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婶儿,我先去学校报道,姥爷的病情你放心好了,首都的医疗水平比咱们那强多了,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放心吧,我安顿下来,就去找你。”
何疏年有些哽咽的说着。她心中有不舍,还是要分别。她多想在这个时候陪伴在她娘身边。她知晓罗春兰在这个事时候最无助,她却无能为力。“好,疏年好好考试,别紧张,你是最棒的。”
罗春兰的言语之中也十分不舍。短短的两天时间,她越发喜欢疏年。听着她娘说出这样的话,她想起小时候,每次考试她娘都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涌起一阵阵悸动。“嗯。”
疏年点点头,眼角有些潮湿。顾砚看着疏年神情低落的站在那里,朝她走去,“等你安顿下来之后,我带你去找婶她们。”
何疏年抬眸看向他,紧抿着唇,“嗯。”
**来到首都大学的时候,门口有老师等在那里,好几个学生从汽车内走出来,顾砚看着疏年有些疲劳的神情,眸光定定的看向她。他墨眉微耸,“疏年,咱也买辆车,你坐车也不会辛苦。”
疏年看着他认真的眼眸,“这么远的路,还是坐火车方便,你现在投资还需要钱,等日后在说。现在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哩。”
她知道顾砚心疼她。顾砚没有说话,他拎着行李,陪着疏年去前面报道。疏年望着首都大学的牌匾,时间可以洗去世间的浮华,唯独文化越涤荡越深。这不愧是一座让人敬仰的大学,何疏年走在学校内,周围学生议论的是科研的难题,学科上遇到的困难。置身于中,仿佛置身于知识的海洋之中。整个灵魂仿佛被洗涤一遍。顾砚将疏年安顿下来之后道,“好好考试,我就在学校对面长虹招待所住下。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去那里找我。”
他知晓疏年很在意这次考试,她现在需要时间好好准备,他不会在占用她太多时间。何疏年将他送出去,“嗯,你去忙你的事情。不用担心我。”
顾砚说罢,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直接塞到她手中。“什么?”
何疏年一怔。在意识到是钱的时候,忙推脱着,“我用不到钱,我来的时候,我娘都给我准备好了,在说我在学校里面,也用不到钱。”
“先拿着,用不了回头还我也行,以防万一。”
顾砚声音里面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说完之后,他便转身离开。“刚刚来送你的是谁?”
穿着丝织品上衣的女孩朝着她走去,眸光望着顾砚离开的方向。何疏年注意到,她就是刚刚从车上走下来的女孩。她说话的语气让人就不舒服,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土包子。”
孙晓丽眸子里面有些不悦。她看着面前穿着纯棉衬衫的何疏年,一脸不屑,一看她就是从小地方来的。现在首都一般人都穿的确良的衣服,她家条件优渥,穿着人造丝上衣。她自然是瞧不起何疏年这一身很土的打扮,没想到她根本就没有打理她。何疏年拎着行李,连一个正脸都没有施舍给她,拎着行李,朝着宿舍走去。身边一个圆脸女生走过去帮她拎着,“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呢?”
何疏年抿唇笑了笑,“他是我村里的一个哥哥。”
“长得真好看呢,就好像是从电视上走出来的一般。”
她忍不住夸赞。孙晓雨刚刚遭遇冷眼,这会听着她和其他女生说话,寒光朝着她投来。一双眼眸写满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