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来人的时候,县令已经让仵作先给李平安做了尸检。看了一旁点点头的仵作,确定了这个金莺确实没有说谎。“本官已经查明,死者李平安系为突发疾病,与旁人无关。”
赵氏虽然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可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就被一旁带刀的捕快吓了回去。只能憋着眼泪委委屈屈地跪了回去。既然处理好了李平安的死,县令又把注意转移到了徐月的身上。“你之前不是说你表妹和沈秀才有苟且吗?”
“本官也派人和你去了,现在你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被人押在地上的徐月十分慌张,她也不知道明明她已经给两人送去了字条,为何那家酒楼里会不见了人影。可她还是不肯就这么输给盛思思。一口咬死了盛思思就是和沈独两人关系不正当。就算没有证据又能怎样?她说是,盛思思就辩驳不了!没怎么见过这么死缠烂打的人,县令也觉得有些头疼。人群中的盛思思更是捏紧了手,对她这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模样深恶痛绝。突然,徐月像是发觉了什么一般猛地回头。和人群里的盛思思对视,得逞一般地指着她叫了起来。“盛思思就在这!何不与她对峙公堂!”
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回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盛思思被发现以后,想离开的机会没有。被捕快拉到了公堂上的时候,徐月还是一刻不停地往她身上泼着脏水。“她娘就是一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子!当年不知道和哪个野汉子生下来盛思思。”
“作为徐可云的女儿,盛思思能好吗!”
徐月声嘶力竭地攀扯着死去的徐可云,盛思思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自己怎么被污蔑,都有办法报复回去。可徐月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连累她娘。“啪”的一声脆响,把徐月整个人都打蒙了。捂着脸迟迟缓不过劲来。直到周遭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徐月才想着扑上去打回来。却被身边的捕快给制止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已经气到快要失去理智的盛思思,像是突然被这道清洌的声音唤醒。慢慢恢复了清醒,一阵后怕。刚刚自己竟然想着要和徐月鱼死网破,可这岂不是太过便宜她了!方才与她分开的沈独没有听她的话先回去,反而拎着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出现在了这里。一看到沈独出现,徐月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大人!沈独和盛思思一向只在落叶村中,他们平日里不会来到镇上的!”
“他们一起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据!”
“孤男寡女怎么会如此凑巧地来同时来到一个地方!”
县令微微皱起眉,即便他十分看到沈独,可也不能否认徐月说得有道理。可他还是想给沈独一次机会。“沈秀才,可有何人证明了你今日没有和盛思思见过面?”
徐月跌坐在地上,死死地盯着沈独。心中涌起一股快意,他不可能拿得出证据。“有的,我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