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里瘟疫横行,略微给他们一点儿清热解毒的药材,他们都会当作是灵丹妙药,至于价格还不是他说多少就是多少?想到这般好处,韩老三当即就要跳起来,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喜形于色。偏偏这时贴身小厮长青便走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三少爷,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韩老三又道。“白夫人,白夫人被伤了,大夫说恐怕肚子里的孩子……”因韩老三一再叮咛,跟他的人都要尊称白如梦一句白夫人。所以下人回话,便是白夫人长、白夫人短。韩望书隐约听见了话头,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起来家中哪里来了这么一位白夫人,便说到:“老三,白夫人又是哪位?是咱们家的亲眷?”
岂料,韩老三根本没有心情给他解释,急忙说道,“二哥,我屋里有事,现在便要回去一趟!”
说完不等二哥应允,便急忙奔了出去。韩望书哭笑不得,他真想让父亲过来看看,不是他不愿意不给老三机会,是老三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路上韩老三叠声问着长青,“白夫人到底怎么出的事,是哪个贼人害的?报了官府没有?”
他寻思着,白如梦那么柔弱的人儿遭受到如此磨难,肯定是她那个不成器的爹带累的,很有可能是她爹得罪人,贼人寻上门找她当了替罪羊!“报官?小的可不敢。三少爷,那不,不是贼人,是夫人啊!”
“霜红?是她,她敢动手?不可能。”
韩老三还是了解自家夫人的性格的,知道她虽然没有脑子,可胆子极小,不敢闯出太大的祸事,再说,他自己能将她拿捏的死死的,廖霜红根本不敢造次,根本不可能敢碰他心尖上的人。“动手的不是咱们夫人,是大少夫人!”
邱幽云!韩老三咬着后槽牙,心道,若是那个疯女人,便是能做出这种事来了。还是母亲有先见之明,总是提醒着自己和她断干净,他却是当成耳旁风。唉,都怪他自己一时迷了心窍,那邱幽云平时看着霸王似的一个人,躺在了床上,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妙处。他的手一旦碰到她,她便像没骨头一般,再碰碰,他的骨头也酥了。就是这种好处,让他之前始终下不了狠心。没想到,那女人真是疯了,竟跑过去害如梦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等等!可是那大少夫人和夫人怎么知道白夫人有了身孕的事?”
韩老三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了这许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他想着,白如梦又不是昨天才来的,都是相安无事了几个月,那两个女人怎么合计着上门去闹呢!定是知道了如梦怀了身孕,这才沉不住气的。“小的听说,两位夫人在越山馆时,倒是同二少夫人说了好一会子话,话说完了,便直接寻着来了。”
长青年纪不大,在府里那些小厮之中品行不端,可人却最机灵。韩老三用人不看什么品行不品行,只要用着顺手就可以,便挑上了他。长青知道白如梦没了孩子在三少爷这里是件天大的事,怕被询问答不出,迁怒于他,之前便将这事情从里到外都打听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