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就是你,今日看来你还是太年轻的,不仅比不上无意,甚至比不上无尘无忧那两个孩子,不仅年轻还非常的蠢,当真是令我失望了。”
宗人令还是将凌海瑞的话听见去了,他没有一进入御书房就开始为惠敏郡主喊冤,不再是毫无底线的偏袒宗室。他年纪大了,不可能再护着宗室继续为非作歹,等他死了,被自己惯得无法无天的宗室迟早会把自己送上断头台。他的心里面还是怜惜这些后辈。惠敏郡主听到宗人令说自己令他很失望,双眼通红的望着她,眼中蓄满泪水:“三爷爷,当初吴云哥哥上街纵马强抢民女打死无辜百姓的时候,你也从未对他说过几句重话,还是将这件事解决的干干净净的,还有堂姐收男宠虐待人,为什么惠敏失手杀了一个想要非礼自己的人就让你这么的失望?”
宗人令感受到泓熙帝的眼神,有些心虚。因为惠敏说的事情的的确确是他指鹿为马,将宗室的那些不成器的小辈闯出来的祸事全部解决掉的。这个解决也是非常的粗暴,先用银两去堵嘴,不行就威胁恐吓,如果还是不行就示意手底下的人去彻底解决干净,不允许任何人将脏水泼在宗室的身上。惠敏郡主也是因为宗人令的在场,才有了几分底气……不仅仅是因为他不允许宗室被传出不好的话,他更担心的是泓熙帝处置宗室这件事会引起其他人对泓熙帝的攻击。现在泓熙帝要动的可是贤王府,宗人令就不担心世人说泓熙帝谋害手足吗。泓熙帝手中拿着一枚鸡血石的印章细细摩挲着,见宗人令愧对自己的模样,他表示自己现在并不想了解宗室以前的那些事情。“你的意思是沈望在春风楼非礼你是你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
“你没有出城是因为温荣将你关在春风楼里。”
“张诚用张氏夫人养蛊的事情你不清楚,贤王妃是因为担心你的名声才想让张家代替温氏,承担囚禁你的罪责。”
惠敏郡主一条一条的听过来,泓熙帝重复的事情似乎都没有问题,但是她抬头看着泓熙帝双眼的时候,总是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抹嘲弄。坐在一旁的宗人令见惠敏郡主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顿时露出了一个惨不忍睹的表情。泓熙帝点了点头,他暂时将面前记录着学子死亡一事的纸张放在一旁,提起之前曲颜桑和林清处理的安庆侯府。“太后说当初是你告诉她,北昭来的相思公主和安庆侯两情相悦,还将一封相思公主=倾诉爱慕的书信交给了太后,太后才让人赐婚他们二人,相思公主离开大雍的时候和朕说,太后娘娘瞒着她将她推入了火坑。”
泓熙帝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的惠敏郡主。“还请惠敏为朕解惑,这封书信是从何而来的?”
不只是惠敏郡主,就是旁边的贤王妃也没有了之前的装模作样的气势。两国和亲,是国家大事,惠敏一个王府郡主就敢在里面耍心眼,让堂堂的北昭公主嫁给了一个侯爷,这么多年了无所出不说,现在还被卷入杀人的事情里。不管沈嵩真正身份是什么,现在他只能是大雍的安庆侯,相思公主也只能是北昭公主,大雍任由一个王府郡主插手和亲一事,若是北昭想挑起战争,他们就有正当的理由。这件事不了了之的原因是沈嵩和相思公主的特殊身份,这并不能将惠敏郡主在这件事情里做的事情抹去。“是老太君给我的,她说……说……”惠敏郡主支支吾吾的解释不清,她不敢再像之前一样将事情推到他人的身上。她发现了泓熙帝就像一只猫在逗弄着自己,不管自己如何回答,他都有办法让自己败下阵来。她跪着向前宗人令的方向挪了几步,语气带着几分乞求:“三爷爷,你帮帮惠敏,惠敏愿意代替无忧嫁去巴蜀,三爷爷你可是亲眼看着我长大的,你不能不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