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枫这话一出口,屋里众人,个个露出见鬼似的神色来。堂堂安平侯竟然跟个无赖似的要钱?哦,不,他现在不是安平侯了。可,到底曾今是啊,也不至于短短时间就变成一个市井无赖样啊。“大哥,你,你这话怎说的出口?先不说,这大过年的,你得拿钱来孝顺孝顺母亲。你怎么反过来还朝我们要钱?你别忘了,咱们两房早就分开过了。”
宋家老二几乎是痛心疾首的提醒。宋南枫听着觉得刺耳,愤愤道,“二弟,既然分开过了,你二房缘何屡屡插手我大房的事?不过是些吃里扒外不好好做事的下人们,撵了也就撵了。怎么?秀儿是我府里的大小姐,撵几个下人都不能了?还值得你们这种喜日子,巴巴地把我叫了来,一起来教训我?”
宋家老二被噎的脸皮发青。宋南枫继续道,“再说,当初分家时说的好,就只是分开过,但大家还是一家子骨肉。母亲偏袒于你,将家中祖产尽数给了你二房,我是一个字没说。今日,我府中开销难以维持,想向母亲和二弟求点支援,你们便这般说?难道你们一点不念骨肉亲情么?”
宋老二瞠目结舌。柳氏撇撇嘴,“大哥,话不是这么说。”
“那要如何说?二弟媳,你说。”
宋南枫直接问。柳氏,“……”她看向宋老太太。宋老太太也瞪着眼珠子瞅着宋南枫,“你,你今日来就是成心给我老婆子找不自在的?”
“母亲难道一点就不心疼儿子吗?”
宋南枫也痛心疾首的问,“儿子被削去爵位,我知道母亲心里怪我。可是,这事能怪我一人吗?当初,是为母亲办生辰宴才出的事,而且,承办生辰宴的人是二弟和二弟媳。在大狱的时候,我没将他们供出来。可是,别人不知,母亲难道也不知吗?”
宋老太太听言,神色惊骇,“你,你还妄图拉你弟弟下水?他不过是孝顺,为我办了生辰宴,出了事,你怎能怪他?”
“究竟是否与他无关,这得朝廷查了才知,皇长孙殿下系过敏所致,但是,当时园中花草是谁经管的?”
宋南枫问。宋家老二大骇,“大哥,这好端端的怎地又扯上那件事了?”
柳氏也忙道,“就是啊,如今大哥出狱,咱们一家子平平安安的,就已经足够,大哥切莫再节外生枝啊,真要是再出啥事,那可不是削爵了,说不定得掉脑袋。”
宋南枫一脸云淡风轻,“早知如今这般混沌度日,给祖宗蒙羞,还不如当初一家子,共赴黄泉,也算留有气节。”
宋老二,“……”“逆子!你是想咱们宋家绝后?”
宋老太太气的骂。宋南枫,“儿子不敢。所以,儿子当初一人承担所有,也没将二弟供出来。之后,就算母亲将祖产全给了二弟,儿子也没说什么。只是,儿子自己倒没什么,但秀儿姐弟四人还要过活啊。儿子当初一心扑在朝廷之事上,对儿女之事不甚上心,对不起他们。如今,我不能帮助他们,又怎敢拖累他们?母亲,二弟,你们想想,分家的一千八百两,我府中几十口子人,能过几日?若不是这逢年过节的,我又怎会跟你们开口?不过就是想大家一起过个好年罢了!”
话虽说的挺惨,可是,宋老太太等人都听出来了,他这意思分明就是:他过不好这年,那大家都甭想过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