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许祁渊觉得,没有什么比和她并肩更重要。“不太确定,但以前的项目还有这个茶馆我都会好好打理。”
“我希望……”何青欢正过脸去看着他:“有能力的时候,你能离开许府。”
她没有说“我们”而是只说了许祁渊,因为何青欢认为自己始终要回去的,她走了以后,许祁渊一定会受那两个女人的欺负。许祁渊虽然没觉得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看着她神色有些黯然的样子,说不出的奇怪感觉。“……我想我不能给你答案。”
许祁渊也看着她,撞进她晦暗不明的眸子里。何青欢吸了一口气,点头心中的酸涩怎么也挥不走,她逞强的说:“做什么样的决定是你的自由。”
之后的两个人一句无话,等回到家何青欢就去熬药,不止是许祁渊的肺结核药,还有她自己的调理药。那几处的骨折不是闹着玩的,这么久以来都没有休息,让它有些恶化。何青欢又不是金刚铁铸的身体,不能不管。瞒着许祁渊熬着调理药的何青欢不知道,许祁渊也在帷幔里偷偷的擦药。他从悬崖上摔下来,怎么样也不可能毫发无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不说了。最关键的是自己的视力越来越差,好几次都模糊了那么一下,让他磕在,桌椅板凳上。许祁渊不想说出来,就是不让何青欢费心,何青欢不说出来,又何尝不是呢。何青欢在厨房里熬药,和屋内的许祁渊有些距离,丫鬟左右张望了下,没有看到人于是松了口气,紧张的敲敲门。许祁渊听见敲门声,急忙把擦的药收拾好,外衣套上就去开了门。他以为是青欢回来了没想到来的人是一个小丫鬟,看着像是张晓梅身边的。他赶紧把衣服穿好,问道:“有什么事吗?”
丫鬟神色有些紧张,但一张小脸楚楚可怜,眼眶中还有些湿润,水灵灵的干净又澄澈,就像是开在荷塘里的白莲花。她低着头,小心的把手中提的东西举起来:“二少爷,这是……”许祁渊皱眉,这个丫鬟怎么这么奇怪,话也不说完整。他接过她手中的盒子就拿了起来,一边还问:“你叫什么名字,谁让你过来的?”
小丫鬟抿着嘴,抬起头来:“二少爷……”说着说着她扑通一声摔了下来,倒在许祁渊身上,许祁渊只觉得刚一打开盒子就有股子怪异的香气。他还没来得及疑惑,身上就倒过来一个温软香哝的身子。他突然感觉一阵燥热,然后就看见刚才柔柔弱弱的小丫鬟变得格外妩媚妖娆。眼神中都带着赤果果的火焰,直勾勾的看着他。许祁渊想立刻把人推开,但全身上下好像没什么力气,推了几下都没动静。“你要……做什么。”
许祁渊艰难的从喉咙中吐出几个字,然后他后退几步,跌坐在床榻上。接着那个丫鬟就倾身覆了上来,她单膝跪在许祁渊右侧。许祁渊知道她要做什么了,眼里划过厌恶,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要去吸到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二少爷,我也是迫不得已呀,这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您就帮帮我吧。”
丫鬟在许祁渊的耳边轻轻吐出一口气,湿热的气息让许祁渊一个激灵。在她又要靠近的时候一个翻转,滚到了床的另一边。何青欢刚好熬完自己的药,她把盛出来,一边扇会儿风让它凉一些,一边扇着炉火让他燃烧得更旺。殊不知许祁渊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许祁渊心底一直在祈祷青欢快点来,却始终没有看见人。药汤逐渐冷却,何青欢闭上眼睛,心一横就灌了下去。砸吧一下满是苦味的嘴巴,然后她把许祁渊的药盛起来。何青欢又漱了个口,确保不会让他看出来,就端着碗回去。许祁渊企图用说话来分散注意力,他努力的问丫鬟“什么人”“来做什么”“这样的后果”。但丫鬟就像是铁了心的一样,他说什么都不管用。许祁渊就觉得身上的热气越来越重,他甚至想在最后一刻撞上床框,让自己昏迷过去。“二少爷这是何苦呢。”
丫鬟和他之间的距离差一毫米就能贴上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丫鬟被吓了一大跳,反应很快的弹起来,许祁渊倒是放心的松了口气。何青欢因为两只手都端着盘子,所以直接用脚撞开了门,但她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居然看见了这样的场景。她以为,许祁渊会和这个时代的其他男子不一样,他是温柔专情的。但好像,自己看错人了。她转身就想离开,现在无意中瞥见许祁渊的神情,他的眼中没有慌张,只是烦恼和松了口气。何青欢直觉得不对劲,就在她思考的时候,丫鬟却突然跳起来,往门外冲去。她想也没想,反手一锤就把人拦下来打在了地上。丫鬟摔在地上,痛苦的惨叫了一声,然后捂着自己的肚子直叫唤。何青欢走到许慕言的身边,她在犹豫中又不敢确信,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走还是留。“青欢……我难受。”
许祁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但是被何青欢一把甩开,看着他这副样子她本来转身就要走。却被许祁渊身上的温度吓了一跳,他终于确定不对劲,伸手摸上许祁渊对额头。果然温度高得惊人,“你中药了?”
她几乎是确定的问。许祁渊艰难的点点头:“青欢…帮帮我。”
“你等着,我马上来。”
何青欢松开手,下床出去,那个丫鬟还在地上哀嚎着,站不起来。等到许祁渊手心,额头后颈等多个地方被冰冷的湿帕子摩擦了好几次,丫鬟才缓过劲。她挣扎着起来,却不想何青欢一直注意着她的,她一动作何青欢就反应过来。“你就先好好呆着吧。”
她一个利索的起身然后绳子一套,丫鬟就再一次跌坐在地上起不来。何青欢刚才碰到她手的时候,有种脉象紊乱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现在许祁渊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