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吴青林和孩子们都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之后,苏蕴然就去了后勤处找丁安邦,要求丁安邦带她去找一趟肖兴德。肖兴德立刻接见了苏蕴然,一见面,他就说:“赵远征家属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苏蕴然忙笑了笑,“都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你啊。”
肖兴德拿手指了指苏蕴然,“跟小吴一样。”
自从认识以后,肖兴德这话没少说,苏蕴然都有些好奇起来,“有那么一样吗?”
“当然了,我记得他给我当警卫员的时候,别人看他不顺眼,大概是觉得,他凭什么能给我当警卫员,联合起来孤立他,欺负他。这事其实营里很常见,但你猜他是怎么做的?”
“找了个机会,把所有人都揍了一遍?”
“还说你们不一样?”
肖兴德哈哈大笑,“正好那年举行比武大会,这种大会,子弹不会用实弹,如果是实弹的话,那一个排的人,都得死,就这还不排除有两个是在拳脚对抗中被打得爬不起来的。”
“……”苏蕴第一次对吴青林的能力有了一个十分清楚的认知。单挑一个排啊。“都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对方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军区这边也做了相应的处罚,这就行了。”
苏蕴然再次说。苏蕴然这话说得是真心话,这段日子,家属区里谁都不敢和孙玉兰再产生冲突,就连拌嘴说笑也不和她说笑了。她当时喝药那件事情实在是太离谱了,就算没死,谁能保证下一次惹到孙玉兰的时候,她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喝药?平白无故的,谁都不想背上一条人命。赵远征倒是想缓和他与别家男人的关系,但,老去别人家蹭饭他不好意思,让别人到他家去,人家都不去,也是很难堪。现在可以说,孙玉兰和赵远征是家属区里活的最难受的人,没有之一。苏蕴然住在他们家隔壁,经常能听到孙玉兰指桑骂槐地骂人,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今天我过来,是想跟您说说齐同志的事。”
苏蕴然说。肖兴德点了点头,“她还好吧?”
“人已经调养过来了,昨天我去看她,精神矍铄的,挺好的,说养猪场那边是世外桃源呢。”
肖兴德再次笑了起来,眉宇间透出一股子轻松。“多亏了有你,若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我也是尽己所能而已,我始终觉得,像齐同志这样的人,如果真被磋磨致死了,会是我们国家的悲哀。我们国家的人口是多,可是,倾尽多少力气,才能够再培养出一个像齐同志这样的人来呢?”
肖兴德深以为然,向苏蕴然竖起大拇指。“难怪你们家那两个鬼灵精怪的,看起来是你教得好啊。”
眼见苏蕴然要谦虚,他立刻抬手压下,“你别谦虚,我可知道,吴青林可没这个时间,孩子还是你带的多。”
“都是齐同志的功劳,这些日子,她可没少帮着我带孩子。”
苏蕴然笑。到这个时候,如果肖兴德还听不出苏蕴然这回过来是另有目的就白活这么多年了。他心里暗暗思忖了一圈,也没想出苏蕴然会有什么样的问题,只好说:“行吧,你说说,这回过来还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