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那是自然。”
蔷薇满口答应,余光瞅了瞅面无表情的墨川,心里松了口气,果然只要安抚好阮星蘅,墨川这尊大佛就好伺候多了。“蔷薇小姐,墨川刚刚只是一时情急才伤了那位先生,请你不要怪罪他,并代我说一声抱歉吧。”
阮星蘅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放到蔷薇手里,“帮我转送给他吧,上好的药膏,恢复很快不会留疤。”
蔷薇眸子微惊,忙推回去,“这怎么行,你放心,我会带他去看医生的。”
蔷薇迟疑不定,不太敢收,因为此时此刻的某人正一脸不爽地盯着她手里的药膏。墨川脸沉了沉,醋意弥漫,阮星蘅为什么要送药膏给那个男人?“收下吧。”
阮星蘅把药膏推回给蔷薇,没再逗留,牵着墨川的手离开落月之心。夜色深沉,车内光线昏暗,安静的只有风呼呼而过的声音,气氛诡异的低沉。陈西禾大气都不敢出。阮星蘅趴在窗上,夜风拂过她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从酒吧出来后她的脑子里就时不时会想起那个叫星竹的男人,他看她时那深深的一眼。那不像是陌生人的眼神,难道他认识她吗?女人一上车就没再理过自己,反而还趴车窗上一副若有所思好像在想谁的模样,墨川的肺都快气炸了,英俊的脸庞比夜色还沉。又过了两分钟,女人还是没理他,墨川忍不了了,一把将阮星蘅拉进怀里。猝不及防地掉进男人的怀里,阮星蘅转头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一脸疑惑,“你干嘛?”
墨川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眸心的小火苗熊熊燃烧,“你看上那男的了?”
“……”阮星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墨川说的是谁,一脸黑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脸都没看见我怎么看上人家?”
墨川更气了,咬牙切齿地道:“所以,要是看见了脸,你就有可能看上他?”
“……你这是什么逻辑?”
阮星蘅搞不懂墨川怎么想的,她怎么会看上别的男人?阮星蘅没有直接坚定地回答不会,那就说明还是有这种可能。墨川不自觉用力地抓紧她的手臂,眸心风暴翻涌,黑眸里的怒火熊熊燃烧。“陈西禾,掉头。”
敢勾引他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他刚刚砸的还是太轻了!陈西禾打转方向盘。阮星蘅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气,但是猜得出来他现在让陈西禾掉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眉心微蹙,阮星蘅道:“你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要去找人家麻烦?”
还在帮那个狗男人说话。墨川气急,掐住阮星蘅的下颌,黑瞳带着压迫感逼近她,声音冷沉,“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尤其是替别的男人说话,我才是你的男人!”
自从确定关系过后,墨川和阮星蘅说话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冰冷的语气。阮星蘅不敢相信地望着墨川的眼睛,心脏揪疼了一下,眸子不争气地起了雾气。墨川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松开她的下巴,“阿蘅,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阮星蘅眨了好几下眼睛,把眼泪逼回去,沉默地扭头,不看墨川,墨川意识到自己刚刚太激进了,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伸手去握阮星蘅的,阮星蘅躲开了。陈西禾默默地又把车头掉转了,同时在心里为墨川点了一根蜡。墨川彻底慌了,一个劲地哄,“阿蘅,我错了,我保证再没有下次了,你,你生气的话,你掐回来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墨川越说,阮星蘅越觉得委屈,她以为她和墨川之间已经足够信任彼此,可是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她的心头血都给他了,还换不来他的安全感吗?那要她怎么做,心都挖出来吗。因为没有意义的怀疑,就凶她,那下次呢,她要是跟异性走近了一点,他又会怎么做。阮星蘅沉默地望着窗外,心一下一下地扯着疼。直到回到森林里的宫殿,阮星蘅都没有看过墨川一眼。甚至阮星蘅都不跟他同床了,拿了一个枕头就要离开。墨川堵在门口,哄了一路,他什么都说尽了,阮星蘅还是不理他,墨川的耐心几乎耗尽。“你要去哪儿?”
墨川声音低沉。阮星蘅垂着眸,淡淡道:“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冷静什么!”
墨川克制不住地发火,“你就为了一个野男人跟我生气?”
“……”阮星蘅扯了扯嘴角,掩饰内心的失望。“让开。”
“我不让!”
墨川像一座山一样堵住门,脸色阴沉。阮星蘅在原地站了一分钟,然后转身,从储物柜里拿出一床薄被,睡在了墙角的沙发上。墨川气得肺疼。但是好歹没让阮星蘅出去睡,火气稍稍降了一些。他来到沙发前,俯身把女人抱起来扔到床上,自己睡到了沙发上。他个高腿长的,两条大长腿都没处放,只能以极其不舒服的姿势躺着,俊脸上还是阴沉沉的。该死的狗男人,他刚刚真应该砸死他。阮星蘅没看墨川,侧身背着沙发的方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断浮现昏暗的车厢里,墨川凶她的模样,他掐得她下巴好疼,可是他一点都不在意。与此同时,打烊了的落月之心。星竹呆呆地盯着手里的药膏。那个女孩,到底是谁?会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吗,还是只是长得像而已。他陷入沉思里都没察觉到有人走近。蔷薇见他一直盯着手里的药膏,眸心不悦地蹙了蹙,“星竹,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是墨川心尖上的宝贝。”
星竹回过神,一脸茫然地看着蔷薇,什么意思?蔷薇其实也有点吃醋,不高兴地道:“别忘了你是谁的人,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我最讨厌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