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便见得擎天一狼独眼龙那货,大摇大摆地从岸边走将上来!
从眼前一大箩筐子的足球中,双手抱出了一只巨大的足球,鞠下腰来,小心翼翼地将球摆正在湖面上! 之后直起来身子,往后倒退了数步,似乎觉得仍有些不放心! 便又重新踱至球前,鞠下腰来抱起球,将球放在身上蹭了几蹭! 又用大舌头将那球转着圈儿地舔了一个遍,再度鞠下腰来,重新将球摆正在湖面上! 这才直起来身子,复尔退将回来数步! 立定后便闭上一只没瞎的眼睛,拿手冲月空里比划了一阵! 口中尚不忘偷摸念念有词,祈祷道:“宇宙啊,太空啊!祖宗啊,神仙啊!请保佑本公子好歹也拿下一项PK的头牌吧!”看台上的万亿观众们见之,不少人便纷纷不耐烦起哄! 有些当即淬口大骂道:“狗姥姥的擎天一狼,你能不能甭你姥姥的搁那磨磨叽叽!”
有些当即抠着鼻孔,大骂道:“狗姥姥的擎天一狼,能不能甭舔你姥姥的个球哩,球被你舔成那个样子,别的选手还怎么下得去脚踢呀!”
但野狼人族群的观众们! 特别是擎天一狼的本家兄弟们见了,却纷纷于看台上一道冲着月空滥比划,一道祈祷! 战舰上嘉宾席中的擎天老狼群主,也自于肠子内为之默默念叨! 毛阿美企鹅与其一群姊妹们! 早已于战舰上观望了半天,且见看台上到处乱哄哄! 毛阿美企鹅便率先趁机暗暗地腾出一只掌来,一边运气,一边于口中喃喃地念了一句:“abcd之吃错药了!”
随即便瞄向湖畔赛场上的擎天一狼,轻轻地将那只掌挥了出去! 貌似动作极其灵巧隐蔽,乍一看顶多像是拂袖掸蚊子! 且见得有一丝淡淡的烟缕,慢慢地飘向了擎天一狼,只不过月空下难以瞅得真切而已! 擎天一狼独眼龙那货刚祈祷完事,方一睁开那只不瞎的眼睛! 便感觉到眼前登时飘来了一丝淡淡的烟缕,以为不过是夜雾罢了,所以压根也没当回事,便瞬息吸入了鼻孔! 可当吸入之后,恍惚之间,便感到心神亢奋无比! 且不知怎地,忽然又猛打了一个大喷嚏,便自鸣得意,悄摸嘟囔道: “咦嘿嘿嘿!这一定是谁家可爱小美眉,暗地里瞧上本公子我哩,正在不住地怀着一颗春心念叨我哩!可是本公子不光爱小美眉,更爱那江山跟那名利哩!”
嘟囔罢! 旋即便哇哇大嚷数声,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不停地在原地高抬腿快跑! 当高抬腿快跑急停之后,便一个撒腿猛冲,旋即冲锋到了那只球的面前! 冲锋时! 尚急急地瞅了一眼湖心处画舫上面的一整排大木瓶子,只感觉自己瞄得定是十二分的准了! 旋即便“嗷”地一声大叫,意欲稳住左脚,抬起右脚,然后一个大力神脚飞出! 看台上的万亿观众们,也均盯紧了擎天一狼的一举一动! 本以为其好歹也能将球踹飞起来,好歹也要击中画舫上的三两个大木瓶子! 谁知只听得“噗通”一声! 再一看时! 便见擎天一狼独眼龙那货,竟然犹如左脚的脚底打滑了一般,左膝膝盖的膝弯处,稀松一软,右脚便径直地蹬了个空空如也! 非但未能将球踢中踢飞,更是整个人地失去了平衡! 当下便素面朝天地摔倒在湖畔上!而那球也被其顺势压在身下,再一打滑,便骨碌出去了老远! 看台上的万亿观众们见了,禁不住纷纷又是一番大笑大骂! 其本家的兄弟们,也禁不住个个垂头丧气,只顾恨铁不成钢!老擎天一狼那货,也不免连番仰空长叹道:“我儿真个好倒霉哎!”
此间! 擎天一狼那货犹躺在湖畔上满地打滚! 口中大嚷大叫不休,手上乱抓乱挠不止,像是被慑了魂魄,鬼迷心窍一般! 不远处的那裁判见之,以为其得了甚么狂犬病,便立即抬手招呼场外的保健医生们,立马将其抬走医治! 少顷! 只听得裁判又是一声哨响,大喊道:“好!第二位选手预备!”
只见得霄云鬣那货,双手绷着纱布,登时又走将前来,也从大箩筐内双手抱出了一只大足球,在湖畔上拍了几拍! 尚在皮毛上蹭了几蹭,也拿大舌头舔了一个遍,摆正在了湖面上! 随后倒退数步,斜昂起头,冲着斜空中的一轮朗月比划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祈求朗月与神仙保佑一通! 自然又是捱了四面八方看台上的万亿观众们,一番连嘲带骂,加大喷! 有些族群的观众们喷道: “霄云鬣那个渣公子,能不能甭你姥姥的冲着月亮瞎比划,那是你个狗玩意儿能随便比划的么!你要把月亮给我们比划坏了,我们可饶不了你这狗货!”
有些族群的观众们喷道: “霄云鬣那个渣公子,甭你姥姥的瞎念念有词,有个毛线鸟蛋用,难不成你个狗玩意儿嘴巴里还能念出象牙来不成!”
