冷哼一声:“行,给你个面子。”
叶檀乐了:“不给也无妨,你要不要试试?”
沈缺能屈能伸:“算了,不想试。”
他问叶檀:“下一把压谁?我都输两把了,再输一次,这趟白跑了。”
他想到跑走了的时鹭,觉得自己这趟出行真是不顺,人财两空说的就是他。叶檀指了指台上左边的青年:“选他。”
沈缺扫了一眼,那个青年衣服破了许多,露出麦色的皮肤和胸膛,要不是过分消瘦,他一定有一副好身材,而且那人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沈缺了然:“你还真是!”
他想说狗改不了吃屎,可他不敢说,叶檀好美色,人尽皆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和那个赵云辞是怎样的关系。不过无所谓,他看向角斗场的另一个人,那人身材高大,长相凶恶,往那一站像座山一样。沈缺兴奋道:“我压另一个。”
这一回他一定要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