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李子帮张蓉钓了鱼上来,自己也不知道那一瞬间小李子的手是要做什么。刚才那一幕,鹿公子又看到没有呢,想着就向鹿小七望了一眼。鹿小七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神态自然。张蓉说道:“没事,你也是好心。我现在已经钓到鱼了,正好要用那个呢。你便帮我装着。”
青宁便走上前去,将张蓉钓上来的鱼装进了鱼篓之中。张蓉见她一边忙活,问道:“我哥不钓鱼,在做什么?”
青宁笑道:“奴婢也还不知道呢,张姑娘过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张蓉点点头,径直往那边去了。这边青宁装好了鱼,冷眼看着小李子,问道:“若是我刚没有过来,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小李子看着青宁的眼睛,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做好你的石舫管事姑姑吧。”
说着就要走,青宁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说道:“你不要做傻事!”
小李子抓着她的手,慢慢的将自己的衣袖抽出来,神色淡然:“我说了,不管我做什么事情,都和你无关。你实在毋须如此。”
青宁看着小李子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刺痛,只是眼下还得去伺候张蓉。无法,也只得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慢慢地向前面走了过去。小李子在心中微叹了一口气,也往那石舫走去。皇后站在石舫的外面,握着石柱,冷眼看着小李子和青宁。她刚才看到小李子和张蓉在一起的时候,眼中似乎藏了些怨恨,心中不禁好奇起来。而随后那青宁和小李子说话的时候,神色也似乎颇为凝重。这倒是有趣,皇后在心中冷笑。那小李子和青宁之间,多半藏着些不能见人的秘密。下了石舫之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皇后立马就找来了自己的心腹,让她着手调查青宁和小李子的事情。张蓉钓上了几条鱼之后,已经冻得满脸通红,鹿小七见到张蓉那样子,怕她生病,便说道:“咋们在外面呆了这么久,我的手都要冻坏了。”
说着又是呵气又是跺脚,“张蓉,咱们回去吧。”
张蓉像是要把这些年来没有挨过的冻都受完,虽然也觉得冷,可是看到鹿小七那一副样子,还是笑着说道:“鹿公子,你怎么比我还不经冻啊。”
张大人在一边笑着说道:“可不是吗,她也就是个纸老虎。”
鹿小七等了张大人一眼,说道:“我可不如张大人,只敢站在屋子里,连钓鱼也不会。”
张蓉见到她两人又掐起来了,连忙做和事佬,说道:“好了好了,我钓的这些鱼也够了,咱们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了揽梅院,张蓉命人烧着手炉,抱了一会,又喝了一口热茶,觉得身上暖和了一些,才说道:“我钓的鱼正新鲜着呢,这下要给太后送去,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若是想吃什么,尽管给我的宫女说。”
鹿小七点点头,说道:“你去吧,不必着急。”
见到张蓉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张大人转过脸来问道:“怎么,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鹿小七手里捧着热茶,小口小口的喝着,说道:“张蓉说了,要留我在宫里过年,张大人,我是不能陪你了。”
放下杯子,又提议道:“不如,你也在宫里过年?”
心里知道张大人一定是要和他爹一起过年的,故意拿话激他。哪里知道张大人不按套路走,也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回答道:“好啊。”
鹿小七愣住了,张口结舌半天,问道:“怎么,你,你不会张府陪你爹过年吗?”
“这是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在宫里过年,你就陪我一起。至于我能不能在宫里过年,就不用你操心了。”
鹿小七又问道:“可是我是在张蓉的宫里过。”
“那有什么,你是张蓉的朋友,我还是他哥哥呢?”
鹿小七说不过他,只得叹一口气,这人怎么就油盐不进呢。不过比起和张大人单独过年,有张蓉在一起,也更好。“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会进宫,和你一起守岁。”
张大人喝完了茶,放下杯子说完话就走了。只剩鹿小七一个人趴在桌上唉声叹气。张蓉回来的时候见到鹿小七愁眉苦脸的样子,一边解下身上的披风,一边走过来问道:“怎么了,可是谁惹你生气了?”
鹿小七摇摇头,问道:“张大人说他明天要和我们一起过年。”
张蓉拍手笑道;“那很好啊。”
鹿小七有气无力的回到:“好什么。”
张蓉没有注意到鹿小七的样子,只是说道:“以前我是冷冷清清的过年,现在觉得人越多,越热闹就越好。”
“张大人为什么不在自己府里过?”
鹿小七还是想不明白。张蓉抿嘴一笑,“我朝的规定,每年的年三十,宫里都有宫宴,大臣们都要进宫的我爹和哥哥,自然要陪着皇上一起过年。”
原来如此,她就说怎么张大人还有空闲。张蓉又说道:“其实哥哥和我一样,这些年来都是一个人过年的,想来他也不好受。我爹每年又回去的晚。”
鹿小七听了,心里有些理解为什么张大人执意要和自己一起过年了,想了一想,突然提议:“要不,咱们把魏允,郡主也叫过来,一起过年,岂不是更热闹?”
张蓉听了,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鹿小七又说道:“红衣现在也在宫里,可不可以叫上她?”
张蓉看着鹿小七,说道:“自然可以,我还知道你也想叫上黄衣和桃衣,对不对。”
鹿小七坐直了身体,问道:“你怎么知道?”
张蓉笑了笑,“红衣那天喝醉了回宫,差点挨了罚,我路过的时候救下了她,红衣把一切的事情都跟我说了。”
坐到鹿小七的身边,语气里有些哀怨:“鹿公子,以前救红衣的时候你都是和我一起的,为什么救黄衣他们的时候,你没有开口和我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