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昂走到她面前,“没想到真的是你啊,何同学,你这次来怎么没有告诉顾砚?”
他当然是为了好兄弟打探敌情。想要知晓何疏年对顾砚,究竟是一种是什么样的态度。何疏年道,“他今天来县城了吗?我不太清楚。”
她眸光淡淡的,说话的时候,也是那样的淡漠疏离。“何同学,顾砚虽然没上学,他是被耽误了,他有着超乎所有人的胆识与谋略,绝非池中之物。”
杨子昂这句话,绝对是发自内心肺腑。原本他带着顾砚成为倒爷,没过多长时间,他就灵越而上,成为所有人的主心骨,带着他们开始谈生意。换做是他们,是万万没有这样的胆识。“嗯。”
何疏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这样的回应,看在杨子昂的眼中,就是根本没有将顾砚放在心上。“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何疏年反问道。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她们夸顾砚,心中就好像是喝了蜂蜜一样甜。她自然不会表现出来。杨子昂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继续问道,“今天我和顾砚出去一趟,可能到年底才回来,你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吗?我告诉他,让他给你带过来。”
“不必了,谢谢。”
她淡淡的说着。不知道顾砚去哪?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那个男人并没有亲口告诉她,还是从其他人的口中知晓他今天出去,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不过很快,她就将心情整理好。顾砚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告诉她哩?尽管这样安慰自己,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拧巴。“沈同志,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她依旧是那样的礼貌疏离。杨子昂笑道,“没事了何同学,打扰了。”
看着她从他的视线之中离开,杨子昂摇摇头。人家对顾砚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兴趣,看来是顾砚一厢情愿了,学生果然都清高的很,看不上他们哩。回去的路上,何疏年心中五味陈杂,心情恹恹的。何疏年刚进屋门,虎子就跑了出来,“姐姐,刚刚二丫她哥一直都在旁边的草垛旁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就连二丫都跑来找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哩?”
虎子的话刚说完,何疏年将书包放下,箭步跑了出去。当她跑到草垛旁边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她心有不甘,从小路去了顾砚家。“疏年姐,你来了。”
二丫在看到她的时候,朝着她跑来,笑容不断溢出。何疏年环视四周,并没有看到顾砚的身影,由于刚刚跑得速度有些快,她不断喘着粗气。“二丫,你哥哩?”
她虎摸着她的头,从口袋里面掏出几块糖果,递到她手中。二丫满脸笑意的接过,“谢谢疏年姐,不过我哥出去了,好像过几天才回来,哥哥刚刚还让我去找你哩,虎子哥哥说你不在家。”
此时的何疏年就好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眸光暗淡下来。何疏年道,“好,我知道了,二丫在家好好陪着阿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来找我哩。”
二丫蹦蹦跳跳的离开。她从顾砚家走回去之后,整个人的心中空落落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对她说得话。她原本还因为顾砚并没有来找她生闷气,没有想到他在家里等着她哩。沈佳敏看着心不在焉的疏年回来,走上前,眉宇之间有些担忧,“疏年,怎么了?刚听虎子说你急忙跑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哩?”
何疏年摇摇头,“娘,没什么事情哩,我想喝点热水,嗓子有些干。”
她抿唇笑着。沈佳敏脸上的表情这才缓缓放松,“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哩,吓我一跳,赶紧进屋。”
她拉着她走进屋。虎子双手捧着一个和他脸差不多的碗,递到疏年面前,“姐姐,喝点水暖和暖和。”
沈佳敏一把将碗递过来,“小心点,这是热水,别烫着哩。”
何疏年看着面前的小暖男,在看看她娘那慈祥的笑意,低头抿了一口热水,心中暖暖的。“娘,今天我在县城买了一些鸭货,卤肉不能做了,还能卖鸭肉,做出来也好吃哩,还买了一些山药红枣,我交给你做山药红枣糕,也可好吃哩。”
何疏年喝了一碗水之后,将东西从书包之中一一掏出来。将剩下的七元钱交到她娘手中。“好,疏年,你告诉我怎么做。”
沈佳敏现在无比的相信疏年。何疏年就是她的主心骨。“虎子,新年礼物。”
何疏年递给坐在一边的虎子。“哇,”虎子眼眸就好像闪烁着星辰一般,“这是小摔鞭。”
他一副兴奋的模样。何疏年,“还有猫蛋和狗蛋一人一盒,过几天咱们去姐姐家,给他们送去,好不?”
“好。”
虎子一跃从炕上跳下去,小心翼翼的捧着,就好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似的,将它们锁在柜子里面。沈佳敏开始收拾疏年买回来的那些鸭货。如果是之前,在看到她买了这么多骨头的时候,她一定十分惊讶。此时,无论疏年做什么,她都相信。就连那些无人问津的猪下水,疏年都能做出那样美味。这些鸭货,疏年也自然有办法。何疏年走到猪圈,喂了一些猪草。等过段时间,野猪要生育的时候,她要买一些榨油剩下的茶油饼,还有豆子。按照一定的配比喂,这样生育出来的猪宝宝会更加健康。此时疏年看着面前的野猪,就好像是看着发财树一般。她希望野猪能够争气一些,能生下十多个小猪仔,光是想一想,就十分开心哩。虎子看着姐姐在和野猪交谈,他也蹦跶着跑过去。“姐姐,你是在和它说话吗?你能听懂它说话?”
虎子一脸惊奇的问道。何疏年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和它交谈的有些开心,竟是忘了身边还有其他人。她尴尬的笑了笑。“姐姐,为什么我叫它,它就不理我哩?是虎子不聪明吗?”
虎子低垂着头,就好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怎么会哩?我也听不懂它说话,刚刚只是在自言自语哩。”
何疏年心虚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