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幽云心中犯着合计,下手也就没轻没重起来,推搡之间,几个人都移至了门外。白如梦被欺负了之后,就再也不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叉着腰道:“行啊!两位既是这么抬举我白如梦,便不要走了,等到三爷回来,大家好好聊聊!”
“好啊,你还知道拿老三来压人呢,便是他来了又如何,你想聊些什么,你要等他回来聊什么?”
邱幽云步步紧逼。白如梦连连退后,可气势上仍是不弱的:“聊什么?聊这家花、野花一起都跑到我这边闹个不休,他为什么不好生管管!”
听了这话,廖霜红就算是块木头,也是听懂了弦外之音的,她惊呼了一声,“大嫂,她,她,在胡说什么?”
邱幽云气急败坏,用力一推,雪后地滑,白如梦便直接摔倒在冰面上,大叫着:“疼,疼,我,我的孩子……”韩老三兴冲冲地到了军中,他虽是奸懒馋滑占全,可是刚到一个地方,头三角倒是能踢开的。才一会儿,就和黄南浦、耿直他们谈笑风生起来。再接着,便小心翼翼地去了韩望书的军帐之中,进门便说:“二哥,我是来给你添麻烦了。你以后要好好教我,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不靠谱的话,你或打或骂都行!就是别给我判了死刑。那日在父亲跟前,看见欢儿哥,他还问我呢,‘三叔,你也同爹爹一样,带兵打仗么?’,你知道么,我听了之后脸臊得没地方搁了!”
“你存了这个心是好事,总是要说到做到才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说到底也是亲兄弟,虽是隔母的,也还是从小一起长大,年纪又相仿,任是韩望书再铁石心肠,对这个弟弟也还是有几分感情的。更何况他今早的心情蛮好。昨天晚上,在雪中听见南屏如此表明心迹,他在震惊之余,每次回想仍感到甜蜜。再接着发生的事,便更是难以描述,南平时而柔顺的像只小猫,时而又狂野的像只小猎豹,可不管是哪种形态,都是那般的撩人。韩望书强迫自己不再分心想着南屏,才勉强能听进去弟弟说的话。“二哥,是有什么喜事吗?”
韩老三说道。“喜事?什么喜事?”
“没有喜事的话,你方才为什么裂开嘴笑了?”
“笑了,我笑了吗?”
韩望书极力分辩。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的笑意已经从嘴巴里、眼睛里都溢了出来,“你即使要过来帮忙,当前便有件棘手的事,大叶国说要急需一批药材,这才采买之事,便交由你去办吧!”
韩老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见二哥态度暧昧不明,讲话也一味推托,便寻思着即便是要交给他个什么差事,一定是个不起眼儿的,没有任何油水的闲差。哪里会想到有这般好处?谁不知道药材的生意是一本万利?即便是同内行人打交道,略微动动脑筋,仍能捞到不少好处。何况是对药材一窍不通的大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