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染血婚宴6(1 / 1)

闻言,将士们死死咬唇,怒目而视。窦屏恍若未见,竟是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癫狂和得意:“看见没有,敢在爷面前耍小心思的,就都是这个下场!”

说罢,又是在zhong将的尸体上踩了几脚,仿佛这样才是最解恨的。听得这些话,将士们敢怒不敢言,只能沉默地站在那儿,然而,面上却失了神色,一个个再无刚才的那番神采,皆是神情昏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窦屏轻斥一声,再不看他们一眼转身上前想将宫门推开,可当他伸手一推的时候……“吱吖——”厚重的宫门竟是毫无阻碍被打开了,迎面的风簌簌吹来,窦屏站于喧嚣风下,实打实来了个瞳孔地震。原以为厚重的宫门只有被狠狠地撞击才能打开,可谁成想,这宫门竟是被虚掩着,只要伸手轻轻一推就能将其打开。就这般毫无阻碍的,宫内的全貌就这样映入了窦屏眼中。让人向往的皇宫内处处都是金碧辉煌,即便天色黑沉如暮,那份辉煌也未有黯淡,相反竟是比往日还要金灿逼人,望着这般璀璨逼人颜色,窦屏的那颗心跳动剧烈,激动与欣喜瞬间攀满面颊。没想到宫门竟是这般虚掩着,万俟舒更是粗心大意,像这样的女人根本就难堪大任。而他,才是那个天命所归之人。窦屏站于宫门口舒展双臂,仰天大笑:“我就知道,我才是那个天选之人。”

此时,阴云之下再度吹来狂风,狂风吹乱了窦屏的头发,再加之他笑意癫狂,此时看来竟如魔如鬼,有些可怖,也叫人惊骇。将士们被惊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就这般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所触及到的不止是笑意不止,癫狂的窦屏,还有地上那颗死不瞑目,肌肤灰白的头颅。“进攻。”

窦屏将长剑举高,又是临空一挥,接着他便抬起脚跨入了他做梦都想进入的美妙地方。一进去,他便觉耳畔边好似传来一道龙吟声,在皇宫里能虚虚幻幻地听到龙吟声根本不足为奇,然而,窦屏听了后却觉那是长生天对他的指引,指引着他前往龙椅所在的殿堂,只有抵达那儿,他才可名正言顺。才可真正拥有。可窦屏倒也不莽撞,进入后也未横冲直撞,只是静站在那儿,让身后的兵将去开路。至于身后的那些兵将,他们一瞬就觉自己的脚下恍若有千斤重,即便窦屏下达着命令,他们竟也无法子抬脚前行,只能立在那儿,像是一尊尊雕塑。半点不见动静,窦屏猛然回眸,就见他所带来的兵将竟直挺挺站在原地,全然没有一点要上前进攻的意思,他拧了拧眉,笑意敛去的时候面上再度被怒意浸染,他怒生生道:“你们怎么回事?我让你们进攻,你们傻登登立在那儿是怎么回事?”

大业胜利近在咫尺,怎么总是有拖后腿的人?窦屏越想就越是愤怒:“都给我滚上来!”

声音更大,也更愤怒了。将士们脚下生根,还是在原地一动不动。窦屏啐了一口,再度将手中兵符高高举起,用权势压制着道:“兵符在此,我命令你们进攻,若不服从命令,便依照军法处置。”

他的言语森冷,毫无情面,将士们真真是想一走了之,可那块兵符出现在阴云下时,就如同一根根无情且坚固的锁链将他们生生压制着,也生生捆绑着他们内心所想,却根本无力撼动分毫,只能在瞬间被这块兵符支配着,控制着,形同木偶一般麻木地根据窦屏的命令行事,再无反抗的可能。望着那一张张丧如考妣的脸,窦屏蹙眉轻斥,暗骂了几分晦气,可见他们如机械一般的搜捕、探查,根本无力反抗他心下便多了几分快意,不觉嘲讽地道:“还跟我耍横,真以为各个都是什么大人物了?到头来还不是被我手中的兵符支配,一个个的都只是我窦王府养的狗罢了,狗不听话了,自然是要敲打的。”

