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了。”
“才会动了如此愚蠢的念头,干下这种令人耻笑的蠢事。”
“但是,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再者,一切的祸因在于崔哲。可崔哲,已经死了呀。”
“人死债消,”崔家的官员有张巧舌如簧的嘴,颠倒黑白的本事真令人叹为观止,“陛下,你再重罚崔家可就不应该了。”
把所有罪过都推到已死的崔哲身上去,还真够可以的。皇帝被这官员无耻的言论气笑了。“照你这么说,崔家找杀手当街截杀昭王是没有罪了?”
“就因为昭王只受了伤,没有死在那些杀手的利器之下,崔家就成做戏的了?”
皇帝这话一落,立即有御史出来质问崔家官员:“若杀人无罪,杀亲王无罪;这天下还有公理还有律法吗?”
“一句做戏,就能把恶行抹除干净;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假如我没银钱吃饭,去你家把值钱的东西都抢走,我也无罪?”
“你看,我会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呀。”
崔家官员:“……”论打嘴仗,满金銮殿的官员,有几个能打得过御史的?皇帝眼看崔家官员被驳得哑口无言。心里冷笑一声,继续道:“崔家犯的罪行,可不仅仅是以上两项。”
“还有更多人神共愤的事。”
“崔家早前曾不顾茶农死活,极力压榨茶农,让他们连肚子都填不饱。”
“大家都知道我们南楚禁止打压农业。可崔家却罔顾法令,为了一已之私压榨到茶农连生存都成问题。”
“这是什么?”
“没把南楚的皇权法令放在眼里,也不把茶农的死活放在眼里。”
“更加没有把南楚的安稳放在眼里。”
“农业不稳,这是要坏掉南楚的根基。”
“这是要亡我南楚!”
上升到亡国的高度,崔家的官员更不敢跟皇帝呛了。“崔家还霸占良田,逼死无辜百姓;这些事有一桩说一桩,大家想听听,崔家这些年到底做过多少类似的勾当吗?”
众朝臣:“……”集体装鹌鹑,崔家的官员不敢出声。宣王派系的也不好站出来辩解,至于其他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看皇帝这阵势,就知他有备而来。不然,皇帝也不会一开口就大怒要抄崔家的家底。这至少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崔家是真有问题。问题还不轻,这些把柄如今还被皇帝牢牢捏在了手里。“这还不算。”
皇帝充满威严与压迫的目光缓缓自众朝臣头顶扫过,“崔家为了劫走一个罪有应得的崔哲,还做出杀亲王闯衙门的事。”
众朝臣:“……”刚刚不是已经提过了?皇帝怎么还翻旧账?“众位爱卿,大理寺是什么地方?”
“那是南楚具体执行律法的机构,是社会公平稳定的基石。”
“可在崔家眼里,大理寺又成了什么地方?”
“成了阻碍他们崔家子孙自由的牢笼。为了破除这个牢笼,他们不惜毁掉南楚稳定的基石。”
“甚至亲自制造一场又一场的暴乱。”
“崔家,今天能够为了一个崔哲杀亲王闯大理寺劫狱;明天,崔家就能因为某个不高兴的理由,闯进宫里来造反。”
“说不准什么时候看朕这个皇帝不顺眼,随时就跑进来抹了朕的脖子。”
这话就严重了。而且,引申得有点居心叵测的味道。很阴谋啊!宣王心里咯噔一声,不好,按这样的形势再发展下去,崔家被灭族都有可能。他忙不迭站了出来:“陛下,请你明鉴,崔家断然没有不臣之心。”
“他们只是爱护子孙过支心切,莽撞而不得法,才一不小心用错了方法。”
“请陛下饶恕他们。”
皇帝眯着眼睛盯住他看了好一会,冷哼一声:“一般情况下,若没有依仗;谁也不敢肆无忌惮公然冲击大理寺这样的官府衙门。”
“更别说当街截杀亲王,还做出闯进大牢劫狱这样的事。”
宣王心头颤了颤。父皇怀疑他有不臣之心?“陛下英明,”宣王派系的大臣连忙站出来求情,“崔家这次确实太过无法无天。”
“该严惩。”
“以正法纪,以明正典。”
言下之意,崔家是自己作死,跟宣王没有关系。宣王是崔家女婿,宣王还是你儿子呢。谁亲谁疏,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