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心地给赵灵拢了拢斗篷，握紧她的手，“我们回去吧。”
赵灵点头。赵灵卧房，室内温暖如春。赵灵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陆渊将床铺好，简单洗漱之后，便上了床。赵灵：“……”陆渊最近怎么那么……嗯……说不好。陆渊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赶紧洗漱，上来。”
嗯……这好像是赵灵的房间吧。陆渊怎么比在自己卧房还要随意？赵灵道：“这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
陆渊伸手，直接将赵灵拽到床上。陆渊将脖子埋在她温热的脖颈处，声音略微沙哑，“累了。”
赵灵道：“大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陆渊道：“嗯。父皇病重，或许是皇后母子所为。”
他搂着赵灵，赵灵浑身一颤，“你手太冰了，别放我肚子上。”
陆渊哦了一声，拿了下来。赵灵道：“皇后母子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不死心？”
陆渊道：“皇后一直觉得父皇舍不得杀她，一直肆无忌惮。”
赵灵垂眸，“看到出来陛下的确对皇后感情很深，但是若是皇后当真做的太过分，陛下也不会任她所为的。”
陆渊暗叹一声，“父皇是个明君，但是爱上皇后，是他一生最大的败笔。皇后那个女人蛇蝎心肠，对他并无感情，有的只不过是利用罢了。”
“不过，”陆渊唇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笑意，“父皇明知一切，却也舍不得放手。纵然皇后想要杀他，他竟然还能留她们母子一条性命。”
爱，只有一字，却重若千斤。赵灵想了想，“那你说什么是爱呢？爱是包容和付出吗？”
陆渊沉思片刻，“我觉得爱是成全，成全对方，成全自己。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和对对方在一起，如果对方离开你，可以过得更好，对方又不想待在你身边，有时候成全未必是件坏事。”
赵灵翻个身，与陆渊脸对脸，眸子认真，“你当真是这么觉得吗？”
陆渊淡淡“嗯”了一声，“对啊，爱一个人最重要是让对方幸福，而不是要把对方拴在身边。”
赵灵鼻子一酸，“那太爷爷和青凰师祖是吗？”
陆渊点头，“嗯，赵慕寻了青凰十年，一直都没死心。青凰魂飞魄散之后，他很快便随她去了，足以看出二人鹣鲽情深。”
赵灵道：“或许青凰师祖想让太爷爷好好活着。”
闻着赵灵发间幽香，陆渊道：“就像你当初希望我好好活着一样。但是赵慕没了青凰，犹如鱼没了水，他跟随青凰而去，我们会伤心，可是对于赵慕而言，他是解脱了。”
赵灵眼睛一红，抱住陆渊，“青凰师祖临终前多次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守护行云流水界。”
陆渊闭上眼睛，轻声道：“好，我同你一起。”
翌日一大早，赵灵起来了，洗漱打扮，进宫。早晨起床时，她胸口隐隐不安，右眼皮直跳，只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丫鬟给她梳妆打扮，一个劲儿夸她，生的貌美，皮肤白皙，赵灵听了并无太大反应。赵灵收拾好出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地。冷风拍脸，赵灵扶住门框，长吁了一口气。丝毫没注意到桌子上的折枝刀突然闪了闪。到了皇宫，赵灵再次见到大周大王——她的外祖父。他看起来比上次憔悴了很多，头发花白的更多了，眼神也有些靡靡。赵灵将那个小瓷瓶呈上时，他眼神猛然一亮，不住点头，“天不亡我大周啊。”
大周本就是小国，男丁不多，军事力量比较弱。有了长生泉，就可以极大提高士兵的体力和功夫。到时候，看还有哪个邻国会欺负大周。赵灵与大周大王在殿上言谈甚欢。相府。折枝刀通体绿光更加频繁地跳动。行云流水界。一批黑衣银甲之人围住了当地居民，士卒各个身材高大，魁梧凶猛。为首的青年男子五官端正，方脸阔额，留着两撮小胡子，看起来就不像好人。他大步走出来，颐指气使，“你们族长在哪里？”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行云流水界中的？”
被拦住的男子毫无畏惧，大胆问道。王威傲慢道：“我等奉命前来取长生泉。”
男子道：“前段时间，朝中已经派人通知过了，圣女已将长生泉送去了。”
王威道：“赵灵是给大周皇帝送去，可是我们不是大周的人。”
男子后退一步，警惕道：“你们是哪里人？”
若不是大周将士，那就是凤凰族人的敌人。他们只效忠大周皇室。王威言语之间多为不屑，道：“我们主子乃是大齐楚王。”
男子闻言，道；“楚王前阵子已经跟着圣女去了盛京，不在这里。你们要是找人去盛京找吧，那里有你们想要的人。”
王威笑着摇头，“不，我们要的人不是大齐楚王，我们效忠与他。”
楚王带着圣女前脚走，后脚这群人便来了。男子心中警惕，“你们也想饮下长生泉，成为天下霸主？”
王威哈哈大笑，“自古哪有人不想的，只是能我们王爷雄才大略，有前瞻意识。”
“到底什么意思？楚王命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王威上前两步，“少说废话，你们族长住在哪里？”
男子脸色微白，指着不远处连绵树木中一处清新雅致的院落，“就在那里吧。”
王威点头，命人放了男子，随即朝院落行去。“砰砰砰！开门！开门！”
元峰正在饮茶，倏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之声。不禁蹙眉道：“外面何人？怎么会这么吵？”
进来的仆人脸色微白，“是楚王……楚王的人……”元峰道；“你慢慢说。陆渊的人怎么会到这里，他们压根进不来。”
仆人道：“小的也不知道，而且他们说……他们说……奉命前来取长生泉。”
元峰杯中茶杯应声落地。碎成一片。“什么？”
他猛然起身，“取长生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