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想起中央电台一篇评论中说的,集体经济可以有多种方式。而李家庙这种做法,还算不算集体经济呢?当然算。它改变的,只是一种实现形式。
王文华就想到了在部队,张红光那些离经叛道的政治观点,他认为,现在体制的大方向是对的,但是实现方式太僵化了!农村离了人民公社,就不能有其他的实现方式吗? 于是,就想到了为什么那么多新闻媒体对于土地承包制感兴趣。难道说,它也是实现集体经济的方式之一? 想来想去,王文华就从生产队的职能考虑起来:现在的农村人民公社虽然是三级核算,队为基础,但是,无论公社、生产大队、还是生产队,其基本职能就是组织生产,实施社会保障。 而李家庙的做法之所以让王文华觉得扑朔迷离,是生产队长用了生产小组这个概念把王文华绕糊涂了。 实际上,李家庙把有强壮劳动力的人家和孤寡老人组合在一起,不单单是一种生产方式,更是一种保障方式。他们这种生产小组,实际上就是生产队保障职能的细化和具体化。 不像是过去的生产队,明明是强壮劳动力人家养活了孤寡老人,却硬是不承认。说是集体经济制度养活了那些弱势群体。这样的理论,那些强壮劳动力哪个会接受?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很多的强壮劳动力没有生产积极性,影响了粮食产量。造成了农村的贫困。现在,李家庙的稍微改变,让民心顺了,所以,人们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 想到这里,文华重新确定了写作主题:主谈社会保障方式改变,把农业生产仅仅作为一种职能来写。 于是,标题写成了:产量提高,保障有力!——关于李家庙改变生产、保障组织,提高生产队生产效率,改善民生的调查报告 思路打通了。写起来就快了。几乎是半天功夫,调查报告有了雏形,不过,字迹有些潦草。为了保证写作速度,王文华没有用自己擅长的仿宋体,而是信马由缰划拉下去。 回头一看,糟糕!有些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只得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想,慢慢顺下来。 中午,来到宿舍食堂,因为都上班了,没有多少人。王文华觉得天气热,就想吃凉水捞面条。 炊事员大姐知道了他的意思,就把面条放到凉水里浸泡。王文华一吃,凉过劲儿了!怕坏肚子,又要吃大蒜。 炊事员就把几把几瓣大蒜用刀拍了一下,然后脱皮,快快捣成蒜泥,王文华才大快朵颐。饱腹之感得到了充分满足。 回到屋子里,有点困。倒在了床上,却有睡不着,一想起刘文静早晨给自己打的电话,岂不是一种鸟儿求偶的鸣唱,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这时候,就听到有人敲门。是她来了?! 他迷迷糊糊地去开了门,果然是刘文静!不由得问道:“你怎么来了?”刘文静笑了笑说道:“我看看你一个人在宿舍里会不会干坏事?”
王文华就说:“我能干什么坏事?”
刘文静进了屋子,闻了闻气味,说道:“还行,没有女人的味道。”
王文华就开玩笑说:“不是没有,是味道飘散了。你没有闻到。”
刘文静信以为真,连忙问:“真的?她是谁?”
王文华立刻回答:“她是刘文静!”
刘文静就给了他一拳头。说道:“敢背着我找女人,小心我把你那玩意儿剁下来!”
王文华明知故问道:“那玩意儿是什么玩意儿?”
刘文静就使劲地往他的小腹踢了一脚,说道:“再装糊涂!我真的废了你!”
王文华连忙蹲下去一捂肚子,说道:“废了好,省的你牵肠挂肚想它了!”
刘文静把再开玩笑,而是伏到桌子上看那些潦草的字迹,问道:“你写的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乱?”
王文华就说是调查报告。一捂着急,还没有来得及抄写。
刘文静就看了看草稿,说道:“这么乱的东西,你自己誊写吧!指望别人帮你抄写,没门儿!”说完,立刻桌子,往王文华的床上一躺,倒了下去。
“天气热,我给你打一盆水洗洗吧!”王文华说着,拿了脸盆出去打水了。回来后,看到她解开上衣的扣子,露出了雪白雪白的皮肤,下面,竟然会破天荒地穿了裙子。
就想起了在部队团长宿舍里,小章倒在地板上裸露大腿让他渴望难忍的一瞬间。但是,这个女子,可不像小章那么放荡。 当时自己刚刚代理团长职务,小章恨不得马上拿下自己,做团长太太。眼下,这个女孩子可是个淑女,他们彼此相爱是那么单纯,没有任何的企图可言。 如果自己像那天与小章与她玩那种性游戏,她会接受吗?她会不会骂自己流氓成性?他实在是不敢对她有任何不轨的想法,觉得自己盯着她的身体看都是一种犯罪。 为了防止自己丢丑,他离开她,伏在桌子上开始抄写文件。 “文华,天气太热了!我要在你这里擦一擦,洗一洗……”他听到她在旁边嘟囔着。 “嗯!”他回应着,眼睛看着稿纸上那一行行潦草的字。
“嗯什么?给我盆里兑一点热水呀!”她嗔怪着。
王文华赶紧离开桌子,拿起热水瓶,把热水兑在脸盆里,又用手试了试,温乎乎的,恰到好处。王文华把热水瓶送回原处的一刻,看到她把裙子脱下来了。 他觉得一股子热火在心里燃烧起来,身体的变化迅速的出现了。他为了掩饰自己,慌慌忙忙弯下腰,把挂在墙上新买的毛巾递给她,她身上只剩下女人在游泳池里那一点遮掩了。 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她脸上开心一笑。这种笑,有点坏,有点美。让他心里那一团火烧得更旺了。 他伏在桌子上,一心一意抄写着自己的稿件。不敢抬头看她了。她一心一意擦洗着,没有麻烦他做什么。 “我在这里擦洗,你他妈的就那么淡定。瞅也不瞅我一眼。”一会儿,水声消失了,刘文静说话的声音清晰了,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