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换药之时,发现了那渗血的伤口,才开始觉得不对。一众太医仔细检查之后,又互相辩证讨论了一番,得出了一个宸元帝中毒的结果。“去,将老三给朕带上来!”
宸元帝是真的怒了,他没想到平日温吞的老三,竟敢下毒害他,真是狼子野心。魏王一听剑上有毒,也是懵了。他回过神来哭喊:“父皇,父皇!儿臣冤枉啊!”
“儿臣是个什么样的人,父皇您是知道的,儿臣从小到大都是循规蹈矩,从来不敢有什么越矩之为!”
“后来姑母引我入局,让我和容华......”他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出了那等事,儿臣别无选择啊!”
他趴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容华出生之时,儿臣也不过是懵懂稚子,哪里会知道大人之间那些恩恩怨怨?”
“容华出事之后,我看姑母日日忧心不已,父皇也跟着难过,就想着为长辈们分担一些,委实与她没啥男女之情,只是不知为何.......”宸元帝见他哭得难受,却是不为所动。“到现在你还敢跟朕胡扯,你姑母一开始不过是想给容华找个依靠,是你上蹿下跳,怕你姑母偏向老二,在容华身上先下手做了手脚,如今你倒是尽数把错误推给了别人!”
“你果然和你母亲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出了事却是怨旁人作祟,从来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魏王听他这么说,突然抬头笑道:“父皇,您说错了,儿子不像母亲,该是像你才对!”
他眼中意味深长,瞬间让宸元帝想到了慕容皇后,气得抓起一旁的茶盏就砸了过去。他气得胸口起伏不定:“逆子,逆子!”
魏王破罐子破摔:“儿子是做了很多错事,可剑上的毒,儿子是真不知晓!”
宸元帝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让人将他给带了下去。待魏王被人带走后,刘青山噗通跪地:“请陛下降罪,是奴婢没安排好,才让人做了手脚!”
宸元帝颓然无语,许久后才道:“起来吧,不关你的事,是这逆子心怀叵测,又蠢钝如猪,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你去看看阿瑜那里怎样了,算了,还是朕自己去看看吧!”
他刚想起身,身子一晃,又跌坐了回去。刘青山吓得不行:“陛下!”
宸元帝到底没去看刘瑜,因为祝鹰来了。“陛下,微臣仔细查了魏王的剑,那上面的毒,是来自扶桑皇室的毒药!”
宸元帝愕然:“扶桑皇室?”
“是谁跟扶桑有勾结?”
祝鹰低下头:“去年,宁王筹集各世家钱财,组织人员出海,后来船沉了!”
“两个月前,千浪岛被人剿灭,从岛上逃出好些人,其中就有宁王船上做事的人!”
“其中有一个还是宁王妃从前的弟弟,据这些人所说,宁王的船,不曾遇上风浪沉没,而是他一手安排,将船工水手尽数杀害,将货物占为己有,伙同伊藤家的人,将货物在南阳一带出手,换了银钱藏在千浪岛!”
“千浪岛?”
宸元帝仔细想了想:“那岂不是离着瀛洲不远?”
祝鹰点头:“正是,伊藤明次郎娶了瀛洲知府张宏远的庶女!”
话说到这里,宸元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瀛洲知府张宏远为虎作伥,给伊藤明次郎打掩护,而他那个好儿子与人沟壑一气,联手坑了世家大族的钱。难怪最近朝会上,靖远侯还有庆安伯几个老头子说话都有些阴阳怪气的很,他还在想是不是因为宁王怠慢宁王妃,庆安伯老头子撺掇几个老伙计,在他跟前上眼药呢,原来是因为这茬。他忍不住冷笑:“倒是朕小看了他,居然早早就开始准备了,他倒是比老三要聪明的多,竟是联合了扶桑人!”
“你亲自去一趟瀛洲,将张宏远给朕拿回来,此事不要惊动旁人!”
“我倒是要看看,这逆子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