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记得对我的承诺,所以才——” 冲回到火海,救了阙梧雨? 穗子都哽咽了,有爷们如此,她还有何求! 于敬亭很想说,媳妇,他没有透视眼呀,根本不知道隔壁住的啥。 他就是单纯地想瞅瞅,谁在他办事儿的时候在隔壁嗷嗷,拽他出火海的同时,顺便给他几jio。 就是如此记仇,动机如此的简单! 对于敬亭来说,一次就半小时,这简直是不能忍。 虽然是喝了酒,但如果不是隔壁那傻叉在他关键时刻嗷嗷,他至于发挥失常? 秉持着有仇必报的心思,他故意先把其他房间的人都弄下来——其实这一层也只有三个房间住了人。 除了他这屋,就是隔壁那个关键时刻嗷嗷,耽误他发挥的混蛋,还有就是那对诡异的老夫少妻了。 真相就是于敬亭想趁着救人的功夫报个仇,见他媳妇这么感动,鸟悄地把真相咽回去。 腰杆一拔,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没错,我就是时刻记得对你承诺的好男人!”
穗子更感动了,也不管还有人在,直接扑到他怀里,她真的没有嫁错人,这男人太让她窝心了。 好喜欢,真的是好喜欢。 对他的喜欢,一天比一天的多。 她心里对他满满的喜欢,都快溢出来了。 “......”老二几人面面相觑。 耿直的老五率先开口。 “我怎么觉得,大哥他在——”胡说八道? 哪有人这么不要脸,自称自己是好男人的? 做好事不留名,这难道不是基本道德么,大哥这恬不知耻自称好男人的嘴脸,哥几个看着都觉得很那啥啊。 其他几个兄弟也纷纷点头。 对,他们也不信。 但见大嫂感动的痛哭流涕的模样,明显是信了。 “大嫂这智商是忽高忽低啊......”老三小小声。 他可是把大嫂当成偶像的! 穗子处理生意纠葛的果断劲儿,给老三留下了深刻印象,可这个新晋的偶像,竟被大哥这拙劣的演技所迷惑,真让人费解呢。 “只能说,爱情迷人眼啊。”
老二做出精准点评。 只能说,大嫂真的很爱大哥。 阙梧雨看着那对拥抱在一起的夫妻,本能的想到那一场刺激人的现场直播。 做了一番思想建设,阙梧雨来到穗子夫妻面前。 “很感谢你救了我。”
阙梧雨说着感谢,眼睛却是看着穗子。 她还是穿着昨晚见到的那条背带裙,头发却是披散着,长长的发丝被风吹起来,露出的锁骨和脖子上,好几个红红的印子。 阙梧雨的眼眸暗了暗,手也不自觉地握成拳。 “不用谢,顺手的事儿。”
于敬亭搂着穗子,嘚瑟地看着他。 呵,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小子对着他媳妇的眼神,分明是贼心不死。 穗子脸皮薄,平日里基本不会跟他在大庭广众下有亲昵行为,今天却是乖巧的很,于敬亭搂她,她就把头顺势靠过去。 这乖巧的模样瞬间消了于敬亭一半的怒意。 阙梧雨见这俩人恩爱有加,也不想自讨没趣,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 等人走了,于敬亭才咬着穗子的耳朵,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她: “不跑了?”
上次她见到阙梧雨,可是拔腿就跑的。 靠在他肩膀上的小头颅来回点了点,她以后也不会跑了。 “哦?”
他挑眉。 “我不欠他的了。”
穗子抬起头,对着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我从现在起,只欠你一人的。”
从他把阙梧雨从火海里背出来的那一刻起,她陈涵穗此生只欠他一人的情,再无其他。 于敬亭笑笑,刚想说几句骚话撩妹,眼角的余光看到他那几个兄弟排排站,一副吃瓜看戏的表情。 又把到嘴的撩妹话都憋回去,怀里这个专挑着他心窝暖和的软妹儿,他等着晚上拉灯只有俩人的时候,再使劲撩。 这酒店是不能继续住下去了,起火的原因还在调查中,于敬亭只能领着穗子重新回到了公司宿舍。 他在这有个单独的小房间,里面除了床就只有张桌子,挺简陋。 穗子倒是不拘住哪儿,进屋就坐在床上,回想着俩人从火海里逃出来的一幕幕。 刚刚光顾着担心他,也没来得及细想,这会静下来一琢磨,穗子突然觉得哪儿不大对。 “敬亭,咱们住的那层楼,只有三间房里有人?”
“嗯,怎么了?”
穗子的脸唰地红了。 “所以,隔壁住的是,是——?!”
“才反应过来?”
于敬亭戏谑地看着她。 穗子用手挡着眼睛,脸红的要浸出血来似的。 “我都......喊了什么?”
于敬亭摊手,也没什么,挺含蓄的。 “只是表达了对我身材的赞美——那玩意也是身材的一部分吧?”
“你都.......叨叨了什么?”
“真实描述了自我感觉而已——媳妇,你看起来像是要晕过去了?”
“啊!!!”
穗子崩溃了。 所以,她跟于敬亭俩人,当着阙梧雨的面,嗷嗷了半宿? 那个在她隔壁喊隔音不好的人,竟然是阙梧雨! “干嘛这么在意他?”
于敬亭满不在乎,“谁家两口子不办事?”
说完又得意洋洋的补充了句。 “虽然他们的办事效率肯定没咱俩高,羡慕嫉妒肯定是有的——” “羡慕个屁啊!丢死人了!”
穗子羞愤欲绝,这种事被不认识的人听到了,她还能自我安慰,出门挡着脸就没人认识她。 可被认识的人听到,这感觉怎一个崩溃了得! “他不会跟梅家那些人说吧?那以后,奶奶那边的亲戚看到我们俩,会不会觉得我们是很浪的人?喂!你笑什么!”
穗子越想越崩溃,见于敬亭没心没肺的笑,气得抡起小拳头捶他,脸皮厚的家伙! 拳头还没碰到他,于敬亭就呲牙咧嘴喊疼。 穗子以为他伤口疼了,忙放下拳头过去查看。 于敬亭本想趁机给她推倒,听到穗子小声的抽泣声,他下不去手了。 “这得多疼啊,你说你,值得吗?”
穗子看到他背上的斑驳,又想掉眼泪了,看着好痛。 “值啊。”
于敬亭扯扯嘴角。 受一点皮外伤,就把阙梧雨那货彻底从他媳妇心里踢出去了。 嗯......怎么能说不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