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快,快说将她扔出皇城~“来人!”
玉妃气的声音都大了许多。何青欢眸光微亮。“将这个大逆不道的贱人给本妃扔到湖里去喂鱼!”
啊咧?尽管何青欢的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不免有些失落,就这样被两个宫女架着,走到河边,往那光荡漾的湖水里一抛。“住手!”
抛到半空中的时候,何青欢余光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桥面上朝她奔来。但因为地心引力的原因,她下降的速度极快,没等到过多的反应,人便已经被冰冷的湖水浸泡。她下意识的浑身一个激灵,身上厚重的冬装遇到水之后更加沉重起来。何青欢浸入水中后夸张且奋力的挥动着双手,但想象中的艰难之感并没有传来,尽管有厚重的冬装加身,她依旧如在地面上一般游刃有余,甚至比在地面上还要轻松。怎么说呢。就像是找到了自我的感觉。她还没细细感受这微妙的滋味,眼前一花,身体便被人拉住,往湖面上游去。何青欢心头还有些失落,但毕竟是在水里,泡久了也不好,何青欢便放松了身体,任由救自己的人将自己往岸上托。等到被拖上岸,她身上的衣服陡然变得厚重起来,沉的几乎连站立都困难,完全就是被救自己的人给拖上来的,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青欢,你还好吗?”
何青欢躺在地上,感受着自己的面颊被捧住,定了定神,才看清对方是许祁渊。他头上的水珠正在往她面颊上滴着,有点眯眼。何青欢歪了歪头,侧开脸咳嗽了一声摇了摇头。“没事。”
“快给殿下拿衣服!别让殿下冻着了。”
身后跟随的太监宫女忙做了一团,那边湖中亭的宫中姐妹团,也全部都赶了过来。此时何青欢和许祁渊就在连接湖中亭的桥上,离湖中亭并不远,毕竟是太子,且这事情是玉妃搞出来的,她纵使是再骄傲,也不可能不把太子当回事。更何况,太子和皇后还是对立面,敌人的敌人,那便就是朋友。见到太监拿来衣服,玉妃忙热络道:“快给殿下披上。”
太监应声,刚想将衣服往许祁渊的身上披,就被许祁渊一把夺过,全部都披在了何青欢的身上,然后打横将何青欢从地上抱了起来。站起身来,目光冷冷的落在玉妃身上。“玉妃娘娘擅自动本殿下的人这件事情,还希望玉妃娘娘能给个解释。”
说罢,他便扭身快步的抱着何青欢离开了现场。这里离东宫并不近,何青欢来的时候走过一遭,自己虽然不重,但身上的衣服却是不得了,许祁渊这样一副瘦弱的身板抱着自己,何青欢抓着许祁渊的衣服好心道:“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不要说话。”
许祁渊下颚紧绷着,沉声道。何青欢悻悻闭嘴,没有再多说什么,后头跟着一大帮奴才,许祁渊却执意非要自己亲自抱着何青欢,就这样一路回到了太子殿,太监早就在路上便喊了太医,等到何青欢泡好热水澡后,便就过来敲门要给她诊脉。何青欢倒也还好,就是有些想流鼻涕,大概是感冒了。太医进来瞧了瞧,也是说得了风寒,开些药吃就好。“劳烦太医再去看看殿下吧。”
等到太医一给何青欢诊完脉,跟随着一起进来的太监便忙不迭的同太医说道。何青欢微怔,道:“殿下现在在干什么?”
太监似乎是有些不大愿意搭理何青欢,但又迫于太子威慑之下,又不得不搭理她,态度颇为生硬的道:“殿下让太医先给姑娘您看,自个换了身衣裳就出去了,还未来得及瞧呢。”
“殿下出去了?”
何青欢心生不好的预感。“他出去干什么?”
太监实在是不想跟何青欢多说,但越想心里面却替自家殿下亏的慌,便忍不住阴阳怪气的道:“殿下怨玉妃娘娘对付姑娘您,大抵的是去找玉妃娘娘的麻烦了。”
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都是何青欢自己的锅。她之所以顺着容姝的陷害走,是因为知道容姝最终的目的就是赶走她,而她确实也很需要离开这里,便都没有反抗,今天和玉妃作对这一出,也是在拿自己博弈。若是赢了,她便能顺利的离开皇宫,若是输了,大不了便是自己被罚一通,自己背后的人是许祁渊,玉妃总不好要自己的性命。结果到现在好像锅毒在往许祁渊的身上背,这让何青欢心头愈发的不是滋味。她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不知好歹的绿茶咋回事。“现在殿下身在何处,你能不能带我过去?”
先前就知道玉妃的身份不简单,但她一心想着想让对方将自己赶出去,身份什么的倒也不在乎。但许祁渊的身份却不同,他若是以身犯险,怕是后果没有那么简单。太监冷唧唧的撇了撇嘴。“自是不行。”
“为何不行?”
“姑娘身份,本就不宜在宫中乱走动。”
“那如果我同殿下告状,说太子殿的下人狗眼看人低。。”
何青欢平日里都是温和好说话的,除了面对太子时候会稍稍的欢脱一些,现在陡然间变了脸色,太监的心头冷不丁的慌了一下。他噎了一下,却也忌惮何青欢。现在自家殿下被这女人迷得没了魂儿,为了她连皇帝最宠爱的玉妃娘娘都敢对峙,更不要说是他们这些狗奴才了。到底太监没敢冒险,虽是不愿,还是带着何青欢,寻了过去。而等到何青欢过去的时候,却已经迟了。还是在御花园,不过此时的御花园却显得气氛沉沉,还未靠近,就感受到那压抑肃穆的气氛。等到她走到跟前时,诺大的御花园内除了太监和宫女之外,便就只剩下许祁渊和玉妃在那里,而此时两人之间的氛围明显不对盘。