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的时候也震惊到了,这跟我们的鹅城没法比,你知道不,这里光住户就有数百万,人口嘛,得两三千万!”
白朴摩挲着下巴说道:“回鹅城后,咱也按这个规模建设,但标准要比这个还高,他们的规划还是不行。”
闫桑眉头一挑:“大哥,你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白朴忽然一声大笑,抽动马鞭,“走,去勾栏!”
“我靠,你咋知道我要带你去勾栏找那些贵族小姐们!”
闫桑惊了。“我比你有经验。”
“……”闫桑很不服,“那是以前,我这半年可是进修了的!”
两人驾着马车穿行在街道上,不多时便到了省城著名的三大勾栏之一。——云梦楼。所谓“春雪轻轻洒露盘,直珠箔外玉勾栏。仙妃未起宫娃小,错报西楼晓月寒。”
勾栏内不只有风尘女子和牛郎,更有杂剧及讲史、诸宫调、傀儡戏、影戏等诸多娱乐活动。当然,大多数人还是对前者更感兴趣一点。云梦路装修奢华,来往出入者嬉笑怒骂,闹闹嚷嚷。闫桑带着白朴直奔二楼贵座,那接待的侍者显然认得闫桑,不过目光却不太友好。“怎么又是你,每次你来都得弄走一个老顾客!”
“去去去,我那是宽慰了人家受伤的心灵,从此人家不需要来此寻找虚无的慰藉了!”
闫桑理直气壮,掏出了几两银子。侍者正要驳斥,见到银子立刻双手捧住,灿烂地笑道:“两位稍等,云梦楼的云梦酒立刻送到!”
“多送些!”
闫桑喊。“是嘞爷!”
闫桑双臂展开,舒舒服服地坐在了软皮靠椅上,看着白朴说:“你等着吧,我到这里后,那些贵族小姐们会排队来找我的!”
“这么大面子?你就吹吧你!”
白朴惊讶。真不知道闫桑用什么手段吸引的这么多贵族小姐!“还别不信!”
闫桑自吹自擂,“别看我长得不算帅,但哄女人我可是一流,再加上我是御魔学院的风云人物,在这一片可是香饽饽!”
侍者送来了酒,给两人恭恭敬敬地倒上,而后站到了屋外等着。白朴尝了口云梦酒,轻轻点头。这酒入口即化,但咽下时却辣嗓子,略微回甜发软,品质差强人意,和自己的酒鬼酒比起来要差一些。正准备看看勾栏戏台上的舞曲,白朴忽然听到贵座外传来嘈杂声。接着,一个浓妆艳抹宛若如花的姑娘恶狠狠地冲了过来。侍者想要阻拦,却被一把推飞。白朴目瞪口呆。如花姑娘蒲团般的大手掀开帘子,一下把软皮靠椅上的闫桑揪了起来。闫桑像小鸡一样被拎着,讪讪一笑:“嘿嘿,如花!”
“真叫如花啊……”白朴震惊了。如花姑娘瞪着闫桑,质问道:“那晚你为何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闫桑表情一变,眼神悲伤地说:“那晚,我姑舅死了,我不得不连夜赶回……”闫桑的姑舅是鹅城的一个铁匠,活得好好的。如花姑娘面露迟疑之色:“真的吗?”
“真的!”
闫桑用力点头。砰!贵座的门被踹飞,又一个壮硕的小姐掐着腰走进来,把重如泰山的目光压在了闫桑身上:“你还敢回来?”
接着又一个,这次的是皮肤比较黑身材状如牛的人猿姑娘……白朴躲到了一边,数了数,不多不少,整整二十七个。她们包围了瘦弱的闫桑,让白朴想起了一个词。满头大汉。哦不,满头女汉。“真是作死啊,一下子惹这么多……”白朴嘀咕,“怪不得你这小子从不问我要钱还活得这么潇洒,原来是吃软饭的!”
闫桑从姑娘们的包围里挣扎着伸出手大喊:“各位,我今天大摇大摆地出现,是为了一件要事!”
“什么事?”
“是不是和我完婚的事情?我告诉你,你跑不了!”
“胡说,明明是和我完婚,你个丑八怪!”
“你骂谁呢?我撕了你!”
“……”眼看着这二十几号人要打起来,白朴为了防止这勾栏被她们活活拆了,赶忙站出来,咳嗽一声,大喊道:“闫桑是为了我的事情喊你们!”
刷!二十几道目光射来,却是充满了敌意和警惕。“是男的?”
“原来闫桑这小子不要我们是因为他喜欢男的!”
“揍他!”
“……”粉嘟嘟的铁拳和大脚丫如雨点落下。“啊嗷嗷!救命!”
闫桑惨叫连连。白朴扶着额头,补充道:“我是闫桑的好兄弟,一个做生意的商人,闫桑他说,谁买我的货最多,他就嫁给谁!”
围殴瞬间停止了。姑娘们迅速围住了白朴。“你卖什么的?我都要!”
“我身上有两万多两的银票,能全部买了吗?”
“跟我回家,我爹的钱你随便拿,完了把所有货撂下就行!”
眼看着姑娘们越说越离谱,离自己越近,白朴汗颜,赶忙摆手:“我是诚信经营,卖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不会坑你们,我们走正规手续,正规手续……”白朴是真怕啊。万一这些姑娘们偷他们爹娘的钱来买自己的货,就是为了和闫桑那二货结婚,那迁怒于自己的众多大佬们,一人一巴掌也把自己扇死了。地上躺着的闫桑发出弱弱的声音:“你看,好兄弟,我没有吹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