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李阿雅看见眼前这个好看的过分的男人,她一定会对这个男人产生浓厚的兴趣。“南风哥。”
阮星蘅走到墨川面前,打了一声称呼。季南风回神,试探地问道,“这位是?”
“他叫顾玄瑾,是我的男朋友。”
阮星蘅介绍道。季南风稍稍松了口气,朝墨川伸出手,“你好,我叫季南风,是星蘅的师哥。”
墨川瞥了眼他的手,手抄裤兜里,没动,只点了点头。季南风脸上掠过一抹尴尬,悻悻地收回手,同时心里对墨川产生一丝不悦。阮星蘅笑着解释道,“南风哥,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他有比较严重的洁癖。”
“没关系,理解理解。”
季南风道,“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你回来了,让我来告诉你,晚上过去一起吃饭。”
“好。”
阮星蘅点头。季南风的目光快速地掠过墨川的脸,道,“我先走了,你们休息一下,傍晚的时候过去。”
院子里安静下来。阮星蘅牵起墨川的手,带他进屋。“呐,这是你的房间,一整天都能照到阳光,很舒服的。”
阮星蘅站在窗户边上,指着不远处的山林,“景色也不错。”
墨川从背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上,斩钉截铁地道,“你和我住这里。”
阮星蘅回头,眨了眨眼睛,故意为难地道,“哎呀这恐怕不行,我们苗寨的习俗未婚男女不可以住一起的。”
男人英俊的脸庞瞬间蒙上一层不高兴,“我不管。”
阮星蘅故作为难地看着他。男人将身体往下压,把阮星蘅抵在窗台上,俊脸凑近,贴着她的耳畔悄声道,“我们只是晚上睡一起,没人知道的,再说你这里周边都没什么人,不会有人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的。”
阮星蘅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眉心,哼了一声,“你的脑袋瓜里天天装的都是什么。”
“快乐的事。”
墨川抓住她的手,送到唇边咬了咬,黑眸笔直地盯着她,“想和你做的,最快乐的事。”
语言的力量很神奇,光是听着墨川这些不正经的话,阮星蘅的脸颊就不受控地热了起来。“好了,我们午休一会儿吧,傍晚还要过去吃饭。”
阮星蘅推了推男人。“好,睡觉。”
墨川抱着她一起滚到床上。阮星蘅转过身和他面对面,斟酌了一下词句,道,“苗寨是一个很古老的寨子,有上千年的历史,你知道的少数民族总会有一些禁忌。”
墨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脸颊,黑瞳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示意她继续说。“如果我不在的话,你不要随意走动,就在小院附近活动就好了。”
阮星蘅把手探进墨川的胸口,摸到了那块玉佩,稍微放了心。那块玉佩连金蚕蛊都能阻止,其他蛊师想来也无法对墨川下手。就算墨川不小心着了,她也能解。在苗寨,除了师父,没有人的巫蛊能力比她强。她想把手抽出来,墨川按住了,眼神玩味地道,“怎么不摸了?”
阮星蘅眨了眨眼睛,“谁说不摸了,摸摸腹肌不行吗?”
“行。”
墨川拉着她的手一路往下,声音低沉地道,“你想摸什么,都行,还要往下吗,嗯?”
再往下是什么东西。阮星蘅的脸蛋染上了绯红的彩霞,像纸浸了油,顷刻间布满,害羞的表情勾得墨川心痒难耐。他忍不住翻身,十指挤进女人的十指,微热的薄唇扫过女人的眉眼,鼻尖,最后落到饱满的红唇上,重重地吮吸。女人身上的清香不断地钻进鼻子,这味道比情香还要厉害,墨川深沉的黑瞳欲色越发浓重。他想要她。想得快疯了。但现在还不是好时候。墨川重重吮了一下她的唇,压下翻涌的火,翻身下去,紧紧抱住阮星蘅,低沉的气泡音哑得迷人,“睡吧。”
阮星蘅往他怀里缩了缩,找到了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巫蛊一向是禁忌,大多数人都只听说过,几乎没有亲眼看见过,在这个传承了上千年的古老寨子里,苗族人很默契,从不会向外族人多言。对外,村长是苗寨权力最大的人,但是苗族人自己知道,权力最大,地位最高的那个人是居住在寨子深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巫蛊师——李启。来到李启的院子外,阮星蘅松开墨川的手,仔细叮嘱道,“你一会儿要是师父问你什么,你就回什么,不问你就吃饭,知道了吗?”
墨川哦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看到阮星蘅肃穆的表情,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逗她,“你师父很凶吗,看把你紧张的。”
阮星蘅拍掉他的手,一脸严肃地道,“你听我的就是了,我师父是苗寨最德高望重的人,千万不能冒犯了知道吗?”
要是得罪了师父,那可是大麻烦,师父随便下个蛊,都够普通人喝一壶的。墨川摸了摸她的头,嘴角翘了翘,“好好,都听你的,我把他当成岳父一样敬重。”
“胡说什么呢。”
阮星蘅红了红脸。季南风出了院子正好看见她们俩,招手道,“快进来吧,别让师父久等。”
两人并排进入院子。李启的院子也是竹楼,除了比别的竹楼更大一些,其他的陈设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夜色降临,黑夜像一张网一样笼罩下来,屋内开了一盏电灯,橘黄的光并不太亮,饭堂内视线有些昏暗。墨川打眼望过去,几个穿着民族服饰的人围着一张矮几坐着,其中一个明显上了年纪的男人头上戴了一顶花纹的帽子,手上捻了一串佛珠,眉眼微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围在他身边的年轻人除了左手边的女人,其他人脸上的表情都是谨慎和严肃的。阮星蘅在地毯上跪坐好,朝阖眼的李启问好,“师父,我回来了,您的身体可还安康?”
李启缓缓睁开眼睛,不同于他衰老的外貌,他的眼睛明亮有神,浅色的眸子落到阮星蘅身上。“回来了,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