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顺位人碍眼了。齐子轩当然不会说话,他手下控制的言官也华丽登场。他此举的目的也是在警告敌人,不要以为只有你们能够掌握言官这种资源,他一个太子,能够控制的人也是不少的。齐子轩这边的言官苏荷干净利落地说:“贵妃已经被打入天牢,难道宋大人,你还有话要说?”
面对自己这边阵营的沦陷,宋轶不紧不慢,丝毫不乱阵脚地说:“贵妃失德,教养太子更是无方,弄得如今太子只知尊其母,不知君父。无论太子是否参与谋划下毒事件,都失去了做太子应有的德行,臣请陛下废黜太子尊位!”
苏荷当然不会给其他人发言的机会,说:“宋大人,我尊你一声大人,莫要真的忘了身份!太子的德行如何,自有陛下、宗正府和一干重臣来论断,轮不到你我一介言官再次多言。更何况,太子救母,其情可悯,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只知尊其母,不知君父’的过错。那么照你的说法,那缇萦救父,目连救母岂不是荒谬?昔年闵子骞芦衣救母更是得到了圣人的称赞,难道在你眼中也是无君无父?更何况,太子只不过为贵妃多说几句话,何担得起如此罪名?”
齐子轩暗暗地为苏荷点了一个赞,心中更是称许他的机智。齐子轩当然不会放过此次的机会,连忙磕头对齐轩国主说:“儿臣不知维护母妃也是如此过错。既然如此,若是惹父皇不快,儿臣更是万死难辞其究,还请父皇责罚。”
“太子为了贵妃之事心急而出面求情自然是毫无过错,此事不该追究。”
太子太师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太子太师就如齐子轩预料的那般,调转了枪头,说:“只是,太子明知道贵妃的罪行,却只字不提,还帮助贵妃污蔑检举揭发的人,其心可诛。如此不知明辨是非,绝不是为君之道。”
太子太师话音刚落,就听见博望侯出言反驳,说:“臣以为此事万万不是太子太师所言。这鱼朝恩是否是细作,也请陛下听了太子的举证再说话。如此这般就说太子为了贵妃便蒙蔽圣听,未免对太子不公。”
“博望侯何时来到,老臣怎么不知道?”
太子太师听到博望侯的言论,对这个不应该出现在太辰宫的人,感到相当反感。博望侯微微一笑,泰然自若,说:“太子太师说笑了,您是怎么来的,我就是怎么来的。同样是不速之客,怎么就因为有了先后而分高下吗?”
说完,博望侯冲着齐轩国主行礼,说:“陛下,臣身为宗亲,听说了后宫里面发生的事情,深表遗憾,但觉得让陛下一人处理此事,难免有些不妥,所以,不请自来,还望陛下赎罪。”
博望侯在朝廷之中,惯是会讨好卖乖之人。他在皇帝心中分量从来不低于太子太师,故才说出此等假意要求责罚的话。而博望侯,则是太子齐子轩的强力后盾,其作用,仅仅次于大将军。此番真的有一出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