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得力人烟轻皱着眉说道。“小姐还饮了好些番薯甜酒。”
垂杨接口道。“对对,就这甜酒只小姐一人饮了。”
烟轻道。“那八成这问题就出在酒里了,既是番薯酒,你们酿酒选取的是越冬的番薯吗?是不是已经腐烂了?”
李大夫道。“没腐烂,没腐烂,贮存得好好的,有的还生出芽了呢。”
垂杨大声说。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南屏听到了垂杨的话,哭笑不得。她想自己定是鬼迷心窍,才会相信垂杨的办事能力。而且,才刚,她还宝贝似的护住甜酒,没让韩望书尝到一口。唉,不知道要被人笑话成什么样子呢?“所喜不曾呕吐,毒素应是吸食的不多,我暂且不开方子了。二少夫人多饮些水,明早若是还不舒服,老朽再来诊断。”
李大夫慢悠悠地说。南屏听得韩望书送李大夫出门,以为他会再度回到书房。可意外的是,却又听得他进了寝房。若不是共同生活了十几年,极度了解他的性子,南屏真要以为他是专程回来奚落她的。她望着身材修长的韩望书除下外衣,不说一句话就又躺了下去。饮了一大钵温水后,南屏胃里舒服了些,可是她总觉得韩望书的枕头离她的枕头格外近,她有些不自在,又开始翻来覆去。突然间,韩望书抓住了她的手,轻声道:“还是不舒服?”
“好多了,只觉得有些憋闷。”
南屏道。“憋闷?”
韩望书坐起身来打开窗子,任月光倾泻进来,窗外的暑热也终于褪去,凉风吹进来,南屏困意全无。“有劳了,我好多了。”
她平静地说。“南屏。”
韩望书唤道。南屏听见自己的名字还是吃了一惊,记忆中韩望书很少这么唤她。“您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