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越来越大,伴随着水珠,他们才意识到下雨了,他们沿着树荫下山。白叔看到他们浑身都浇湿了:“少爷,姜小姐,还是上楼洗个热水澡。”
他们一起回了房间,姜可心找了条她自认为最漂亮的裙子换上,还画了淡妆。她走出房间,楼下灯光昏暗,她着急下楼,边喊着:“湛泽,湛泽?”
黎湛泽从厨房推出两层蛋糕:“过生日的人都要许愿。”
姜可心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双手交握闭上眼睛,嘴唇紧闭。老天爷,就当我贪心,我想要和湛泽永远在一起。她只有这一个心愿,睁开眼睛,吹灭蜡烛,笑着说:“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白叔把黑胶唱片放进留声机,音乐轻扬,白叔回了自己房间。黎湛泽朝她摊开掌心,她毫不犹豫把手伸过去,黎湛泽带着她跳舞。姜可心脑袋贴着他胸口,黎湛泽缓缓开口:“以后叫我阿泽。”
母亲经常这么叫他,阿泽会让他很熟悉,像回到了家。“阿泽,阿泽。”
姜可心仰着头,一声声唤着。黎湛泽有些动情,低头吻上她嘴唇,音乐没停,她就被压在餐桌上。姜可心双手抓住他衣服,不安的说:“白叔的房间在楼下,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
他吻上她嘴唇,堵住她后面的话,他眼神温柔的能拉丝。姜可心眼神迷离,黑发铺在餐桌上越发凌乱,她双手抱住他脖子,支撑柔软的身体。黎湛泽将她抱起上楼,把她放在床上,昏暗的房间,彼此身体温度上升,他指腹蹂躏着她嘴唇。他俯身靠近,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吻上了她嘴唇,两手与她十指紧扣,把手压在她脑袋两边。她扬起脖子回应他,一切自然而然发生……次日,姜可心生物钟在身体响着,她睁开眼睛,对上深邃,深不见底的眼眸。黎湛泽体贴的说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想给你做早餐。”
姜可心微笑着说。“白叔已经做好了,吃过早餐就要回去。”
黎湛泽面无表情的说着。姜可心揪着他衣角,眼神哀求:“阿泽,我能不能一直陪着你?”
黎湛泽没有回应她,而是翻身下床洗漱,他在洗手间接到丰景明的电话。“黎总,两天时间到了,我现在就在你别墅门口等着,小可儿毕竟跟了你十年,我希望她是自愿跟我回去。”
黎湛泽望向镜子里的人,目光骤冷:“丰总,会让你满意的。”
他穿上西装下楼,他们面对面坐着吃早餐,两人都没再说话。黎湛泽转动着方向盘下山:“姜可心,这两天就当弥补你十年时间。”
她的心受到狠狠撞击,所以他还是要把她送走对吗。如果要她跟着丰景明离开,那她宁愿死。黎湛泽缓缓开口:“你和他回去只是缓兵之计,你已经是我的人,等事情结束我会接你回来。”
姜可心听到他的话,瞬间崩溃大哭:“阿泽,我不想跟他回去,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黎湛泽听到她在哭,心里很是烦躁:“姜可心,你以为你留在我身边十年,就能坐上黎太太的位置。”
她苦笑,原来他从来没想过要娶她,这两天不过就是成年人的寂寞难耐。“我不会跟丰景明回去的,既然你不娶我,就放了我。”
“吱”车子紧急靠边停车,黎湛泽听着她的话,非常恼火。黎湛泽大力捏住她的手,不容拒绝的说着:“姜可心,你已经是我的人,怎么处置,只能我发话。”
姜可心盯着眼前陪伴十年的男人,原来自始至终黎湛泽都是没有心的。黎湛泽见她没有再说话,车速加快回到别墅,他打开副驾驶车门。姜可心见站在门口等待的那抹身影,浑身发颤,她的命自己说了算。丰景明转身,看到她坐在车里不肯下来,他走过去,俯身,朝她脸颊伸出手,却被她抗拒躲开。他手指撩过她散落的发丝,眼神暧昧:“小可儿,你当初离开,不就是因为我不能给你正常生活,现在我可以了。”
姜可心望向他,很是诧异,上天真是一点都不厚待苦命人。黎湛泽抓住他的手,见她那么抗拒他,猜到他之前应该对她不好,甚至很恶劣。“丰总,有些事,想要和你单独谈谈。”
丰景明跟着他走到一边,他冷声说道:“我要丰总给我个保证,不能伤害姜可心。”
“没看出来,黎总,是个情种,女人和利益都想要。”
丰景明眯了眯眼睛。像黎湛泽这样的男人,只要稍微露出些深情,大概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这就是小可儿心甘情愿留下的原因。“丰总这是说什么话,毕竟跟了我十年,还是想要她过得好。”
“小可儿跟着我,只会过得好,这就不用黎总操心了,合作即刻生效,我就先带小可儿走了。”
看着丰景明从自己身边走过,他强忍着不去阻止,眼下他非常需要这份合同。丰景明走到她面前,强行拽着她离开,推她上自己那辆车时,他俯身靠近她耳边说着。“知道刚才黎湛泽跟我说了什么吗?”
姜可心睫毛轻颤,原本毫无波动的眼眸,逐渐充满水雾,发着亮光。丰景明很确定,这女人喜欢上黎湛泽,心里有别的男人,那他就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说,你人归我后,就跟他没关系,你是生是死都不用告诉他。”
姜可心闭上眼睛,十年陪伴,换来冷漠无情的丢弃,她的人生大抵如此,逃不掉的被丢弃。丰景明启动车子,到飞机场,兜兜转转她回到了丰家别墅。这里的佣人阿姨一眼就认出她:“少,少夫人。”
丰景明径直走进去,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打量她:“给她洗澡,换上好看点的衣服。”
佣人领着她上楼,给她放洗澡水,手伸向她领口。姜可心死死捂住胸口:“我自己来。”
佣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少夫人,你都逃了,为什么还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