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把协议书交给我。”
“好。”
“那个……不知道天赐有没有告诉你?下周我会带他前往新西兰的疗养院治病,所以可以地话,我希望能在那之前,办完他和小情的事。”
“明白。”
“多谢。”
说完,江瑞昊就准备告辞了。“江伯父,请等一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江伯父一定要小情和江先生离婚,是因为伯父坚信江先生去了新西兰一定能养好病吗?”
“呵……”江瑞昊笑了起来,笑声里是沉重的悲怆,“我当然希望天赐能痊愈,但我不至于无法面对现实,毕竟从天赐出生开始,我就在做他会离开我的准备。”
“那江伯父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江先生和小情的离婚呢?按照旧礼,不离婚是不是对江先生更好?”
“好在哪里?”
江瑞昊沉下脸,“天赐是江家人,他死后是要被埋进江家祖坟的,江家老祖宗难道愿意看到他娶一个水性杨花的妻子?”
“……”“去了新西兰,天赐能活多久,我不知道,但我总归希望他能活得久一点,更久一点,而活着是要花费巨大代价的,这个钱除了江家肯出,谁还肯出?他不离婚,老爷子心里全是气,万一江家不肯付钱,那天赐怎么办?”
曦末想了想,问:“江伯父,江先生托我转交给小情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您看过吗?”
“没有。”
江瑞昊冷漠地回答,“我不需要看,我知道天赐会把能留给小情的都留给她,反正也没多少钱,我又何必为了一点点小钱,和儿子闹出不愉快?”
一点点小钱?光青易的市场价值就不止是一点小钱。看来江家人对江天赐的了解,就和顾家人对顾暮初的了解一样,浅薄到无知。难怪江天赐要让她把离婚协议书转交给蒋多情,原来是因为江家对他名下有多少产业一无所知,他怕江家知道,就不肯他把东西全留给蒋多情。“江伯父,我会尽快让小情签字的。”
“很好。”
江瑞昊走了,留下曦末一个人坐在咖啡厅,一边看着外面的天空,一边慢慢地把冷透的咖啡一点点地喝进肚子。突然,有人抢过她的杯子。“夏曦末,你忘了老中医是怎么说的了吗?你不能喝咖啡,尤其是冷掉的咖啡!”
曦末抬头,淡淡地扫过看起来莫名愤怒的顾暮初:“来得挺快。”
“啊?”
“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你总是第一时间就知道,可你去了哪里,做过什么,我却知道地很少,甚至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顾暮初急忙收起愤怒,露出笑脸,他蹭到曦末身边:“老婆,我不是要说你,我是怕你不自我克制,回头又要多喝药。”
“顾暮初,你别转移话题。”
“我没有啊。”
“守在小情病房门口的两个人是谁?”
“哦,那是天赐托我请的人,说他之前请的安保能力不行。”
“那他为什么觉得之前的安保能力不行?”
顾暮初笑笑,打着哈哈回答:“我没问。”
“……”曦末的心,往下沉了沉,她压抑想要发火的心情,尽量若无其事地说,“我想今晚上搬回去住。”
“怎么了,夏家人对你不好吗?”
顾暮初马上吊起眉毛,“走,我们现在就去夏家,我倒是想看看,谁敢欺负我老婆!”
“顾暮初!”
“恩?”
熟悉的无力感再一次爬上曦末心头,她真得很想和他好好谈谈,可每一次她想要和他好好谈谈的时候,他不是故意回避,就是干脆装作听不懂。“顾暮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复婚?”
“老婆,我没有不让你回家,只不过最近公司忙地不行,我每天回家的时间不确定,有时候甚至没空回去,你如果搬回去,家里可能就你一个人在,我不放心。”
“是吗?”
“你给我一个月,我加班加点,一定把事情安排地妥妥当当,然后亲自把你接回家,以后每天早上送你上班,晚上接你下班,好不好?”
“……好。”
曦末笑笑,但笑意完全没有抵达眼底,“顾暮初,明天我去趟郊区,你有时间陪我一起去吗?”
“呃……我等会儿让苏特助看看行程,哪怕没有时间,我也想办法让他排出时间。”
“不用了。”
曦末摇摇头,“我只是去郊外找找灵感,没什么大事,你不用特意陪我去,当然,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安排人陪我去。”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顾暮初干笑,“明天路上你自己当心点,到了地方记得给我报声平安。”
“好。”
后来,他们一起吃了饭,顾暮初亲自开车送她回夏氏,进了夏氏,他还特意和夏迎冬打招呼说,让她好好照顾她。然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可看着他的车消失在马路尽头,她的心却沉到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