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是个怪物。”
里德指着那个萨恩斯人说道,而内瑟斯倒是没有恼怒,实际上他早就已经习惯。 如今的恕瑞玛,不再是以“天神战士”为尊的时代,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以为他是怪物的恕瑞玛人现在有太多太多。 如果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那内瑟斯估计早就被气死了,以他的智慧和气度,当然不会和这些无知的凡人一般见识。 “离开这里,不然就死。”
内瑟斯的话很干脆,他瞥了一眼那些沙漠强盗,明显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现在内瑟斯的心里,只关注阿兹尔的血脉,他看着那已经抱在了一起的一家三口,只觉得是看到了恕瑞玛帝国的未来。 “怪物!你这是在找死!没人敢和萨恩斯人作对!我们是沙漠风暴!席卷一切胆敢反抗的白痴!哪怕是你们这样的怪物!”
那个萨恩斯人挥舞着马刀,口中十分狂热的呼喊着,他在激励自己身边胆怯的同伴,同时也是在呼唤更多的同伴赶来。 “啧~沙漠风暴,真敢说啊。”
作为被“风”眷顾的约德尔人,里德表示别蹭了,真不熟,萨恩斯人也配自称“沙暴风暴”?问过恕瑞玛大陆的狂风没?问过“风暴之怒”迦娜没?问过他里德没? “呼呼呼!”
里德操纵着狂风,将那几个萨恩斯人吹飞上了天,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沙漠风暴”,狂风席卷,那些萨恩斯人飘飞到了夸张的高度,而落地里德并不负责。 能不能安全的着路,就要看这些萨恩斯人自己的本事了,他们不是“沙漠风暴”吗? 不过里德并没有让他们落在附近,因为他们落地的场面肯定是非常的惨烈,这里还有个小姑娘,里德怕吓到小姑娘。 毕竟如今的希维尔,可不是日后的那个人狠心黑的沙漠佣兵,现在的希维尔,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恕瑞玛小姑娘而已。 “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希维尔的父亲,那个年轻的男子带着妻子和希维尔来到了内瑟斯和里德的身边。 他并没有惧怕内瑟斯和里德的外表,主要是没有惧怕内瑟斯,毕竟里德这样的约德尔人只会让人觉得可爱,因为他的体型相对较小些,而内瑟斯比一般人高大,狗头人身拿着武器,颇有压迫力。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内瑟斯看着那位年轻男子,心中情绪激荡,相比还只是个小孩子的希维尔,他显然要更加的在意这位已经成年的男子。 “非常感谢!”
虽然并不太知道内瑟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那年轻男子还是再三的向他们表示了谢意,他看来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咳咳,内瑟斯,他并不是,那位夫人才是阿兹尔的血脉,所以这个孩子也是。”
里德提醒了一下内瑟斯,他发现自己确实有些先入为主,相比于还是孩子的希维尔,大家明显都对成年的那个更感兴趣。 “......” 内瑟斯一阵沉默,他看向里德,目光里满是问询,似乎是在向他质问为什么不早说。 不过现在的情况,可没有时间让他们两个在这里“眉目传情”,因为萨恩斯人已经发现了这边的问题,越来越多的萨恩斯人靠了过来,他们的表情都很是愤怒。 刚刚摔死的几位同伴,那恐怖无比的死状,并没有让他们失去继续作战的胆气,而是激发出了他们为同伴报仇的血性。 萨尔瓦托带着手下的得力战将们,将里德、内瑟斯、希维尔一家、两名约德尔人斥候围在了一起,他们骑着马转着圈,将里德、内瑟斯他们活动的范围,挤压在一片狭小的空间内,他们不打算手下留情,而是准备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敌人。 “你是什么怪物?狗头人身,难道是那个什么沙漠死神?那个传说中游荡在黄沙、废墟中的怪物?看起来倒是有一点像。”
萨尔瓦托打量着里德和内瑟斯,里德他一点都不熟悉,倒是内瑟斯被他认了出来。 然而他只是听说过内瑟斯的传说,而且还是偏近代的传说,和“天神战士”无关,只是冒险着的口中缝合出的传说。 “既然知道我的传说,那还不马上离开。”
内瑟斯并不想动手,这些人都是恕瑞玛的子民,而且是最为勇猛的那一批子民,他并不想亲手将他们都杀死在这里。 “为什么要走?如果杀掉你这个怪物的话,那我们萨恩斯人的名声不是会更加恐怖?整个恕瑞玛都要因萨恩斯人而颤抖!”
萨瓦尔托眼中有光,那是名为野心的光芒,现在的恕瑞玛,最不缺的就是野心家,而萨恩斯人显然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萨瓦尔托猖狂的笑了起来,萨恩斯人都跟着他们的首领一起大笑,这让希维尔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她躲在父亲和母亲的身后,看向了内瑟斯和里德的背影。 内瑟斯有些可怕,倒是毛茸茸的里德更加吸引希维尔的目光,没办法,她毕竟是个小孩子,而小孩子就是难以拒绝毛茸茸的生物,因此希维尔的目光更多的看向了里德,当然,还有两外两个约德尔人,只不过他们的存在感没有里德锵。 “你来还是我来?你要是不舍得杀他们的话,那就由我来代劳吧,我舍得杀。”
里德主动向内瑟斯问道,他明白内瑟斯的想法,至少是明白内瑟斯的一部分想法。 内瑟斯为这些萨恩斯勇士感到惋惜,他们走歪了路,但这也不能够全怪萨恩斯人,在内瑟斯的观念之中,恕瑞玛的一切罪责,都要归咎于恕瑞玛帝国的毁灭。 而恕瑞玛帝国的毁灭,首先大部分要归咎于泽拉斯的背叛,而他没有阻止泽拉斯的背叛,所以他也要背负一定的责任,这是内瑟斯最终自我流放的原因之一。 “不用,我不会手软,帝国的毁灭,不是他们可以肆意蹂躏恕瑞玛子民的理由,他们罪大恶极,因为他们冒犯并且差点杀死了皇帝最后的血脉,这是不可饶恕的。”
内瑟斯双手拿起斧杖,摆出了战斗的姿态,这位“天神战士”虽然有些虚弱,但是仍然不是凡人能够随意冒犯的存在。 不过对于内瑟斯的说法,里德却是有些腻歪,因为哪怕是像内瑟斯这样的智者,也被圈在了君君臣臣的那一套东西里,就好像恕瑞玛没有了皇帝就玩不转了一样。 没有皇帝血脉消息的时候,内瑟斯颓然的仿佛人生失去了目标,而在有了皇帝血脉的消息之后,他直接跟打了鸡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