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盛思思跟着沈独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被蒙着白布带走的李平安,和已经昏死过去的徐月。沈独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郁,这人的命也算好。自己还没等出手,他就这么毫无痛苦地死了。盛思思知道一会儿公堂里定会上演一出好戏,连忙戴上了自己的面巾。“二牛哥,你自己先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去忙。”
说完就丢下沈独,自己跟着那一行人回到了衙门。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沈独一时间竟然有些想不通。她到底是在给自己放烟雾弹,还是真的对自己一点都不设防呢?心里有意不去想她和盛勋之间的关系,他只觉得回去应该再让齐远好好去查查京城细作的事。李田和赵氏一脸懵然地被带到衙门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在了。晌午的时候,他们看着徐月被带走,心里就有些发慌。可是等了半日也没等到儿子回来商量。来到镇上寻人的时候,就被几个捕快带到了这里。县令和李田也是见过几面的。只是此时两人已经没有再寒暄的心思。“李村长,你掀开那白布认一认,那是不是你儿子?”
李田被他的这番话惊了一下。“我儿子?”
看着半百老头脸上不敢置信的表情,县令也难得动了些恻隐之心。“你还是先看看吧。”
李田麻木地掀起了李平安身上的白布,在看到那张毫无血色的熟悉面孔时,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身后的赵氏看清了自家儿子的脸更是登时哀嚎起来。“我的儿!”
两人的这幅表现不言而喻,县令挥了挥手让人把李平安的尸身先带下去。虽然这人死了,可案子该审还是得审。李田在看到儿子的尸身被带走的时候,先是阻拦了一番,随后跪行到了堂下。朝着县令咣咣磕了好几个响头。“求青天大老爷还我儿公道!他是个最纯善的孩子,一定是有人要害他!”
县令点点头,“本官自会给你们个明白,徐月可清醒了?”
捕快把已经清醒的徐月和那个女子都带了上来。赵氏一看到徐月,就疯了一样地扑了上去。若不是有捕快拦着,估计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了。即便身体被拦着,可赵氏的咒骂并没有停歇。“你个丧门星!都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可徐月仍然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县令看着乱作一团的堂下,皱眉用力地拍了拍手里的惊堂木。“肃静!”
又看向了堂下的那个女子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那女子哆哆嗦嗦地磕了个头:“民女叫金莺,是怡红院的……”这话一出,刚才还仿佛丢了三魂七魄的徐月一下清醒了过来。恶狠狠地瞪了赵氏一眼:“我是丧门星?是你那个倒霉儿子自己去找妓女,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金莺无视了她们两个妇人的谩骂,只想把自己从这个事情里摘干净。“大人,李平安给了妈妈银子,我才和他出来的。”
“可我们才……他就自己太过激动没了呼吸!他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