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第三次……北国,迟早是我们象国的。”
话落,她眼帘一垂,似在掩盖里头的情绪。对不起。她也是不得已……紫书听后,心中一阵热意,“娘娘说得极是,是奴婢太过心急了。”
冷玥牙把玩着手指尖,便不再说话。*竹林里。万俟舒和绿俏吃了一顿饱。此时,有几只小鸟儿飞了过来,落在了万俟舒肩头。它们在万俟舒耳边一顿叽叽喳喳,她听后,眸光微微一敛。“真的吗?她一直在宫里安心养胎,其余什么都没做?”
万俟舒点了点小鸟儿的脑袋,轻轻出声。小鸟儿们立刻点头,道:“是的大人,她一直在养胎,其余什么事情都没做,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宫中妃子啊。”
这几日她一直让小鸟儿们去观察冷玥牙那边的情况,可得到的消息一直都是如此,冷玥牙安守本分,静静养胎,未曾做过一件危害北国,危害旁人的事情。莫非,是她想错了?应当是不会的,冷玥牙心思玲珑,应当是在静静蛰伏。小鸟儿们见她垂眸沉思,不禁出声询问,“我们还要继续盯着冷玥牙吗?”
万俟舒看了眼正在河边洗手的绿俏,很快收回目光,眼里掠过一道锋芒,“继续给我盯着。”
小鸟儿们领命,扑扇着翅膀离开。这时,绿俏已经洗完手,笑着跑了过来,道:“公主,刚刚有好多小鸟儿,现在又飞走了吗?”
“嗯飞走了,去觅食了。”
万俟舒拍掉衣裙上的草屑,站起身。绿俏应了声后,便不再说话。到了晚上,禅房里的烛火不断在摇曳,有风掠过时一道人影投射在了窗纸上,万俟舒见此,眸光幽冷,顷刻推开门追了出去。晚风中,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具映入万俟舒眼中。竟然又是上次那个面具人!他已经留下了珍贵卷轴,现在又来做什么?万俟舒不再犹豫,跟在他身后进入竹林,面具人足下一点,稳稳落在竹竿上,他垂眸,居高临下地盯着万俟舒。万俟舒抬眸,对上他那双透着空茫冷意的双眸,“今日,你又来做什么?”
面具人没说话。万俟舒对他的身份已然有了猜测,可她却不动声色,“上次,多谢你的卷轴,今日,难道你又来给我带好东西了?”
话落,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笑声。低沉醇厚的笑声仿佛多了几分甜腻的柔和,在月色下无端变得妖冶起来。这笑声愈发熟悉了,万俟舒唇角轻勾,道:“所以我猜对了吗?那么,请把你带来的东西给我。”
面具人的笑声有种缠绵的味道,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再次投掷到万俟舒脚边。万俟舒这次躲都没躲,脸色都没变一下,“这便是你要给我的东西吗?”
面具人没说话,笑声也在此刻戛然而止,他垂眸深深看了万俟舒几眼,这才足下轻点,转瞬便没了踪影,就像从未来过一般。万俟舒看着天边那孤寂的圆月,直到周遭再没了动静,她才起身将小册子捡起。借着月光,万俟舒发现这本小册子有些年头了,书页表面微微泛黄。她紧捏着小册子,直觉告诉她这本小册子不简单,兴许,是她很想知道的事情。万俟舒抱着小册子回到禅房。烛火摇曳下,万俟舒将小册子打开,里面所写的东西刹那映入她眼中,她指尖轻颤,眸光也跟着怔忪了一下。这上面记载的,竟然是她一直以来想知道的前朝事。她先前寻到的史书十分简略,甚至还是全新像刚刚修订出来的,而此刻这份小册子竟是记载的十分详细,而且言辞朴实,没有夸大,更没有删减。万俟舒翻过一页又一页,每看一页她的心就跟着颤了一下,到最后,她眼中一片阴郁色,脸色也微微泛起了白。“曾经的事,竟是这样的吗……”万俟舒抚摸着小册子表面,不禁垂头低喃。小册子上所述,先皇,也就是她的父皇,曾是前朝司氏的臣子,姓司的那位陛下宅心仁厚,行事温和,心中更有雄韬伟略,深受百姓爱戴。而他的父皇早有谋逆之心,可他藏在暗处又行事小心,未曾让人发现其野心,在完全得到前朝陛下信赖后,她的父皇终于举起手中屠刀,将前朝宫中里里外外全部斩杀干净。那些向着前朝的大臣全部被斩杀,甚至家眷也一夜之间全部死亡,不止如此,前朝的那些百姓也被逐个斩杀,因为父皇他不想谋逆之事被天下人知道,只能一个一个斩杀,像极了掩耳盗铃。那一夜,宫里宫外,血流成河,亡魂的声音在皇城上空不断回荡,呜咽呜咽诉说着悲凉和残血。那帝王之位,是用无数人的鲜血铺成……自此之后,前朝改名换代成为北国,知情人全部死亡,无人知晓父皇的狠厉残血的事迹,北国逐渐走向繁荣,再到此刻地位卓然,无人撼动。怪不得冷香说万俟血脉残暴嗜血,若这本小册子是真的,那确实残酷的让人心惊。前朝的人皆是无辜,何必要赶尽杀绝,让血将皇城染红?这样的往事会将父皇抹黑,所以,才将这段历史抹去,重新撰写成有利于自己的吗?万俟舒咬咬牙,再度翻开一页,突然她又顿了顿,“前朝的那位陛下,还留有遗孤?”
小册子上所写,当时皇后生下皇子举国同庆之际,她的父皇带兵攻入,而此事之后那位小皇子下落不明,许是死了,也许是被父皇杀了。万俟舒更倾向于后者,残血的父皇绝对不会让前朝人留下遗孤,若是留下,必成大患。想到此处,万俟舒又心觉不对劲,既然现在出现了前朝余孽,那就说明父皇以前没有斩杀干净,那下落不明的小皇子或许还存活着。不然,前朝那些人不会这般团结一致,莫非,是那位小皇子带头要复仇的?好像也不对……前朝人以太师为首,并未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小皇子。难不成,他们也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