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妖族再突破,战力直接一个大飞跃,直接从第四境界‘异’突破至第七境‘灾’,灾之上是第八境界‘祸’。第九境界‘难’。第十境界王,与人族的圣人媲美。 当然了,现实里妖族大荒,早就对王有了另类的解释。 在大荒,不单单是王级别的妖怪是王,而是那些只要建立山头、建立势力的妖怪,也能称一声妖王。 就像是现代某些人,见面就称为经理。 有两个人就称为‘x总’。 王已经用烂了。 妖怪更喜欢称呼‘王’为不可思议。 蚁大圣虽然仅仅只是人类第八‘祸’境界,但蚁大圣架不住命运够好。 没有人知道,蚁大圣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古先天蚂蚁的血脉,他仅仅只是一个最最最普通的小蚂蚁罢了。 五百年前 一人自称是南帝的人妖,与一个自称是邪帝的人妖,决战于大江边。 那一战打的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二人从人族的三江大河,至群山遍野,及至大荒之中。 邪帝得了传说中先天神灵的造化,南帝为了阻止邪帝成道,于是二人一场大战,打的天崩地裂,从此魔门也就此隐退。 而他得了那一滴神魔血液,小小身躯面对神血庞大的能量而不死,竟然使得自己的血脉发生蜕变。 那一滴血液似乎能滋补天下间的一切血液,竟然叫小小蚂蚁血脉返祖,从一个最普通的小小蚂蚁,进化为了太古大力蚁的异种。 可惜 那滴血液虽然相对于他很大,但是相对于自己觉醒的太古大力蚁血脉来说,还是太过于弱小。他已经看到了从太古大力蚁进化为开天辟地第一只蚂蚁的希望,可惜血液耗尽。 但就算是如此,他的体内也依旧流淌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然后那小小蚂蚁开了灵智,从最初小小的一只小蚂蚁,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土包,到纵横天下的七大圣。 蚁大圣很强! 至少力量上,他从未遇见过对手。 凭借着拔山超海的力量,不断在天地间逞威。 可惜,他虽然血脉不凡,但终究只是一个毫无跟脚的小散修,虽然有一身神通本事,但面对着各大妖国,却依旧举步维艰。 直至听闻猿魔大圣在老姥岭成道,打下了一半的江山,于是毅然决然的前去投靠。 直到六十年前,七大圣入侵神州,各自留下了一只眼睛,七大圣如日中天的气焰终究被遏制住。 他们栽在了一个人族的手中。 七大圣联合人族内应,联手破开了神州大地的‘白骨长城’,破灭人族十国,掠夺物资无数,血洗人族大地三万里,然后遇到了一个二愣子。 一个乱拳打死老师傅,将七人给打的懵逼的二愣子, 那是一种前所未见的神通,一个不过神通境界的小子,竟然打的七大圣屁滚尿流,逃亡三千里,却依旧被留下了眼睛。 这就是蚁大圣的传奇一生。 蚁大圣看着宫南北,与六十年前相比,宫南北依旧。 只是双目内多了一缕沧桑,鬓角多了一缕风雪般的斑白。 鬓微霜。 但是他的剑比从前更快、更狠,更加的不可思议。 “平衡!”
宫南北的声音将蚁大圣拉回现实,然后就见蚁大圣的气息竟然节节下降,最终体内的力量压制与宫南北相同? 宫南北是人类第七境界灾,蚁大圣是妖族第五境界,人类的第八境界‘祸’。 伴随着宫南北的天赋神通‘平衡’施展而出,蚁大圣的境界节节下降,直接从祸的境界跌落下来,到了妖族的灾境界。 即便是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当修为被打落下来之后,蚁大圣还是觉得别扭。 不过比六十年前好太多! 六十年前那才叫惨,那个时候的蚁大圣不过是第七境界,可是遇见了宫南北的平衡之后,直接跌落到了第四境界。 没错,就是第四境界! 宫南北却依旧是第六境界灾。 妖族没有人类的第五、第六境界,一旦被平衡,就直接从第七境界跌落第四境界。 那一战七大圣有多狼狈,不用想想脑子里也能出现画面。 千里大追杀啊! 人族不愧是诸神的后裔,一旦觉醒血脉神通,简直是叫天下万族为之酸爽。 “狗屎神通!”