有些族群的观众们喷道: “这货一向是个狗改不了吃那啥的玩意儿,你指望着他嘴巴里念出象牙来,那不是难为人家么?!”
有些族群的观众们喷道: “这渣天生就是个狗仗人势的奴才,现在又他姥姥的妄想仗着月亮的势,没门没窗户更没窗帘!”
自然霄云鬣的本家兄弟们,与其本族的观众们,则纷纷力挺霄云鬣,并随之一起冲着朗月瞎比划,且口中均念念有词! 战舰上嘉宾席中的老霄云鬣群主,不必说也自会力挺之,并为之默默祷告! 霄云鬣那货冲着一轮朗月比划完事! 便望了望湖心处那艘画舫舱顶上的大木瓶子,尚做了个扩胸颠脚动作! 战舰上的毛阿美企鹅见之! 便立马对坐在自己左畔的米花企鹅,贴耳嘱咐了两句! 米花企鹅听罢,便立马暗暗地腾出一只掌来,运了一下气,口中喃喃地道:“abcd之神经大条!”
喃喃罢! 登时便瞄向了湖畔赛场的霄云鬣那货,轻轻一掌挥出! 旋即便见又有一丝烟缕,缥缈飞出,只不过与之前毛阿美企鹅发出的那丝烟缕,有些迥异! 霄云鬣那货正欲拔腿冲向眼前的那球,以待一脚将其击飞,打中湖心处画舫上方的所有大木瓶子! 忽见有一丝烟缕飞至眼前,便自以为乃是一些云雾,便也无所顾忌,一口吸入腔内! 看台上的万亿观众们! 此间连斜空里的那轮朗月都顾不得看。 自然更不会留意甚么烟缕,尚且隔得甚远,压根就看不到!双眼只顾盯紧了霄云鬣那货的脚下,与其前方的那球,或是湖心处的画舫! 且嘲归嘲,骂归骂,喷归喷! 心里多少还是期待着霄云鬣,能给他们带来一点惊喜,击中画舫上的些许大木瓶子! 岂料霄云鬣那货在中了一丝烟缕之后! 忽然一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便不由地自命非凡起来! 偷摸嘀咕道: “咦嘿嘿嘿!这一定是哪家猢狲公子,看见本公子我一身刚强和勇猛,却又自愧不如! 所以才在肠子里嫉妒我,在嘴巴里嚼我的舌根子哩! 可我偏偏就喜欢展露我刚强和勇猛的一面,偏偏就喜欢让别人家羡慕嫉妒恨我哩!”
嘟囔罢! 登时便像服了一剂猛药一般,冲至那球前,旋即一只大脚飞出! 看台上屏气凝神的万亿观众们,只听得耳朵边,于鹅毛寂静夜里,“嘭”的一声惊天彻地响! 拭目再看时,瞬间便见那球,已然被霄云鬣那货,踹爆踹碎! 球压根就没有被踢得出去,飞得起来,结果那只被爆了碎了的足球,便也成了一只废球! 万亿观众们见之! 难免脾气暴躁起来,纷纷破口大骂霄云鬣那货是个愣头青,大傻帽,与猪头一只! 霄云鬣那货自己倒是心不在焉,无所顾忌! 只管在湖畔上冲着那只废球,乱踩乱跺,口中不住骂骂咧咧,说着疯话,发狂发飙,疯疯癫癫! 一旁的裁判见了,以为这货得了甚么魔怔,或是患了甚么精神大条病,便立马召唤场外的保健医生们,将其速速抬出场外,瞧治瞧治! 战舰上嘉宾席中的老霄云鬣群主远远地望了! 不由地连番蹙眉怨月,抹几把老泪,不住地叫苦连天道:“天月啊天月,为何我儿就这般壮志难酬!”
鬣狗人族群的观众,与其本家的那些兄弟们,也不由地纷纷以手指月,怒叱月亮不公,刚才真是白白地祈祷了! 毛阿美企鹅,米花企鹅,与其一群姊妹们,自是偷偷地掩口而乐! 其后! 待到太空黄鼠狼与金一鳄那两货,乃及其他族群的选手们登台亮相! 毛阿美企鹅便教南昔企鹅,麦仑企鹅,与其他的姊妹们轮番频频挥掌,轮番频频发出了迥异的烟缕。 天鹅湖湖畔的周圈,无数双铮亮的眼睛便见! 要么是太空黄鼠狼那货,在湖畔上颠球狂舞,要么是金一鳄那货,在湖畔上抱球杂耍卖萌! 要么是其他的选手们一个个打出了高射炮,差点将球踹到了夜空中的月亮之上! 老太空黄鼠狼,老金一鳄,与其他各族的群主们,便无不长吁短叹,甚或捶胸顿足起来! 老柳上媚,老黑玫瑰,与老穹庐花三位碎嘴扒婆群主! 则各自打着本家的算盘,少不得百般媚态,跪舔逢迎,少不得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少不得幸灾乐祸,挑拨离间,说些酸得要命的风凉话,不尽。 各个族群的万亿观众们见了! 哪个不得更加大失所望?!笑骂之声,于鹅毛寂静夜里,滔滔不绝于耳! …… 忽尔此时! 正值一轮明月,悬在头顶上中空之际! 整个乾坤,倏然之间,更加亮如白昼,且逡巡之间,湖畔上兴起了强劲的朔风! 旋即便见最后一名少年选手,于冷峻的月辉之下,刚毅地走上了冰晶玉莹的鹅毛湖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