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全城上下皆是在谈论你的事,更有趣的是,他们非但不声讨你,反而在帮你说好话,连朝臣们也是如此。”
万俟临渊听后,眸光微动,并未说话。“朕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舒舒之手。”
万俟润垂眸睥睨,“朕也知道,她一直都想救你。”
万俟临渊半眯着双眸,与他对视。“可是……”万俟润把玩着玉扳指,嗓音冷如玉盘,“她当真以为让朝臣觐见,让百姓出声,朕便会歇了心中的杀机?”
“朕不会,朕双手早已染了血,并不在乎再多皇叔一个。”
万俟润掀开薄唇,杀意毕露。冷戾的杀意顷刻在天牢中席卷,万俟临渊皱眉,眸里却无半点惊讶,仿佛早已知晓了他的心思。“从陛下带兵来围攻战神府的时候,臣便知道,陛下已然露出的杀意是不会改变的。”
万俟临渊薄唇微动,沙哑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沁凉的潭水浸入他的四肢百骸中,冷到刺目,却渐渐麻木。他的双颊因为冷和疼而变得惨白,墨发染了水紧密贴合在额前,他很狼狈,可眸光却亮得惊人,即便万俟润已然露出杀机,可他还是不放弃,不失望,不害怕,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万俟润:“皇叔倒是想得通透,可你也该明白,朕若有了杀意,你便难以全身而退,即便舒舒要为你求情,要救你,也没有任何法子。”
“你只能背负着罪名,死在朕的手中。”
万俟润眸光一凛,冷然入骨。万俟临渊面色不变,“臣明白,可臣始终相信,陛下心中还留一丝温煦。”
曾经的那个孩子连蚂蚁都不忍伤害。他不信,一个内心温柔之人,会彻底改变。万俟润眸光轻闪,藏于袖袍中的手紧握纠缠,可面上却冷笑连连,寒意杀意不减,“皇叔真是想当然了,朕要你死,你便死。”
“只有你死了,北国才能平安繁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