蚁大圣跌落第七境界,那种六十年前的熟悉感觉,又一次涌上了心头。 “混账啊!”
蚁大圣骂了一声:“这狗东西不能留,简直是所有高手的克星。老天爷怎么会诞生出如此变态的种子。”
“孽障,当年没取了你的性命,竟然叫你逃脱而去,不能为我神州大地三千万同胞雪耻,是我毕生的遗憾。可谁曾想到,你竟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宫南北看着蚁大圣,周身毛孔内剑气涌动,不断在皮肤表皮下流转。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六十年前,被你挖去了眼睛,三千里追杀啊!已经成为了我挥之不去的心魔梦魇,若不能将你斩杀,我日后必定会坠入魔道。所以,就只能杀掉你,祛除我心中魔障了!叫我重新找回当年的无敌精气神意志。”
蚁大圣境界虽然跌落,但肌肤此时却闪烁出一种金属光泽,上面一道道古怪的花纹流转。 “今日,你要是能打死我那也就罢了,打不死我,大梁城乃至于大虞国为你陪葬,作为我胜利的资粮。”
蚁大圣道。 “杀!”
宫南北手掌一握,无数剑气汇聚,化作了一把光剑,向着蚁大圣刺去。 这一剑并不快,但竟然穿越了空间,造成了扭曲的幻象,一剑向着蚁大圣缺少了一只眼睛的眼眶刺了去。 “好歹毒的小子。”
蚁大圣见此气的咬牙切齿,对方这一剑当真是杀人又诛心。 蚁大圣抬起头:“你可以压制我的境界,但是却无法压制我掌握的血脉之力。”
只见蚁大圣古铜色的肌肤此时竟然高速震颤,化作了无数的鱼鳞一样,嗡鸣声中空气爆开,空间都荡漾起层层涟漪。 宫南北的一剑落在了蚁大圣的肌肤上,那高速振动的肌肤,竟然将剑光震碎,剑气消失在了空气中。 见此一幕,宫南北瞳孔一缩:“什么玩意?”
“碰~” 蚁大圣一拳挥出,宫南北倒飞了出去。 “不可能!这是什么玩意?”
宫南北不敢置信,自己至刚至阳的剑气,竟然就这么被破了。 他能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振动,不断泄去自己一剑上的法则,将自己的神通之力凭空分解。 “我想了六十年!我足足想了六十年,一次与老姥岭峰鸟搏杀之时,发现了那峰鸟的卸力之法,随即爆发灵感。自从十年前我练成这神通后,还从来都没有被破过。就算是你的力量强我十倍,法则高我十倍,神通之力胜我十倍,但是依旧破不了我的绝对防御。”
蚁大圣得意一笑:“甚至于我利用此法,开创出了一门拳法,与对手交锋之时,靠着这股震荡,可以卸去对方的力量,然后一拳将对方给击杀。”
蚁大圣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宫南北闻言懂了,他不知道后世的高频切割机,但是他有一门同样的剑法,就是靠着高频振动,破去对手的防御。 但是当掌握了力之法则的蚁大圣学会了这门神通之后,力之法则会被他运用到极致。 震颤的极致就是湮灭! 湮灭一切物质,湮灭一切虚无。 “天地万物,皆有频率。我掌握了法界的频率,就能从物质界穿越法界。我掌握了虚空的频率,就能与虚空同步,乃至于高于虚空频率,从而操控虚空。”
蚁大圣看着宫南北,眼神中充满了得意。 “频率?什么频率?”
宫南北听不懂。 蚁大圣当然也不会去得意忘形的给对方讲共振、频率的事情。 “总之,老子有备而来,天地万物的频率皆在我的掌握之中,你这会死定了!谁来都救不了你!我说的!”
蚁大圣看着宫南北:“小子,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我不信邪!我不相信你当真天下无敌!你当真毫无破绽!”
