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睁开了眼睛。游云归淡淡道:“醒了,我去叫她。”
阮星蘅急匆匆地跑进病房,扑到墨川身上,喜极而泣。“你醒了。”
墨川大手抚摸她柔顺的长发,亲了亲她的额头。大病初愈,嗓音还很沙哑,“嗯,醒了。”
“我拿水给你喝。”
阮星蘅吸了吸鼻子,倒了一杯温水,小心地把他扶起来。墨川舔了舔唇,黑瞳直勾勾地盯着她。阮星蘅红了红脸。“……”游云归默默退出病房,贴心地关上门。“喂我。”
墨川嗓音沙哑,莫名勾人。阮星蘅眼睛看着他,喝了一口水,低头覆住男人干涩的薄唇。久旱逢甘霖,温凉的水渡进口中,莫名的甘甜。墨川不断地吞咽,贪婪道:“还要。”
水喝够了,墨川大手扣住女人的后颈,舌尖探进去,加深这个湿滑的吻。不知不觉,阮星蘅就被男人捞上了床,身体紧贴着男人,被他的体温烫得一颤。墨川把脸埋进她的脖子,一边吻一边低声道:“阿蘅,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知道。”
阮星蘅低喘着气,抱着他的脖子。“你听我说。”
墨川辗转吻到她的脸上,黑漆漆的眸子充满爱意地看着她,“我是救了玫瑰,但我救的不只她一个人,她只是恰好和你长得像,她身体很差,所以我才让她留在森林休养。”
阮星蘅愧疚地垂眸,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对不起,我不该……”“不怪你。”
墨川安抚地亲她的眼睛,吻掉眼角的泪水。阮星蘅心里还是难受,手轻轻地抚摸他后背缠着的绷带,鼻子更酸了。她拿出半块玉镯,眼泪簌簌地掉,声音带着哭腔,“如果你没有把半块玉镯给我,你就不会遇到……”“我没事,以前给我算命的那个大师说过,我可是大富大贵的人,这些小小挫折不过是磨炼而已,算不了什么。”
墨川毫不在乎地道。阮星蘅难受,眼泪止不住地掉。她掉眼泪墨川就心疼的不行,为了不让她哭,他凑到她耳边,低低地道。“我昏迷的时候,你说要报恩,怎么报,嗯?”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万死不辞。”
阮星蘅眼睛红的像小兔子,看起来就很好欺负,墨川咽了咽喉咙,“真的?”
阮星蘅点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她的人还是她深爱的男人。就是把命给他,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墨川含住她的耳垂,嗓音暗哑低沉。“七天,我不说停就不停,好不好?”
阮星蘅反应迟钝了几秒,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么七天?”
墨川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饥饿的猛兽发现了猎物,黑瞳充满占有和疯狂。阮星蘅瞬间反应过来了,美目睁大,脸色爆红,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怕榨干了……”说完阮星蘅就后悔了,她在说什么东西啊!墨川低笑,挑眉道:“试试看到底会不会榨干。”
“……”阮星蘅又羞又恼。哪有病人一醒来就想着这种事的。“答应了?”
墨川追问。阮星蘅躲开他的目光,嗯了一声,耳尖可疑地红了。墨川心情大好,恨不能马上就能出院,和阮星蘅滚到公寓翻云覆雨。“阿蘅,你知道吗,我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
墨川背靠着床,搂紧阮星蘅。阮星蘅仰头,不明所以,“什么?”
墨川轻轻掐住她的下巴,眼里的爱都快溢出来了,“记不记得在很多年前你在兰城的中心公园遇到过一个男孩,还把白兔奶糖分了一半给他?”
那是一段很遥远的记忆了,如果墨川不提起,阮星蘅大概都不会想起来,毕竟她和那个男孩只见了一面,那是她人生中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她惊讶地张了张嘴,“你,你是……”墨川有点委屈,“你现在才想起来,可是我除了失去记忆的时候,我一直都记得你,你的名字,你的脸。”
“……”阮星蘅心虚地躲开他的眼神,“额,我可能脸盲吧。”
墨川俊脸微沉,掰过她的脸直视他的眼睛,“那现在记得了?”
阮星蘅点头如捣蒜,捧着男人的俊脸,“那当然,瞧瞧这张脸多好看,我小时候竟然不记得,真是该打啊。”
墨川傲娇地轻哼。过去的那段记忆不提还好,一提起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阮星蘅反而越想越清晰了。她记得她和他当时好像约定了第二天再见面。她去了,等了一天,他没来。阮星蘅问道:“我们当时约定第二天再见面,你为什么没来?”
墨川沉默了半秒,缓缓道:“钟秀临时起意要去泰兰国旅游,我被带走了,没有再回来,直到……”“别说了。”
阮星蘅心脏揪了一下,心疼地抱住男人。墨川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阿蘅,我很幸运,我终究还是拥有了你。”
“我也是。”
阮星蘅仰头回应着他。病房的温度渐渐升高,气氛逐渐暧昧。阮星蘅惦记着他的伤,不敢再继续,喘着气移开唇,“你饿了吗,我去给你拿吃的。”
“想吃你做的。”
墨川眼巴巴地看着,他没怎么吃到过阮星蘅做的饭呢。阮星蘅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宠溺地道:“我给你做,给你煮粥吧,现在不能吃油腻的。”
“好。”
只要是她做的,什么都行。阮星蘅要下床,墨川忍不住把人捞回来又亲了一口,才放她离开。她一走,墨川脸上的笑容陡然一变,黑瞳风暴翻涌。“进来!”
陈西禾麻溜地进门来,关心道:“医生说……”“把周华云给我叫进来。”
墨川沉声吩咐,俊脸冷的能滴出水来。陈西禾愣了一瞬,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墨川眼刀子扫来,“还不快去,要我请你?”
“我马上去请华云小姐!”
陈西禾赶紧跑了。墨川眼神阴鸷,俊脸蒙上一层阴霾。她那些不痛不痒的手段他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可以不追究,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威胁到阮星蘅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