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其实也不算奇怪,毕竟恕瑞玛帝国是个还奉行奴隶制的封建帝国,而内瑟斯在成为“天神战士”之前,首先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帝国将军,他心中有着那么一套“忠君报国”的东西,是很正常的事。
而内瑟斯对于皇室血脉的忠诚,还要再算上救命之恩,他在“飞升”之前身患重病,肌肉萎缩,骨质脆弱,医生甚至已经肃穆地宣布,他所剩的寿命只有不到一周。 那时,恕瑞玛全国上下都陷入了悲哀,因为内瑟斯是所有人都爱戴的明星大臣。 当时的皇帝亲自恳请“飞升者战团”的瑟塔卡女皇,希望能够让这位帝国的功臣的伟大事迹,得到太阳圆盘的认可。 可以说,内瑟斯能够活下来成为“飞升者”,恕瑞玛皇室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对皇室的忠诚也就可以理解了,知恩图报、忠君报国不能成为黑点。 至少在里德这样一位华夏人的观念之中,只要内瑟斯效忠的不是一位昏庸无能的暴君,那这样的忠臣都是值得被他所尊重的,哪怕他效忠的是暴君,华夏人对忠诚之人的容忍度,都是足够宽容的。 “灵魂烈焰。”内瑟斯一抬手,在那些萨恩斯人脚下瞬间浮现出了一个法阵,紫色的诡异火焰升腾,那些紫色火焰仿佛没有实质一样,它们并没有点燃那些萨恩斯人的身躯。 “啊啊啊啊!!!”
但是,没有点燃身躯,不代表没有点燃别的东西,正在被焚烧的不是他们的肉体,而是藏在他们肉体躯壳之中的灵魂。 萨尔瓦托催动胯下的马匹,想要快点跑出那诡异法阵的范围,而迎接他的是内瑟斯高高举起的斧杖,等到萨尔瓦托反应过来想要挥刀,却是已经根本来不及。 “咕噜咕噜~” 萨尔瓦托连人头带着马头,被内瑟斯平平无奇的一斧杖劈了下来,在地上“咕噜噜”的滚着,这惊呆了其余的萨恩斯人。 而内瑟斯已然是如同“疯狗”一般冲进了人群之中,他手中的斧杖左挥右砍,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就像是在“无双割草”一般,场面一时之间变得血腥起来。 里德看了一眼希维尔,他发现那个姑娘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是正看的兴致勃勃。 她的脸上是一副非常兴奋,恨不得能够取而代之的模样,这个才不过四五岁的小姑娘,显然和正常的四五岁小姑娘有着不同之处,正常的四五岁小姑娘不吓尿都算勇敢了,怎么可能像她现在这样? 刚开始的时候,看到这个姑娘呆呆的看着父亲被砍,里德还以为她和普通孩子没什么不同,但是现在看来,有些人能成功,还真不是靠着世界的偶然性成功的。 就像年纪轻轻就已经展现出了强大天赋的亚索,还有之后14岁就能够斩断斯维因手臂的艾瑞莉娅,这个世界很多英雄都是出少年,希维尔也是早早成了孤儿独自打拼,在恕瑞玛的沙漠中杀出了名声。 很快的,在“沙漠死神”内瑟斯的凶威之下,萨恩斯人的士气崩溃,开始胡乱的四处逃窜,没有人再敢向内瑟斯发起冲锋。 然而内瑟斯显然并没有放过他们一把的打算,他对那些狼狈逃窜的沙漠强盗使用了“枯萎”,而后直接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一斧杖便砍掉了他们的脑袋,杀的那叫一个痛快,突出一个赶尽杀绝。 “杀的挺狠呀。”
里德忍不住咋舌,他还以为内瑟斯会手下留情,毕竟刚才这家伙还在可惜这些萨恩斯人,说他们是沙漠上最优秀的骑兵、侦察兵之一,沦落到做沙盗真是屈才。 “既然决定动手,就要赶尽杀绝,不然他们还会源源不断的派人来,这显然不是萨恩斯人的全部力量,杀光他们可以给这里的村民争取出撤离的时间,不然我们一走,萨恩斯人肯定还会再次卷土重来。”
内瑟斯解释道,他虽然被人叫做“沙漠死神”,但他一直都不是个嗜杀之人。 他被冠以这个“诨号”的原因是他的态度,那些被他从“沙盗”、野兽手中救下的行商、旅人,因为他冷漠、疏离的态度,才给他冠以了这么一个听起来挺骇人的“诨号”。 “不愧是大学士,神机妙算。”
里德毫无感情的夸奖了一句,这让内瑟斯顿感无语,这可不像是一句夸奖的话,听着反倒像是在说他还挺会找借口的。 “真厉害!狗头叔叔!”
而让内瑟斯更扎心的,是小萝莉希维尔的赞扬,这声赞扬倒是可以听得出来是发自内心,但是那声“狗头叔叔”未免有些过于刺耳,哪怕是以内瑟斯的涵养都差点绷不住,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叫过? “别乱说话!”
希维尔的话,不只是让内瑟斯难受了一下下,还把她的父亲母亲都给吓了一跳。 希维尔的母亲赶快捂住了希维尔的嘴,而她的父亲则是立刻开始向内瑟斯道歉,生怕这个“杀神”因为那句话而动怒。 “不用太在意,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嘛~” 内瑟斯还没有开口说话,里德倒是先安慰起来希维尔的父亲和母亲了,当然,他也知道,内瑟斯是肯定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的,不是因为对方帝国皇室血脉的身份,而是因为内瑟斯本身的气度。 “请问,该怎么称呼两位恩人?”
希维尔的父亲仍然十分的小心,他在面对沙漠强盗时敢于勇敢站出来的勇气,在面对内瑟斯和里德的时候反而消失了。 没有办法,这两个人实在是有些太强了,而且对方明显是带着善意的,在面对生死压迫时,他能够激发出勇气来保护自己的妻女,但是在面对善意的强权的时候,他也愿意低眉顺眼的表示尊敬,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善意是因何而来。 “叫我内瑟斯就好,这位是里德大师。”
内瑟斯主动回答道,他的视线看向了男人的妻子和女儿,他在想着应该怎么开口说明一切,能看得出来,对方明显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