宫南北又出剑了,这一剑勾魂摄魄,似乎能将人的魂魄从躯壳内拽出来。 这一剑摄人心魄,仿佛天外流星,径直向着蚁大圣刺来。 蚁大圣笑着摇了摇头:“我掌握频率神通,你根本就无法靠近我。”
蚁大圣共振,与虚空感应。 伴随着蚁大圣的频率变换,其周身三尺的虚空频率也开始变换不定,三尺虚空似乎与整个大虚空分割了开来。 宫南北一剑穿越了蚁大圣,蚁大圣周身三尺虚空仿佛不存在一样,蚁大圣也好像是一个投影,居然任由宫南北穿过了去。 这一剑宫南北穿过空气,没有伤到蚁大圣分毫。 此时此刻,宫南北方才忽然明白,子路说的不在彼岸、不在此岸,不沾因果是什么意思。 伴随着频率变换,那三尺虚空已经与大世界切割开来,独立于大世界之外的虚空。 宫南北绷不住了,这叼毛神通谁能打得过? 你连对方碰都碰不到,你怎么去打?怎么去战胜它? “他怎么能领悟如此逆天的神通。”
宫南北一整张脸彻底黑了下来,整个人眼神中充满了阴沉。 他知道,自己遇见麻烦了! 一个大麻烦,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麻烦。 “宫南北,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蚁大圣看向宫南北。 宫南北手掌一伸,从后背脊椎抽出了一把白色的宝剑。 宝剑如雪,散发着一丝丝皎洁的月光。 “我是伤害不得你,但是你呢?你能杀的死我吗?你要是攻击我,就必定要与我同频,从那个不在彼岸、不在此岸的境界中退出来。而你退出来的那一刻,就是我的机会。”
宫南北面无表情,周身剑气流转,就连衣衫上都有剑气流动。 “好聪明。”
蚁大圣一愣,面带诧异的看着宫南北,这还真的是他唯一破绽。 “不过,那又如何?我的攻击,也不是你能接下的。”
只见蚁大圣得意一笑,下一刻一拳轰出,向着宫南北砸来: “人妖看拳。今日我当报六十年前的大仇!”
一拳轰出,虚空震颤,似乎要崩溃塌陷。 蚁大圣的拳头上震颤频率太高,已经到了快要破碎虚空的境界了。 要是换做寻常人,就算是知晓了震颤的奥秘,也难以发挥出来。 因为震颤的同时,自家身躯也要遭受震颤频率的冲击。 但是蚁大圣不一样,他掌握的是力之法则,可以将所有震颤造成的破坏在体内分解抵消。 蚁大圣就那么赤手空拳,与宫南北的宝剑碰撞。 伴随着高频震颤,宫南北的剑才碰到蚁大圣的拳头,上面的剑气就已经被震散。 甚至于那股震颤之力太过于强悍,直接顺着宝剑,向宫南北的身躯传导了过来。 宫南北不敢迟疑,连忙撒手,就连宝剑也顾不得要了。 耽搁的迟了,只怕自己都要被那高频震颤震成肉泥散架了。 看到宫南北犹如受惊的猴子一样退开,蚁大圣一把将宫南北的宝剑拿在手中,整个人仰头狂笑,声音中充满了得意:“宫南北啊宫南北,你现在还有什么本事,就尽管施展出来吧。我的频率无敌手,天下谁人是我的对手?待我成圣,当横推天下,攻陷神州大地。”
“我还就真不信邪了。”
宫南北气的破口大骂:“这是什么狗屁手段,简直是不讲道理。”
确实是不讲道理! 看着气急败坏的宫南北,蚁大圣面带戏谑的笑容走上去:“你要是没有手段,我可就动手了。”
蚁大圣出拳,拳未到,震颤频率已经先一步穿了过去。 宫南北气的接连后退:“他娘的,简直是不讲道理。”
沙包大小的拳头,不断砸在宫南北的身上,打的宫南北鼻青脸肿。 他并不着急杀死宫南北,总要先将心中那股憋了六十年的恶气出了再说。 “混账!”
宫南北节节后退,无数剑气、无数手段施展,却都是无用功。 终于在某一个时刻,宫南北面色阴冷,一把扣在了剑鞘上的某个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