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有了这些书籍为佐证,他似乎有了定论!
易篁一定是上个纪元的强者残存的一息,后来吸取洞府中的灵气再次化形! 而且,现在有些证据表明,上个纪元的毁灭应该是在一夕间发生的,人们没有一点准备。 先不说上个纪元到底是怎么毁灭的,世人坚信,人正常死亡,三魂七魄完整者可再入轮回。 但是轮回这件事并无定论,没有人能推出轮回后的人生有何规律可言。 也可以说,人一旦生死,纵然进入轮回,那和前世基本是毫无关系。 而易篁,还能出现在有自己生活轨迹之处,只能说明,他在上个纪元并没有死,在这个纪元也只是重活了而已。 他的空间容器里的宝物极有可能都是上个纪元他自己的宝物! 能在上个纪元毁灭之时保存下来,易篁过去是有多强大?! 易篁放任玉昆一个人瞎琢磨,反而光明正大的收了角落里的一本黑皮书。 玉昆眼尖:“你收了什么?”易篁懒得回他:“一个月的时间,你能誊抄多少抄多少,送去云长老府邸。”
玉昆自然知道什么意思,这是要用这些古籍来换吞了还魂丹的赵芙双留在蜉蝣山! 而且,这些古籍的字迹可以牵扯出太多的猜测,易篁不想引麻烦。 所以,这些书只能以誊抄的方式送出去。 玉昆还是抓着易篁藏书这事儿不放:“你藏了什么?是不是可以直接证明你前世身份的内容。”
易篁眸子略深,“是有些关系,但是并不能完全证明,我藏他是因为这里牵扯到两个人,一旦爆出,势必有人妄加猜测,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可能是上个纪元残留的一息,在蜉蝣山上重生,这个洞府当该是他前世栖居之地,这事儿也基本可以确定是事实。 但是,他如今任何记忆都没有,并且,也不知道如何激发前世的记忆。 他本就七情六欲不全,并无太多的好奇。 一些还未发生的事情,且当不存在吧。 相比这些古籍的内容,玉昆也不再纠结易篁藏了什么,“你很清楚这书的珍贵程度,那些老家伙一定会私藏,独自修行,只怕千年内,他们的修为便会突飞猛进,到时候他们第一个针对的人一定是你,你确定要送出去?”
那些老东西太想把蜉蝣山据为己有了,易篁是他们最大的绊脚石。 其实易篁并不想。 倒不是怕谁。 只因为那本书里明确的指出,这些书是送给一个小公主的,他违背书里的内容将他们传出去并不是他所愿。 但是,空间容器不在,想要保住赵芙双,他手里再没了等价的东西。 玉昆手里把玩着古籍,“你想没想过,这次你认怂,从此你床上这个就成了你的软肋,那群老东西只会从她的身上找你的麻烦,贪婪会无穷无尽。”
“我觉得,你们感情也不见得有多少,不如就把她送出蜉蝣山,找个合适的人照顾,总比留在这蜉蝣山来得安全。”
他要是能把人送出去,他便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易篁叹息:“她在外面得罪了准仙。”
玉昆:“......” 好家伙,人不大,得罪的人物却不小。 “用我去把那人宰了吗?”
易篁:“不必,君吾和蜉蝣山自来有约定,你身为掌门亲自违反约定,等同于引得君吾的门派与蜉蝣山为敌!”
如果一些外物能解决麻烦,他不会用更复杂的办法。 “罢了,你自己选择的路,将来引来麻烦你自己承担,千万别烧到我。”
玉昆这般说着,认命的伏在案几上开始誊抄。
书写了两本,玉昆眉头都能夹死苍蝇,“老子手断了,你当年究竟是怎么写完这上万本的?”易篁:“......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写的。”
玉昆:“不是你写的,老子把这些书都吃了。”
玉昆一边写一边又骂娘:“上万本书就是上万种天道法则,全部领悟都够造世了,外面那群傻逼哪个能写得出来,不是你写的也是你写的。”
易篁:“……” 终于耐着性子写完第三本的时候,玉昆扔下笔,“谁逼老子都不写了。”
说着,他拿着三本誊抄本就要走。 易篁皱眉:“再抄,三本不够。”
送书是为了省事,而不是去讨麻烦,与其唇枪舌剑,还不如准备充分一些。 “你这人,太不把肉包子当干粮了,这么好的东西,外面那些人不配。”
易篁只轻飘飘一个字:“写。”
玉昆不甘心的坐下再次起笔,又写完一本的时候,他扔下笔,双手抱胸,彻底撂挑子:“不写了,就四本,爱要不要!”
事关天道领悟,这些书确实珍贵,任何一本流出去都是至宝问世,玉昆不过是不想太多的内容流出去。 四本送过去,事情也不是压不下,只怕少不得被为难。 易篁起身,“我去送。”
“就你剩那点儿修为,你去送人头?”
说着玉昆散漫着一身的骨头打开洞府门,还不忘调侃,“有那时间不如睡个回笼觉。”
易篁:“......” 那些老祖们会如何唇枪舌剑,他不出面也知道。 想到那些老祖们拿了道法书籍后还会好一顿冠冕堂皇的为难玉昆,易篁的眸子便生了三分凉。 ...... 赵芙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日月同辉,梦里有流星宴会,坠落的星辉化为世人梦寐以求的修为,普天同庆。 梦里一直有一个男子低沉的笑响在耳边,缱绻温柔。 赵芙双睁开眼的时候,仿佛男子满含缱绻的笑依旧缠绕在她心口。 引得她的胸口跳动不再规律,一股股陌生的柔软蔓延开来。 赵芙双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那当该是传闻中男女陷入情爱中才有的甜蜜感觉。 从那怦然心动的余韵中回神,赵芙双看到了满眼的绿。 原来只是一场梦。 一瞬,心像缺了一块似的。 赵芙双没有过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一生中活得执拗又倔强,很少有谁能让她动儿女情长。 像这种吃了蜜一样甜的时候更是没有。 所以,是她思春了,还是当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良久回神,然后那些被日月珠攻击的事情就都想了起来。 原来没死啊。 赵芙双看出去,竹子屏风外隐约可见白色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