不听话的狗。敲打。仿佛是在影射着什么。本就面色不虞的将士们听后,脸色变得更加惨白难看,可他们怨了也就只能怨了,终究不好对窦屏做些什么。不多时,他派出去的人就已经将整个皇宫搜了个遍,原以为宫内会有好些将士驻守在此,可谁成想,窦屏得到的消息是,宫内的防守实在薄弱,他以为的将士并不驻守在宫内,仅仅只有些许侍卫守在那儿,根本翻不起任何风浪。再加之,兰香临走前也往御膳房中下了药,如今吃了下药的脏东西,那些个侍卫或是宫内的宫人全都晕倒在地,就像是一个个待宰的羔羊,反抗之力全无。所以说,现下的皇宫就是一座空城,在所有人都晕倒的情况下,窦屏想在这儿做什么,就在这儿做什么,龙椅是他的,玉玺也是他的皇权更是他的,至于那个粗心大意的万俟舒,只能被拉下神坛,成为成王败寇。被这样的念头支配,窦屏心下再无任何忌惮,反而大步流星朝大殿中而去,那里是自古帝王上朝之地,亦是龙椅所在之地。高高的台阶之上,巍峨金灿的大殿在阴云下矗立,任凭阴云滚滚,这处大殿仍旧庄严巍峨,充斥着一股尊贵皇权,以及滔天权势的味道,而这股味道令人心驰神往,即便会用鲜血来浇灌,依旧让人无怨无悔,勇往直前。就仿佛中蛊了一般。窦屏满心满眼里都是大殿中的那张龙椅,他提着染血的长剑,拾级而上,到达最上方时,目光所及的是两旁的两座威严的石狮,它们皆是目露凶光,威风凛凛,好似是在用无尽的威严注视着任何一个人。窦屏看着,胸腔之内热血滚滚,贪婪更盛。以往前来上朝时,他是臣子的身份,看着外头横亘的两座石狮,他心下总是有几分紧张,还有几分被吓住的感觉,可现下,身份即将变换,再度看着横亘在这儿的石狮,他竟觉得这两只石狮并不怎么可怕了,反而威严无限,很是附和自己的身份。窦屏伸手,在石狮的头顶一摸,旋即一道低笑吐露,得意而又胜券在握:“万俟舒,你现下受百姓爱戴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我算计成了我的阶下囚,如今,我登上了这个位子,你就好好休息,再不必为了国事操劳,而我,亦会成为一代明君受百姓爱戴,会比你更好,更好。”

说罢,窦屏便将手收了回来。他现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往大殿中,想要去看看那张布满流光溢彩的龙椅,想罢,他便将身后的将士们丢下,急促快步地进入到了大殿中。大殿中无人,显得空旷冷寂得厉害,又因黑云压城,大殿内未点亮灯盏,一时变得幽黑暗沉,像是真有阴云压下来了一般,压得里头黑暗滋生,簌簌狂风从外穿透,端的是一派阴森可怖,森寒满溢。然而窦屏却是不怕的,穿透过重重黑暗,他的目光死死地投向了上首的那张龙椅上,在他目光所及之处,即便这份黑暗越积越浓,越发深邃,可那张纯金打造的龙椅金灿万分,好似在转瞬便可将这份黑暗撕裂,驱散。黑暗驱散了,所剩下的便只有属于龙椅的金灿光芒,像是来自于天界的圣光,让人看着便生欢喜,便再难将目光移开,只会伸手想将这份明光牢牢抓在手中。只要抓住了,无数的权势便跟着涌来……因着激动紧张,窦屏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目光死死盯着,脚下也终于动了,他于黑暗中前行,一点一点朝龙椅靠近。在片刻,他终于一伸手便可触及到龙椅,他迫不及待地撩开衣袍坐下,一旦坐下他目光所及之处就变得更深更远,从上首之处往下看,所有东西都一览无余,若此刻有大臣聚集他能一眼便看到大臣们面上的表情,仿佛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法眼。这便是坐上龙椅的感觉吗?坐得高,亦能看得远,还有权势在手无人敢违命,这样的感觉未免再好不过,好到他现在就觉自己能够掌握旁人的生死,现在就可将从前看不起自己的人一网打尽。“来人,将万俟舒和司临渊带上来。”

窦屏挥手之间,觉得自己真真是北国的皇帝了,“朕要处决他们!”

竟是连自称都变了。窦屏一脸满足地坐在龙椅上,本以为那两人很快就会被带上来,可他等了大约有两盏茶的时间,期间竟是无一人进来,窦屏满脸阴鸷,以为那些兵将又与自己唱反调了,便再度出声高喝。“再不进来,朕治你们的罪。”

窦屏冷言冷语,戾气与杀意交织在一起:“朕现下掌握着生杀大权,处理你们几个奴才东西,就像杀鸡一般简单!”

大殿内黑沉沉的,而外头狂风呼啸的声音却是轻了几分。这会儿,狂风没了,人声也没了,窦屏只觉外头静悄悄的,静得还有些说不清的诡异,就仿佛在他登上帝位后一切都变了,一切的人和事都跟着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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