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哄声过后。
“看那个,”二炮指着怪叫那人说道,“呆了三年了,还没有判,也不知道他杀了几个人。”叶辰顺着二炮的手势看去。 只见那人头发被剃的花头,满脸的胡须,看了看叶辰道,“我也喜欢你,白白净净的。”
听了后,叶辰慌忙收回了目光,内心泛起阵阵寒意。 “还有这个,”二炮又指了指身后的白发老头,“医药公司的副总裁,也不知道贪污多少钱,关了快六年了!原来是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现在呢,头发都白透了。”
“是六年二个月零五天!”
白天老头纠正道。
“老哥,你记得真清楚,我都不记得我关多久了,”说完二炮咧着嘴从通铺上拿来一件马甲,扔给叶辰,“穿上!”叶辰拿着马甲囚服,看到了背后编号267,突然感觉眼球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了。 没有想到一件马甲彻底击溃了他的防线。 马甲是没有纽扣的,在纽扣的位置换成了魔术毛勾,不过,时间太久了,毛勾也失去了粘性,衣服摆向两边敞开,轻飘飘的,压在叶辰的身上觉得特别的沉重。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既然是一家人,你就有义务为这个大家庭做些贡献,”二炮道,“你也听到了,刚才兄弟们给你两个选择,你选哪一个,早做准备?”
“都不要!”
叶辰说完下意识的拉紧裤头。
“你以为这在哪里,这个地方是你说了算吗,你说不要就不要,等会关灯,再让兄弟们好好招呼你,”二炮说完沉下脸,“现在老子先带你见识见识!”二炮带着他走到过道的尽头,这里是厕所。 所谓的厕所,只是一个砖砌的蹲坑,夹角两面是墙,另一边是矮一点的挡墙。面向床板这面是敞开,没有任何格挡。蹲坑有一个齐膝的水槽。 厕所很干净,比一般的公共厕所还干净,水泥的地面看不到一点灰尘,蹲坑也被刷的蹭亮,亮到可以印出人影,但还是有一股尿臭味。 二炮指着蹲坑道:“这叫什么?”
“厕所。”
“厕所,没有门,也叫厕所吗?”
“蹲坑。”
“你家蹲坑这么蹭亮啊?”
叶辰抓了抓后脑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记住,叫金鱼缸!”
“这叫什么?”
二炮指了指大通铺问道。
“床?”叶辰这次还真不敢确定。
“你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家床有这么大啊?记住了叫龙床!”,二炮又指了指窗户道,“看见窗户上的铐子没有,听话一点,不然把你铐上一天,你就知道怎么做人,更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听二炮这么一说,叶辰看了看自己手腕上还清晰可见的印痕,想想如果自己再被铐在窗户上,吓得心里发寒。 二炮又指了指地板道,“这叫什么?”
“地板,不,地铺!”
“龙板!”
二炮又指了指睡在最前面床板上放的一条崭新的被子道,“这叫什么?”
“被......”,叶辰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就对了吗,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别他妈的瞎猜,老子骂的都累了,这个叫龙皮,”二炮又掀开床板,用脚点了点下面的格子道,“还有这个,叫龙箱,监舍叫龙宫,都给我记住了,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学点东西,出去怎么见人!对吧!”
这时,叶辰眼睛一亮,看见其中一个格子里塞满了书。 “看什么看,三天之内你碰一下书试试。”
然后,二炮又指了指上身文身,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身上的囚衣道,“这叫什么?”
“龙袍!”
“哎哟,你小子挺聪明的。”
坐在床板与地板上的人,一起将目光投向了叶辰。 “脚洗干净,打上肥皂,别让我闻到一点脚臭。”
说完从格子道了,丢给一小块肥皂。
早晚的温差相差太大。当叶辰将脚放在水里时,迟疑地问道:“冷水啊?”说完将脚收了回来。
“撒泡尿给你洗,热一点,要不要?”二炮大声呵斥道,“刚刚只是简单的‘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