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猜是他把我推下去的?”
周青青看向陆匪,迫切地想要从男人的口中得到答案。陆匪点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几乎排除了所有人的嫌疑。”
顿了顿,又说出一段令周青青头皮发麻,乃至大白天听了都会浑身冒冷汗的话来。“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周家村里的猫少了很多只。”
陆匪说到猫,周青青便想到了小虎子的小花,小花死得突然蹊跷,还是被人虐待而死。被他一点,周青青才后知后觉,村子里的猫,的确少了很多。“那些猫都去哪儿了?”
“进了人的肚子,被吃了。”
即便是陆匪,也觉得瘆得慌。他断定:“是一人所为,用残忍的方式将猫虐待而死,然后吃进肚子里。”
周青青搓了搓胳膊上生出的鸡皮疙瘩,用带着些发颤的声音开口:“进了钱五的肚子里,对吗?”
钱五,就是变态老头儿的名字。“是。”
陆匪给出了肯定的回答。“那虐猫的人。”
周青青狠狠皱着眉头,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的手:“黄雅丽?”
陆匪看她,没回应,但周青青知道她说对了。“走,我们去小虎子埋小猫的地方看看。”
周青青说着,便拉过陆匪的手跑了出去。到了地方后用铁锹将土翻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小虎子将小花的尸体埋得很深,怕有野狗子将它的尸体翻出来吃掉,故此还专门用木箱子将小花装好,可将土翻开后,箱子和小花竟是一样都没留下。黄丽雅是怎么跟老变态混在一起的?周青青咬着唇,目光看向陆匪。陆匪开口:“不妨大胆地猜测一下,钱五身材矮小,自幼体弱,身形消瘦,在同龄人中是被欺负的主儿,所以从小阴郁自卑,成年后,又讨不到媳妇儿,在常年的压抑下,他终于按捺不住欲望,迫切地想要找个女人来发泄。”
“可周家村的女人被男人们看着,他无法动手,只能守株待兔,等落单的女人来到自己的地盘,在突然从后面出现,将人拽进屋子里,发泄兽欲。”
“吃猫肉,是隐秘的变态,也是为了打打牙祭,填饱肚子。”
“那天,你到了河边,他看你长得好看,便心生邪火。”
陆匪眼里透着森冷,面上压着风暴来临前的宁静。剩下的,周青青大概能猜出:“他从后偷袭我,但没想到,前夜的一场雨,让岸边的泥土变得湿滑,本意是想要拽着我的衣服将我拉进屋子里,却是失手抓了空,反倒叫我失足落进了水里。”
难怪那天,钱五并未在家中。周生权看见的逃窜的人影,就是他!至于猫,可能是黄丽雅跟钱五两人一起虐待杀害的。所以黄丽雅找钱五,是去处理死猫的。“证据不足,抓不了他。”
周青青咬唇。陆匪说:“引蛇出洞,制造新的证据。”
“你的意思是,黄丽雅会将计划透露给钱五?”
周青青不愿将人性揣测为极致黑暗,可黄丽雅的种种行为,却是叫她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陆匪冷哼一声:“你当她是朋友,她却视你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黄丽雅眼皮一直在跳,不知怎么,从钱五那儿回来之后,她便一直惴惴不安。陈红又不在家,夜里,周春林翻着墙进来。“你娘不在家,让我好好亲亲。”
周春林说着就上手去摸女人滑嫩的脸蛋,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来。黄丽雅心中厌恶不已,但眼下是关键时候,得稳住周春林的心才是。倘若不依从着他,这人翻脸了怎么办,她是不愿意叫自己的计划落空的。周春林就算到黄丽雅不会拒绝,因此做了许多过火的事情,除了没有真正发生关系之外,其他的事情全做完了。“到底还要我等多久。”
黄丽雅坐起来,给衣服扣上扣子,又整理了衣服上被弄出来的褶皱。“后天。”
周春林叼着女人脖子上的肉,就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迹来。黄丽雅被咬痛了,直接抬手给了周春林一巴掌。被打了脸的男人顿时上脸,但一对上那张叫自己肖想了多年的脸后,又在心里暗示着自己再耐心些。等计划落实了,黄丽雅迟早得是他的。“夜深了,我先回去了,后天你就等着瞧吧。”
说着,又翻墙出去。而唐英兰那边,半夜被三个男人摸进了房间,一人捂住她的嘴巴,凶狠道:“别叫,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摸一摸不会少了肉。”
她听出是周春林几个狐朋狗友的声音,在男人的手摸上大腿时,眼泪哗啦一下就掉下来了。半夜,村里拴在家中的狗忽然狂吠了几声。周春林和几人朋友,各自分享着女人摸起来是个什么感觉,荤话不断。“春林,周柱那小子能相信?他不是跟周青青走得很近,你们村的人都当他是周青青养的狗吗?”
荤话之后,有个脑子还算灵光的人问道。周春林不甚在意:“周青青那种贱人,只会让男人想做点儿什么,拉拢人心?她那猪脑子够用吗?放心吧,周柱准保听我们的。”
“他那残废老爹可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他那老娘也是个半残的,他还能怎么翻出花儿来?”
闻言,几个人都笑了,笑得恶意满满。隔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院子里。周建树跟王芳二人脸上露出了类似晦气一类的表情来,而那人则假装看不见似的热情寒暄。此人名叫周建海,是周建树的兄弟,也是原主的二叔。“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见到二叔也不叫人?周青青,你爹娘还在呢,你就这么没有家教了?”
周建海冷眼瞧着周青青,想着给自己的情人陈红撑腰呢。当二叔的,开口便攻击自己的侄女,怒气来得毫无缘由。院子里的角落,发出一声冷嗤。周建海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和年轻的后生对上了眼。陆匪朝着周青青走来,自然地站在了她的身侧。周建海比量了一下自己跟男人的身高和身形,顿时生出几分忌惮来。这人他不认识。“你是谁?”
他皱着眉头,问道:“我教训我侄女,你有意见了?”
“没有。”
男人笑了笑,但笑意未达眼底。周建海还没来得及满意,就听见男人的讽刺声:“我还不至于跟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所谓长辈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