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询问。倒是万俟临渊胆子大,在稍顿过后忙是出声,询问道:“是何办法?”
燕无忧将典籍上所写说出,道:“蛊虫怕冷,你们其一可用冰封之法将蛊虫冻伤,再冻死,这样蛊虫便会死于体内,日后再自行排出即可。”
他说得轻飘飘,仿佛此法很容易,可两人却听得心惊肉跳。冰封之法……那要做到如何的冰封,才能将体内阴毒蛊虫彻底冻死?若要冰封会不会对人体产生损害,或是有生命危险?闻言,万俟临渊当即抿唇不语,眼睑微垂,似在思虑着什么。断肠草丹有一颗,一人可用丹药,而另一人便用冰封之法,舒舒娇小孱弱也怕冷,定受不住冰封之冷,而他皮糙肉厚受得住冰寒,他用冰封之法才最为合适。万俟临渊在心中默默想着,也将他们之事安排得明明白白。万俟舒不知其想法,可心中思绪万千,片刻后唇瓣微抿,似有了什么想法。“这冰封之法可有什么危险之处?”
思虑过后,万俟临渊终是冷静下来,他掀开薄唇,问出了关键之处。这亦是万俟舒所想要知道的,她听得万俟临渊这般问,当即就将目光投去,紧紧看着燕无忧不放,她眼波晃动不停,迫切地想知道些什么。对上他们如此迫切的目光,燕无忧稍缓片刻才是开口道:“冰封之法自然会有危险之处,毕竟人是血肉之躯,若要冰封到蛊虫死,必得要惊人的毅力,以及强健的体魄,否则受不住冰寒终将会与蛊虫一样,被冻死。”
听得这些,万俟舒也知道了此法的危险之处。她紧握手指尖,心中的那个想法更甚,不稍片刻她又是问道:“若要用此法,必得要寻个冰雪充足之地,燕无忧你可有心仪的地方?”
闻言,燕无忧直说,并无遮掩:“据典籍记载,此处千里之外有一寒冰洞,洞里冰雪漫漫极适合用来冻死蛊虫,而我也将同行,利用各种药物来将人的心脉护住,唯有护住心脉才可保全性命。”
若无药物相护,不出几日便会殒命……万俟舒听后,心下有所意动,这冰封之法虽能将蛊虫冻死,但听来像是在赌命,不过好在燕无忧有心相护,否则即便再强健的体魄也会被冻伤、冻死。“此法的成功率为几成?”
万俟舒紧抓着手指尖,又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燕无忧唇角微动,过了片刻才是犹豫开口,道:“不足五成……”他的嗓音轻飘飘,有风吹来顷刻就被吹散了。听得不足五成之言,万俟舒心下一咯噔,万俟临渊却是早有所感,此番办法定是危险,磨难重重,不可能太过简单轻松就让他们心想事成。其实,不足五成也还算好,比他想象当中要高很多。“不足五成,那就说明还有四成,三成……这样也蛮好。”
心惊过后,万俟舒想明白了其中含义,不免长舒口气心下也满足了几分,“本就是在跟上天搏命,总不可能诸事顺利,有这么几层实属意料之外,该是满足了。”
万俟舒的面色从苍白,再到眼下的红润,又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动人娇艳无比。了解到了冰封之法,两人也再无询问之言,像是已经接受了此法。彼时,燕无忧从袖中掏出一方小木匣,他将小匣打开,便有一股丹药的清香味飘散开来,两人顷刻就认出小匣中的丹药乃是断肠草丹。还未等燕无忧细说,两人便同时开口,异口同声。万俟舒:“我去冰封。”
万俟临渊:“我去冰封。”
话音才刚落,两人便侧眸而望,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赞同之色,万俟临渊眉头紧拧,面色黑如锅底,可心下却跳动阵阵,里面也氤氲着暖意。那是被舒舒关切着,所产生的暖意,让他脸上的黑沉稍稍消散,怎样都对她发不起火来,可若舒舒执意要去冰封,他不介意将这小丫头绑起来,即便是生气了也无用。万俟临渊轻柔低语:“舒舒乖,我是男子,又常年征战在外,身强力壮,去冰封最适合不过,你先将此丹吃下,待陵书公子先将你体内的蛊虫引出,再来治疗我。”
万俟舒不忍他涉险,道:“可我并非深闺里的那种娇弱小姐,我习过武,也算体魄强健,去冰封的话定能安然无恙。”
“我知道舒舒厉害,可我绝不容许有半分的差错。”
万俟临渊垂眸盯着她,“听话好吗?待我们好了,我们便可日日在一起了。”
万俟舒听得有所意动,可仍旧没有答应。“舒舒……”万俟临渊又在试图劝说。燕无忧似知道他们会推脱来去,也并不意外,他又是听了几句,才出声无情将他们打断,“不用争执了,必须先将母蛊引出,才可再将公蛊引出。”
顿了顿,他又道:“顺序不能乱,不能错,否则,一个都别想活。”
正在争执推脱的二人听得,忙是侧眸,齐刷刷朝燕无忧看去,万俟舒皱眉,面露不解,“为何必须要先将母蛊引出?不能先将公蛊引出吗?”
外头的热风轻吹,将燕无忧的墨发吹得有些凌乱。他轻拂凌乱发丝,解释道:“虽说公蛊是受母蛊吸引而变得躁动不安,但母蛊才是最阴毒,最可怕的。”
他轻顿,又道:“你们应当知道螳螂,母螳螂会将公螳螂吃掉,而母蛊亦是如此。它会将公蛊吞食从而让自己变得更强,若公蛊先被引出体内,母蛊便会有所感应,届时,它便会破体而出,欲要将公蛊吞食。”
闻言,万俟舒一怔。万俟临渊眉目拧紧,面容幽沉。若蛊虫破体而出,人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