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你看行吗？”
“当然。”
护士立刻就笑了起来，“苏先生，麻烦这边走。”
“好。”
小鱼立刻拉住苏宇川：“不用的，我的确是没准备好，但我能借到钱，我——”“周小鱼，和谁借不是借呢？我又不要你还利息。”
护士拿着入院单走到苏宇川面前：“苏先生，你是和之前一样，微信转账，还是刷信用卡？”
“转账。”
“好的。”
随着一声“滴”，周爸爸的第一期四十五万的护理费就转到了西山疗养院的账上，护士笑意盈盈地对小鱼保证：“周小姐，从现在开始，您的父亲就是我们疗养院的尊贵VIP，请您务必放心，我们会把您的父亲照顾地妥妥当当。”
“谢谢。”
“周小姐如果有空，欢迎常来探望你的父亲，如果周小姐很忙，也没关系，我们的医院人员会把周爸爸的日常状态发给周小姐，方便周小姐查看。”
“谢谢。”
“那就先这样，未来周小姐有任何疑问，或者是要求，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好。”
护士一走，就留下小鱼和苏宇川面面相觑。小鱼是真得尴尬地要死，可眼前的男人不止替她垫付了四十五万护理费，连之前她父亲的事，都是靠他帮忙才解决的。“苏特助，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苏宇川看了一下时间：“今天不行，我约了人。”
“欸？”
苏宇川笑笑，一边示意小鱼往外面走，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妈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她特别希望能在走前看到我成家立业。所以最近我一直在相亲，今晚八点，我要去见我的第十二位相亲对象。”
“相亲？！”
小鱼忍不住笑了起来，“苏特助，以你的条件，应该不至于走到相亲的地步吧？”
“我有什么条件？”
苏宇川勾出一个自嘲的笑，“我一没房子，二没很多存款，长得也一般，还有一个一直住在疗养院烧钱的妈，对很多女孩子来说，我真得是再差也没有的结婚对象了。”
“对不起。”
小鱼糯糯地说。“周小鱼，我被人嫌弃又不关你的事，你道哪门子歉？”
“不是的。”
小鱼摇头，摇着摇着眼眶就红了，“之前在暗夜，我不该那么说你的，你其实一直很优秀，是我钻钱眼里了，才会不知道轻重的鄙视你，我——”小鱼说不下去了。她越说，越觉得过去的自己蠢透了。她觉得自己的生活过得乱七八糟，是因为她太穷了，她觉得只要她有钱了，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于是，她拼了命地想要嫁给一个有钱人，一味地相信只要能成功，她后半辈子的命运就会被改写。她明知道蒋多多不可能成为她预期中的男朋友，甚至不可能真正地尊重她，可她为了钱，却宁愿视而不见。结果……“周小鱼，你别哭啊。”
苏宇川慌乱地掏出一把纸巾，递给小鱼，“其实之前你也没有骂错，因为钱的确很重要。”
如果他不是有他家老板，他早就不知道被逼成什么样子了。“周小鱼，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真得吗？”
“恩。”
苏宇川确定地点点头，“周小鱼，我知道周叔叔变成这样你很难过，我也知道每月十五到二十万的医疗支出对你来说将是一笔沉重的负担。可这些负担是你看得见的，是确定的，比起之前周叔叔因为赌博输出去的钱造成的麻烦，要更可控。”
“是这样……吗？”
“周小鱼，我知道这些话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冷酷，但如果这是让周叔叔停止赌博的唯一办法，那我不认为失去双手对他，对你来说是一件不幸的事。”
“谢谢你，苏特助。”
“恩？”
眼前的人，看似冷酷，从未对她承诺过什么，可却在她不在A市，他父亲无人可求的时候，出面帮了他。“既然今天你没空，那下次有空了，一定让我请你吃顿饭。”
“好。”
苏宇川潇洒地甩甩手，转过了身。小鱼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想起自己回到A市以后，从派出所那里了解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