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锦兰不明所以的带着秀珠来到了养心殿,先给在座的人行了礼后,看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自家姑姑后,便知出了大事儿!她待皇帝叫了起后,站在客印月的边上,没吱一声。朱由校瞟了一眼客锦兰,心想今天你也得跟着死,省着朕再费心弄死你和肚子里的小孽种了!“客锦兰,你和客印月在坤宁宫发现了皇后与南宫铭的书信往来,确定是真的?”
“回皇上的话,确实有。”
这一点客锦兰没有说谎。“那后面张皇后与南宫铭私通的信也是真的吗?”
朱由校再问。“当然是真的,臣妾怎么会骗你呢?”
现在这种情况,打死客锦兰也不招啊!“哼!”
朱由校冷哼一声,对身后的林成说道:“去把婉妃叫来,朕有话要问她。”
客锦兰一听婉妃,心说这下完了,当初自己所做所为,淑儿都一清二楚啊!“皇上,臣妾绝对没有骗您啊,不信你问姑姑,书信是姑姑发现的,皇上明查啊!”
客锦兰要把一切推到客印月的头上。“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客印月很难过,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未出世的孙子,只能硬抗了下来。李宁柯看了一眼秀珠,问道:“秀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是。”
秀珠站了出来,一五一十的将客锦兰怀的孩子是侯国兴的事情,说了出来。完了,她还说道:“当时奴婢只偷听到这些,在宫里奴婢害怕被客氏杀死,只能等皇贵妃回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她。”
客锦兰万万没料到,这件事情秀珠居然听到了,这下她彻底的慌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皇上,臣妾确实怀的是您的孩子,关于侯国兴的事情,只是臣妾为了骗姑姑,让姑姑扶持臣妾当上皇后的善意谎言呐!”
“你在骗我?”
不等朱由校有反应,客印月先炸了!“对不起姑姑,当时皇贵妃娘娘一直受宠,我见表哥死了,害怕你也跟着一起去,便想着这么一个借口。可是没想到,姑姑你居然为了我肚子里的皇子,去害小太子啊!”
客锦兰说完,心虚的将头转向了一边。朱由校看客锦兰不像是在说慌,但不管客锦兰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相信了!“客锦兰你居然干出混淆血统的事情来,朕要诛了你的九族!“皇上,臣妾怀的确实是您的孩子啊!”
客锦兰吓得痛哭流涕。这时,婉妃从外面走了进来,阿娜多姿的给皇帝和朱由校行了一下礼,说道:“不知皇上和皇贵妃娘娘宣臣妾来有何事?”
“朕问你,以前你是客锦兰的侍女,那么你一定知道她很多事,现在你将她和客印月干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朱由校还是很喜欢婉妃的,所以态度上也转变很大。婉妃一听到这儿,眼泪汪汪的说道:“皇上,您终于问臣妾这件事情了,要不然的话,臣妾真怕早晚有一天会离皇上而去啊!”
“说吧,朕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婉妃深吸一口气,将客锦兰如何与郝浪勾结在一起,然后骗客印月孩子是侯国兴的事情说了出来。其中,还包括客锦兰如何的威胁与虐待她的事情,并且很巧妙的将自己给摘了出来。“你的意思,客锦兰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的孩子?”
李宁柯没料到婉妃会说实话,她还以为人家会趁着这个机会,将客锦兰连人带孩子统统绕进去呢!“正是,而且,当初也是客昭仪用了药,迷惑了皇上,才和皇上在一起的。”
事情到了这地步,客锦兰也别怪我不念往日主仆之情了。反正你们也要死了,等你生下了孩子,再死不迟。到时候,我会好好的对这个孩子的!好家伙,婉妃算计的挺深呐!李宁柯眼里露出了一丝哀伤,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朱由校。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物是人非啊!“婉妃你一向乖巧,以前的事情你受委屈了,今天本宫和皇上,会查清楚的。”
“娘娘,以前不管客昭仪如何的对臣妾,但臣妾都是客家的奴婢,还希望皇上和娘娘,可以放小姐一马,让小姐哪怕生下孩子也好啊!”
婉妃说完,跪在地上,重重的给他们磕了三个头。客锦兰咬牙切齿的望着自己曾经的丫鬟,她真的是悔不当初啊!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当初就应该杀了淑儿,到时一了百了!客印月彻底的崩溃了,她伸手照着客锦兰狠狠的打了一下耳光,然后骂道:“锦兰呐,你何必这样骗我呢?就算你不说孩子是国兴的,我是你的姑姑也帮着你啊!”
“姑姑……”客锦兰深知多说无意,只能在那里掉眼泪。她现在别无它求,只希望可以生下孩子,保家人一命。随后,客印月望着李宁柯,一字一顿的说道:“李宁柯,我千算万算,没料到会着了你的道。其实这样也好,我坏事做尽,理当一死。但是,你也别忘了,你的父亲魏忠贤,也不是什么好人!”
“放心,本宫知道,我爹再坏,也是当初被你胁迫的。俗话说的好,官位再大,哪有皇帝的奶娘大啊!你说是不是,客印月!”
今天,我就要让你死!魏忠贤始终没有吱声,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安静的闭着嘴巴,等皇帝将这件事情完结。至于旁边以杨涟为首的老臣们,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难得这一次,没有对魏忠贤落井下石。同时,他们也明白,皇帝这是在做给他们看呢,在告诉他们,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客印月蒙蔽他才酿下的恶果。但是,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只是大家都选择沉默罢了。客印月深知自己不能活命,只能死死的盯着李宁柯,她眼下也没有任何的语言来反驳。朱由校沉默了一会,装成很伤的样子,说道:“你是朕的奶娘,朕从小到大把你当成了母亲一样看待,可这并不是你借着朕的名头,用来陷害忠良混淆血统的理由啊!”
“皇上……”客印月望着在那里演戏的朱由校,并没有拆穿。一就这样了,再多说什么也没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