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的目光移到墨川身上,墨川脸色淡淡地对视,主动自我介绍,“我叫顾玄瑾,是阿蘅的男朋友。”
李启的视线在墨川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移开,微微颔首。“你好,我叫李阿雅,算是星蘅的师姐。”
李阿雅朝墨川伸出了洁白如玉的手,脸上挂着温柔美丽的笑容。墨川低头看阮星蘅。阮星蘅握住李阿雅的手,笑了笑,“阿雅姐,玄瑾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不好意思了。”
李阿雅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嗯了一声,抽回自己的手。随后恢复自然的笑容,“你交了男朋友,怎么也没告诉我们,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阮星蘅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本来她和李阿雅的关系也就一般。某种程度上来说,李阿雅是不喜欢她的,因为李阿雅是苗族圣女,按理说除了李启她就是最强的,偏偏多出一个阮星蘅。而阮星蘅还得到了金蚕蛊,金蚕蛊是很难培育的,不仅看巫蛊师的能力,还看运气,有的甚至要花几代人的努力。一般得到了金蚕蛊的人,基本就是内定的新任巫蛊师,而圣女的定义也是默认为巫蛊师的接班人。因此阮星蘅和李阿雅之间气氛有点微妙,所以阮星蘅很早就离开了苗寨去外面求学。席间,众人都低头默默吃着饭。直到吃完饭,都没人发出声音。晚饭终于结束,阮星蘅留下来和李启说话,墨川去了院子里等她。山里的风带着股清凉,像绸缎一般轻轻抚摸脸庞,柔软清爽。墨川大手搭在栏杆上,微微阖眼。“顾先生。”
李阿雅不知何时来到身后,轻轻地喊了一声。墨川回头,黑瞳落到李阿雅脸上,淡淡开口,“嗯?”
李阿雅微微一笑,她的五官不同于汉人,带了点少数民族的味道,身上还穿着民族服装,有种神秘的美。“你是哪里人?”
李阿雅个子有些矮,仰起头看男人,“你和星蘅是怎么认识的?”
出发前陈西禾随口问了一句,说苗寨算不算阮星蘅的娘家。墨川记到心里,认为李阿雅是作为娘家人来试探他了。于是道,“我是A国兰城人。”
至于他和阮星蘅是怎么认识的,他不想说,他觉得这是他和阮星蘅共同的回忆,不应该分享给别人。李阿雅识趣地不再问。夜晚的山林总是很热闹,各种小动物的叫声时不时响起。李阿雅又道,“你们要结婚吗?”
墨川不假思索,“当然。”
“什么时候?”
“随时,只要她愿意。”
李阿雅哦了一声,“看起来你们的感情很好。”
墨川嘴角翘了翘,“嗯。”
随后无话。李阿雅笑了笑,“星蘅能交到你这样漂亮的男孩子运气真好,不过星蘅的桃花运确实一直很好,寨子里喜欢她的男孩子很多,以前她和村长的长子关系不错,她们经常一起去山林里采药草,我还以为她会和那个男孩子在一起。”
墨川挑了挑眉,嘴角弯出意味不明的弧度。李阿雅的眼睛掠过他英俊的脸,真诚地道,“不过也能理解,你比村长的长子好看太多了,星蘅的眼光真好。”
“我家阿蘅漂亮又优秀,有人喜欢是正常的。”
墨川翘着嘴角,眼尾挑起得意的弧度,“但她只喜欢我,别的阿猫阿狗入不了她的眼。”
“……”李阿雅勉强接话道,“嗯。”
阮星蘅出来了,快步走到墨川身边,墨川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总算出来了,我们回家吧。”
阮星蘅朝李阿雅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和墨川一起离开。两人中间微微晃动的手有些刺目,李阿雅琥珀色的瞳孔暗了下去。她喜欢的东西,为什么总是会被阮星蘅捷足先登。阮星蘅太贪心了些。季南风站在台阶上冲李阿雅喊了一声,“阿雅,师父叫你。”
李阿雅转身,脸色恢复如常,挂上淡淡的笑意,“来了。”
……“你先去洗澡吧。”
回到小楼,阮星蘅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在那儿。”
墨川抱住她,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一起洗,节省时间。”
阮星蘅红了耳朵,推他,“不要,你自己洗。”
“走吧。”
墨川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她走向浴室。温热的水从头顶洒下来打湿两人的衣裳。阮星蘅捂住胸口,背过身去,“你别看。”
墨川抱住她,嗅着她脖间的清香,薄唇时不时掠过敏感的耳垂。“你那个阿雅姐说,你在寨子里很受欢迎,有很多男人喜欢你。”
阮星蘅后脊发麻,咬了咬唇,“别人喜欢我,我也控制不了呀。”
墨川的手握着她脆弱修长的脖子,粗糙的指腹按出浅色的红印,“她还说,你和村长的长子走得很近,经常一起去山里采药。”
浴室有点小,水汽很快就模糊了磨砂的玻璃,温度也逐渐升高,热得人脸色都开始红了。“村长的长子。”
阮星蘅撑着墙壁,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哦,是他自己非要跟在我后面,赶也赶不走。”
墨川掰过她的脸,吻了上去,用力地吮吸,咂咂吞咽声和水声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什么声音。“她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阮星蘅抱住男人的肩膀,呼吸紊乱,胸口起伏不定,“她看上你了?在你面前损我的形象?”
男人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或许是吧。”
阮星蘅眉心拧出一道弧度。墨川亲了亲她的眉心,抱起她往外走,丢到床上,欺身压了上去。“我的身和心都是你的了。”
男人的声音愈发低哑,额角和脖子青筋暴起。阮星蘅咬紧牙关,勾住男人的脖子,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会杀了你的。”
“你是我的。”
墨川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上去,“我的心里除了你不会有别人,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把我的心挖了。”
阮星蘅眼角逼出了泪水,头往后仰着,呼吸急促,“我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